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小強看了左誌偉一眼,道:“誌偉,你懷疑是陸漸紅搞的鬼?”
左誌偉拿不定主意,道:“聯合查處的幾個單位一把手跟我們的私交都不錯,沒理由突然間搞這麼大的動作,從這一點看,陸漸紅這個正部級的乾部是有這個能力的。隻是僅僅依賴於此的話,還不足以造成宏基股市的動蕩,這涉及到很多因素。”
正說著,門忽然被推開了,卞老三喝得醉醺醺的進了來,卞小強皺了一下眉頭道:“賦歌,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哪裡不正經了?”卞老三搖搖晃晃地坐到沙發上,道,“我剛剛就是在找市工商局的一個副局長一起吃飯,你們猜猜,我都打聽到了什麼。”
“有屁快放。”對於這個兒子,卞小強氣得牙癢癢,整天不學無術,拈花惹草,有的時候他真想不去管他了。
“我們這次是完蛋了。”卞老三泄氣道,“宏基股票大跌,跟香港的安氏集團有關係。”
“安氏集團?”除了卞老三以外,其餘的幾個人都叫了起來。
“安氏集團跟我們無怨無仇的,為什麼要阻擊我們?”卞小強有點吃驚,拿宏基藥業與安氏集團相比,那一個是巨人,一個就是矮子了,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如果真是安氏集團出手,那麼宏基藥業麵臨的將有可能是滅頂之災。
卞老三點了一根煙道:“安氏集團的老總叫安然,是陸漸紅的老婆。”
這句話說出來,形勢基本就明朗了,卞小強氣得跳了起來,怒罵道:“卞賦歌,宏基藥業遲早要被你害死。”
“卞哥,現在責罵他也是於事無補,還是看看該怎麼挽救吧。”左誌偉沉聲道,“卞哥,就麻煩你與京城的局局部部的頭頭們再多打打交道,把影響減到最低,這是關鍵。我尋思著,雖然股市的阻擊手段層出不窮,但是毒膠囊的事情是一個決定性因素,如果宏基能夠避開這個因素,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半。”
卞小強點頭道:“看來還要喂喂這幫吸血鬼。”
左誌偉又道:“賦蓉,你是女人,女人與女人溝通要方便一些,明天你就起程去一趟香港,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也要見到安氏集團的安董事長,求她高抬貴手,這也是消彌災禍的關鍵,這一趟,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二叔,那我呢?”卞賦歌雖然不成器,但也意識到卞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如果就此撂手,那他作威作福的日子也就告一段落了。
“你要做的就是老實地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免得再惹事端。”
“二叔,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卞老三不滿地道。
“今日形勢非比尋常,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一點小事都有可能成為打擊我們的有力武器,所以你最好老實一些。”左誌偉不容置疑地道。
卞賦歌泄氣地耷拉下了頭,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他還有人可怕的話,那就是這個二叔了。左誌偉雖然是名義上的宏基藥業董事長,但真正做主的還是卞小強。左誌偉是黑道出身,落沒的時候被卞小強救了下來,而後在宏基藥業的發展過程中,卞小強展現出強大的經商才能,而左誌偉也利用他的黑道經曆幫了他不少忙,兩人相輔相成,迅速積累起資本,成為了醫藥界的巨頭。相比之下,左誌偉的思維要縝密得多。所以對於這樣的安排,除了卞賦歌略有不爽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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