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桌子上的殘局留給劉姐收拾,高福海把陸漸紅帶進了書房,關上門的刹那間,收拾桌子的劉姐看到陸漸紅的手又放在了煙上,提醒道:“不要抽煙啊。”
陸漸紅反手關上了門,遞了根煙過去,道:“爸,您請的是保姆還是監工啊。”
高福海笑了笑,向陸漸紅勾了勾手指,陸漸紅會意,趕緊伸過打火機,父子倆便吞起雲吐起霧來。
過足了癮,高福海才道:“漸紅,上嘉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陸漸紅道:“剛剛走上正軌,節後有一係列的動作要展開。”
高福海的指節輕輕敲著桌麵道:“我聽到一些消息,對你不是太有利啊。”
陸漸紅微微一怔,不知道高福海所指何意,傾過身子道:“爸,願聞其詳。”
“我一直在關注上嘉,打黑除惡和整頓煤礦秩序這兩記重拳取得了不小的成效,但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在取得成績的同時,不可避免地也得罪了一些人。”高福海打開了話頭,“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之前曆任領導都沒有取得成績,唯獨你到了就行了?是那些領導看不到打黑和整頓的重要性嗎?”
陸漸紅又是一怔,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想過,微一思忖便明白了高福海的意思,他是在告訴自己,上嘉的這潭子水深得很,他自己所看到的隻不過是表麵而已,至深至渾之處難以看清。隻是從上嘉眼前下的情況來看,陸漸紅找不到任何的端倪,不聽話的走得走殘得殘,馬駿雖然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但那也是對手而已,並非敵人,那麼到底渾在何處呢?
看著陸漸紅皺起的眉頭,高福海的手指向上指了指,陸漸紅便豁然開朗,問題並不是出在上嘉,而是上麵。
“爸,您的意思是觸及到了上麵某些人的利益?”在高福海麵前,陸漸紅沒有必要去遮遮掩掩地猜測。
高福海微微點了點頭,道:“這些人雖然成不了事,但是敗你的事卻是綽綽有餘。”
陸漸紅忽然笑了起來,道:“爸,不用太擔心,這麼一說,這些人的能量也是有限的很。”
陸漸紅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如果這些人有兩把刷子的話,當初這兩項舉措便會有人站出來阻撓,但是當時開展得非常順利,這足以證明,他們在上嘉的影響力有限,隻是陸漸紅並沒有想到,他之所以能夠順風順水地進行,這後麵如果沒有周琦峰這位副總理的強力支持,真正實施起來,雖然不見得無疾而終,但其進程和效果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
“漸紅,你不要小看了他們。眾人拾柴火焰高,但同樣牆倒眾人推,如果都對你怨恨在心的話,對於你將來的路途將會產生非常不利的影響。”高福海道,“偶然聽到上麵的消息,對於你的任用有兩種意見,一種是維持不變,另一種是離開上嘉,據說比較傾向於後者啊。”
“隨便他們怎麼搞吧,隻要我在上嘉一天,就是上嘉省人民政府的省長。”陸漸紅有些賭氣,心裡也有些失落,作為救火隊員,他做了自己該做的,到頭來還有可能被人過河拆橋,心頭的不爽自然不會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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