非常秘書-1086先警後軍
因為陸漸紅的出現,高蘭臉上的笑容變得多了,當局者迷,可是旁觀者卻清楚得很。讀蕶蕶尐說網.其實高蘭如果一開始沒有擺出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大家會以為經過十年的時間,她的性格改變了,可是如今卻讓人感覺,高蘭對陸漸紅很有好感。
這讓葛信極度不爽,可是陸漸紅是龍飛帶來的,他也很有些忌憚,隻有羨慕嫉妒恨的份。高蘭在校便是四大校花之一,此座之中有幾個曾是暗戀大軍中的一員,這一次聚會見到高蘭,個個都有點裝逼的樣子,像能夠有一份期盼中的豔遇,不過高蘭對他們如往常一樣不假辭色,倒是對一個外人笑逐顏開,這讓他們心裡很是不爽。
這時,一個同樣戴著金絲眼鏡的人發難了,道:“陸先生一直惜言如金,不知道是做哪行的?”
“小小的公務員罷了,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相比於龍飛中午時的囂張,陸漸紅就低調多了,反正就是來蹭個飯,又沒打算結交朋友,所以含糊地對付了一下。
不過他所認為的低調,卻讓那小子張狂起來,道:“這麼說陸先生是從政了,不知道是什麼級彆呢?”
陸漸紅笑了笑,反問道:“這個很重要嗎?”
輕輕的一句話,便把那小子堵了回去。龍飛很是鄙視地看了陸漸紅一眼,心想,省委常委、市委書記,隻是一個小小的公務員嗎?不裝逼你還會死啊。
高蘭看著陸漸紅的目光卻變得越發柔和了,鬆馳有度,撇開他們之間的關係來說,這一點也是值得欣賞的。
陸漸紅是跟龍飛一起帶來的,不過雖然恨屋及烏,但是身為體製一員的包龍先卻已經能感覺到陸漸紅的一絲鋒芒,不過看陸漸紅的年紀與已相仿,那副眼鏡讓陸漸紅書生氣很重,這帶給包龍先一個錯誤的判斷,估計他也就是哪個領導的秘書,所以說話既吞吞吐吐,又有些強硬。
這時,大灰說話了:“看人家不爽,就明說,打聽這個打聽那個,搞那些花花腸子乾嘛,比你弱敢搞,比你強就不敢搞了?陸漸紅是吧,我叫嚴輝,道上看得起,封了個綽號,大灰,意思是非常大,膽量和酒量都大。看你戴副眼鏡,像個知識分子,說道上的事會嚇著你,咱就不提膽大的事。一直聽說,這天底下有兩種人,酒量最大。一種是搞政治的,一種是戴眼鏡的,你又戴眼鏡,又搞政治,酒量肯定不小,咱們較量一下。”
大灰話裡話外,都流露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氣質,這讓陸漸紅很是哭笑不得,看了一眼龍飛,沒想到這小子一副看戲的樣子,心想,這家夥真不是東西,嘴上卻道:“大灰是吧?第一,你們都是同學,我在這裡除了龍飛,基本都不認識,說是外人不為過。你這個樣子,會不會有欺負人的嫌疑?第二,我這個人喝酒有個毛病,叫三不喝,第一個就是不對味的人不喝,現在我有點後悔剛剛跟你喝酒了。”
陸漸紅的這番話很是不客氣,他也看出來了,這幫人對自己這個外來戶有些個偏見,今天來這兒算是來錯了地方,這筆賬回頭再跟龍飛算,先應付眼前的情況再說。
龍飛在跟陸漸紅來往的這段時間裡,除了上次為了牛達的事,看到陸漸紅與一般官員所不同的一麵,但是沒想到此刻卻是如此鋒芒畢露,這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他這個人,也就是跟陸漸紅合得來,才有些隨性,在彆的地方,他向來囂張慣了。前一陣子,由於老子的種種限製,過得都是烏龜的日子,現在老爸的政治局委員已經定下來了,就沒必要再縮著頭過日子。
所以一見陸漸紅說出這樣針鋒相對的話來,龍飛也淡淡道:“不好意思,大灰,我這個朋友最大的壞處就是愛說實話。”
大灰自打在號子裡過了兩年,出來之後就活躍於黑道,這幾年混得儼然有些扛把子的模樣,見陸漸紅和龍飛軟硬不吃,猛地一拍桌子,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人總是有些怕事的,尤其是沒經過大場麵的人,一見這種火爆氣氛,臉色都有些發青,這年頭就這樣,惡人總是有人怕的。
包龍先卻是麵不改色,垂下眼瞼,一副靜觀事態發展的樣子。
“嚴輝,你***乾什麼?能讓你這坐在這裡已經給你天大的麵子了,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嘰嘰歪歪了?混黑道了不起嗎?”是蔣慧珍跟著也是猛地一拍桌子,一臉的霸道和凶悍,“不管你是誰帶來的,你現在就給我滾!”
大灰被蔣慧珍罵得一臉漲紅,眼皮子直跳,蔣慧珍迎著大灰的目光,毫不示弱地道:“怎麼?還想打我不成?”
陸漸紅和龍飛都很驚訝,巾幗不讓須眉在這裡得到了很大程度的體現。
“大灰,坐下。”包龍先這時發話了,蔣慧珍的話把他也扯了進去,也很不給他麵子。中午龍飛讓他吃了老大一癟,所以才找來大灰,想收拾一下龍飛,誰知道大灰沒跟龍飛杠上,倒是跟個女人較起了真。不過考慮到做事情不能太著痕跡,所以他也要適當地表示一下姿態。
“我給你麵子。”大灰倒是很給包龍先的麵子,雖然氣得脖子的筋都綻出來了,卻還是坐了下來。
“彆忘了這頓飯是誰請的,我同意你留下來了嗎?”蔣慧珍很沒有女人風度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戰火本來是燒向陸漸紅和龍飛的,卻被蔣非珍接了過去,看得出來,大灰確實是道上混的,不過蔣慧珍這麼不給麵子,看來來頭也不小。陸漸紅與龍飛對視了一眼,都感意外。
大灰真的被激怒了,喝道:“蔣慧珍,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你!”
蔣慧珍冷笑著昂起了頭:“你試試。”
這時,高蘭突然道:“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們慢慢鬨,我先走了,漸紅,你送我吧。”
“女的走,男的留下!”大灰冷著臉喝了一聲,一聲口哨響過,從門外湧進來七八個光頭大漢。
大家沒想到一個同學聚會會搞成這個樣子,包龍先也覺得大灰有些大條了,皺著眉頭道:“大灰,你這是什麼意思?”
“跟你沒關係,你先走吧。”大灰寒著臉抓起桌子一個剛剛開了封的瓶子,走向了陸漸紅和龍飛,“剛才不是很囂張嗎?不對味的人不喝,我就是你不對味的人吧?喝了這瓶酒,你就可以走!”
陸漸紅看了一眼那酒瓶,卻向蔣慧珍道:“麻煩你送高蘭出去。”
“漸紅,我……”高蘭剛說出這三個字,已經被陸漸紅攔了下來,道:“你先走,我不會有事的。”
高蘭不由想起陸漸紅在高河的時候,被一幫流氓追打的情形,搖著頭道:“不,我不走。”
“聽話。”陸漸紅淡淡道,“無關的人都離開這兒吧。”
方秋萍經過的時候,扯了高蘭一把,說:“男人的事,還是彆管了。”
蔣慧珍的眼皮子跳了跳,向大灰豎了根大拇指,道:“你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