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笑了笑道:“其實你們對於龍港集團本就無足輕重,當初之所以讓你們加入,隻不過是不想梁氏企業淪為他人口中之食,龍港集團的發展與壯大你們雖然也出了力,但是說一句不中聽的話,沒有了你們,彆的人也照樣可以去做。讀蕶蕶尐說網現在一切危機都過去了,你們留下來,龍港集團自然歡迎,但是要走,要單乾,重新建立起梁氏企業,我也不反對,這也是件好事。我由衷地祝願梁氏企業能夠在你們的手中重建輝煌。”
梁詩棟這時道:“漸紅,我們的計劃是重新注冊公司,請大姐做董事長。”
陸漸紅不假思索地道:“我媽年事已高,經不過起再折騰了,你們愛怎麼做是你們的事,彆把我媽扯上,這件事沒得談。我們能來參加這個葬禮,完全是看在老太爺的麵子上,老太爺一走,我與梁家再無半分牽連,這一點還希望你能夠明白。”
陸漸紅的潛意思就是,彆給你點臉色,就躥到鼻子上去了。
梁詩棟神情難堪,卻不也再耍什麼心眼兒,免得把陸漸紅惹毛了,那重振梁氏恐怕就成了一個願望了,便不再多言。
梁月蘭是一個豁達的人,死者已矣,悲傷隨著幾度流淚漸漸淡去,陸漸紅跟她談起梁詩棟打算退出龍港重建梁氏的事。梁月蘭知道父親這一生都很要強,當初為了保住梁氏,他連去求陸漸紅都能做得出來,也算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所以也是很支持這個觀點,不管怎麼樣,這是老太爺的遺願,能做成什麼樣子就做成什麼樣子,不過她也知道父親的目的倒不僅僅是重新建立起梁氏企業的招牌,而是不想看到子女們寄人籬下,不過陸漸紅並沒有提起請她做董事長的事情。
年初五晚上回到了家,梁月蘭將那股淡淡的哀傷全部隱藏起來,一家人在一起過小年。
春節是一個隆重的節日,不過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年初陸漸紅便要起程回康,安然等人難得回來一趟,相比於陸漸紅的忙碌,三女倒也算得上清閒,加上梁月蘭因為梁老太爺的去世,心情不好自然難免,所以三女決定多留幾日,反正孩子開學也要等到元宵節之後。
從洪山到康平要開六七個小時的車,很是舟車勞頓,所以陸漸紅也沒有開安然的奔馳,直接包了輛出租車直奔江東。
第一時間訂了當晚八點的機票,陸漸紅買了些東西去拜訪趙學鵬。
見到陸漸紅來,趙學鵬又驚又喜,又見陸漸紅手中提著大包小包,嗔怪道:“來看我就行了,乾嘛還帶這麼多東西?”
陸漸紅笑道:“您老都退下來這麼久了,彆說我隻是帶了些水果補品,就是送錢來也沒有人管得著吧?”
趙學鵬的手裡還捧著當年陸漸紅送給他的紫砂壺,吸了一口,悠悠道:“漸紅,這兩年你送的錢也不少。”
陸漸紅知道他說的是洪山射擊俱樂部每年的分紅,笑道:“爸,我們之間的感情又豈是錢能夠衡量的,就不要再說了。隻是沒有能在第一時間來您跟王姨,我內心很是不安。”
一聲“爸”叫得趙學鵬的眼圈子頓時紅了起來,道:“漸紅,你有這個心我就很滿足了。你身為康平市市長,千頭萬緒,一個人恨不得劈開來工作,我能理解。去年我一直在關注康平,發生的事情不少,又是**,又是天災,聽說窪水地震的時候你還險些遇難,真叫人提心吊膽,捏了一把汗。”
陸漸紅笑道:“大難不說,必有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