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他爹!”老大娘一聲慘叫,聽得陸漸紅心頭一顫,擠進人群一看,一個老漢正躺在地上叫喚,穿著大褲衩的腿上全是血,看樣子是腿受了不輕的傷。
而他的旁邊則站著十幾個壯漢,手持鍬鍁,正和另一幫的二三十人人在對峙。
“**你媽!”毛子奪過一把鍬就向對方舞了過去,對方也毫不示弱,眼見就要釀出群毆事件,陸漸紅一聲大喝:“都住手!”
陸漸紅為官多年,這一聲暴喝,將為官者的威勢發揮得淋漓儘致,眾人不由住下手來,陸漸紅道:“為什麼打架?”
眾人先是被陸漸紅一聲暴喝震住了,現在才緩過神來,再也沒有人聽他的,吆喝了一聲,各自操起家夥乾上了。隻見混亂中手電四處亂飛,哪裡分得清你我啊。
不時傳來的痛叫聲,讓陸漸紅心急如焚,再不製止,便有可能造成流血事件,有心讓丁二毛幫忙,可是他知道誰跟誰啊,況且他也不能亂傷人。
正在這時,丁二毛一聲大喝:“都***跟我打!”
這一聲大喝倒是有效得很,參與鬥毆的都停下手向他看過來,幾道手電同時照向了丁二毛的臉。
丁二毛一手遮額,一手指著那些漢子,頗有些豪氣乾雲:“一個個都很能打是不是?老子很久沒打架了,手癢得厲害,想打的都過來!”
陸漸紅有些哭笑不得,道:“大家有話好好說,動什麼手嘛。”
“他放我村子裡的水……”毛子他爹哼哼著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毛子他爹是陳莊的,另一幫人是緊鄰著的劉莊。
由於去年乾旱的緣故,秋麥種的普遍都有些晚,由此也帶來了今年午季的遲收。這裡的水源很匱乏,每年插秧的時候都會因為水的問題而發生鬥毆事件。為了趕著插秧,這兩個村子的人都急切地盼望著水能快一點到田裡。
由於爭奪水源,每年都會安排人看水,以防有偷水現象,今晚正是毛子他爹弟兄倆看水,便遇上了劉莊的偷水賊。這偷水無異於偷東西,甚至比偷東西還要嚴重,一言不合便乾了起來,劉莊來了有三個人,毛子他爹不是對手,他弟弟趕緊回去搬救兵,劉莊的人自然也是如此,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聽說了這個經過,焦洪兵咋舌不已,不過也不奇怪,他沒有經曆過農村生活,根本不知道水在這個時候比生命還要重要,要知道晚種就意味著減產,甚至於是絕收。
陸漸紅沒有種過田,但是對於這些事卻是知道的,小時候在老家,經常聽說兩村子為這事打架,知道一個處理不好,便有可能釀成大禍,但這個情況受條件限製,並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得了,便道:“打架能解決問題嗎?大家先看看傷得怎麼樣,這事明天我找你們兩個村的支部書記談。”
陸漸紅忘了,在這裡,沒有什麼人認得他這個省委副書記,所以便聽到劉莊的人在吆喝:“你算個吊?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大夥聽著,今晚就在這裡放水,誰要是敢攔著,就往死裡打!”
丁二毛見這些人出言不遜,眼睛一瞪,便要跳出來,卻被陸漸紅拉了一把,毛子他娘也道:“娃子,你是外地人,不知道他們凶著呢,彆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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