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汪含韻看來,將伍光明弄到甘嶺做省委秘書長,不但可以為自己增加力量,也堵上了魯寒星提議廖德鑫入常的嘴,實在是一舉兩得,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在進行。
在辦公室裡,翻開相關的工作資料,他不得不承認,陸漸紅確實是個很能力的人,其實,他倒是真的很想重用陸漸紅,可惜的是立場不同,再說了,有這麼一個精兵強將的手下,也容易搶了自己的風頭。
這個想法,注定了他這個省委一把手的胸襟大有問題。
隻是他沒有想到,他自認為是絕妙的一招,表麵上看進一步壓製住了陸漸紅,可是卻滋生了魯寒星的怨恨,他好歹也是一省之長,在人事上他也是要爭一爭的,雖說跟汪含韻結成了聯盟,可那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的,如果自己沒有實力,汪含韻還會跟自己合作嗎?另外,在打壓陸漸紅上,魯寒星自認不是一點力都沒有出,現在汪含韻過河拆橋,一點好處都不給,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狗看門還有一口吃的,何況人呢?
相比於魯寒星的怨恨,這還不是最嚴重的。
因為,任老爺子坐不住了!
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並不代表孔武有力頭腦簡單,否則老爺子也不會坐到軍委副主席的位置上來。可是他一直都不明白,首長對汪含韻的家底是一清二楚,又怎麼會讓這小子去任甘嶺省委書記呢?後來有一次首長引用了一句話:“天降將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
老爺子這才知道,這是故意給陸漸紅樹立一個對手來磨煉他。陸漸紅從政路途中,命運之神對他眷顧得很,並沒有遇到什麼太大的磨難,最困苦的日子也就是在江東省任省政府副秘書長的那段時光,那那段時光也就是被邊緣而已,算不上真正的磨難。
這一次,是對陸漸紅的磨煉,更是對他的考驗。隻有經過這種真正意義上的鬥爭,他才能真正地成熟起來。
其實老爺子很清楚陸漸紅的處境,以他的性格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可是雖然他德高望重,受首長的敬重,可是這並不代表著就可以違反遊戲規則。
可是這一次不同,是吳部長先違反了規則,所以老爺子不會再坐視不管。
甘嶺省的事,屬於他們內部自己的鬥爭,一般來說,隻要不太出格,上麵是不會過多地去插手的。當然,人脈關係那是鬥爭方本身的事。隻是,這一次,上麵早有調調,由得他們自己去內部解決問題,甘嶺省委秘書長的上任,完全是吳部長一手操控,他帶頭破壞了規矩,老爺子可不迂,於是他便行動了。
他的動作不直接,但是卻很大。
時間很快進於四月,清明回去給父親上了墳,站在墳前,陸漸紅百感交集,十幾年的時間匆匆而過,回首這十幾年,官至副部,娶有三妻,得一子二女,另還有未知男女的孩子在腹,仿佛就像做了一場春夢,隻是這卻是永不會醒來的夢,倘若父親在世的話,那足以令他驕傲,隻是沒有倘若。
在墳前默然緬懷半晌,陸漸紅這才離去。
高蘭的肚子已經大了,再有幾個月便要臨盆,雖然還沒有生,高蘭的臉上便已洋溢著母性的光輝。
陸漸紅將耳朵貼在她的肚皮了,裡麵的孩子已經有了不小的反應,在裡麵揮舞著小手小腳,陸漸紅笑道:“這小子出來後肯定很厲害。”
高蘭笑道:“傻樣,小孩子在肚子裡都是這樣的。”
兩人笑了一陣,高蘭道:“過幾天是爺爺的八十大壽了,我這個樣子不怎麼方便過去,不過我買了份禮物,你幫我帶過去吧。”
陸漸紅不由一呆:“你說的是老爺子?八十大壽?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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