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隻有點頭。
“所以由你牽頭組織,成為了出頭鳥。黑惡勢力被打倒了,政績也有了,可是在擁有政績的同時,你也成為了眼中釘。”周琦峰嚼了粒花生米,接著道,“無可否認,黑之所以黑,是因為有了官的保護,打了黑,自然要觸及官的利益。因為這項行動是你提出並且牽頭的,政績與彆人共享,但是惡人卻由你一個人來做了。”
陸漸紅默然,這是辯證論,半晌才道:“我確實考慮欠妥,沒有給自己留下退路。”
“記住,想要打擊一個人,首先要把自己保護好。這與中國技擊中不學打人先學挨打的道理是異曲同工的。”
“可是,我一點都不後悔,如果換作是現在,在那種迫在眉睫的環境下,我還是會選擇雷厲風行。”
“這便是我一直讚賞你的地方。”周琦峰的眼睛裡略有些笑意,“說實話,在官場這個大缸裡,能夠堅持原則的人已經不多了,像你這樣行事衝動卻能夠升到這個位置的人就更不多了,簡直就是一朵奇葩。”
周琦峰的話有解嘲的意味,可是聽在陸漸紅的耳朵裡,卻無疑是一種鞭策,他知道,周琦峰隻是希望他能夠走得長遠一些,為了實現更大的政治抱負,實現為人民服務的目標,在必要的時候,必須犧牲一些原則,可是陸漸紅捫心自問,自己能做得到嗎?
一瓶酒喝完,由於喝酒速度不快,兩人都沒有什麼醉意,周琦峰繼而道:“將來有什麼打算?”
陸漸紅搖了搖頭,道:“道理我都明白,可是裝聾作啞我做不到。”
周琦峰微微笑了笑,道:“明天你回上嘉,裝聾不必,作啞還是要的。上嘉的這潭子水有點渾,這邊我再爭取爭取,現在看來,你要是再留在上嘉隻會受到更多的陰謀詭計,是該走出公眾的視線了。”
陸漸紅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有什麼消息周琦峰自然會提前跟自己透露,至於京城的局勢,不是他所能掌控和左右的,多問無益,徒增煩惱而已,便又重新開了一瓶酒,道:“周叔,你還能喝多少?”
次日清晨,陸漸紅便坐上了去上嘉的大巴車,臨近春節,年的氛圍越來越重,進入春運的時間,一票難求,不過陸漸紅自然有他自己的辦法,隻是想到可能會令另外一個人耽誤了回去的時間,陸漸紅心中略有歉意。
車程比較遠,經過大半天的行駛,車下了高速,駛入上嘉境內,中間有一段路況比較差,車變得顛簸了起來,陸漸紅順著窗子向外看了看,暗暗記下了路段,想著找個機會落實一下,可是隨即他便苦澀地一笑,聽周琦峰的口音,自己留在上嘉的可能性似乎已經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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