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上嘉警方靠的比較近,所以先到,很快東林警方也到了。
由於事發地點已經沒有了人,隻留下了觸目驚心的血漬,而這裡確實處於東林的管轄範圍之內,所以東林警方責無旁貸,接手了這個案子。
這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在現場卻是發現了一樣東西,那就是陸漸紅的錢包。首先發現的是上嘉警方,不過由於案子該由東林警方接手,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在意,隻是草草看了一下,發現裡麵除了一些現金以外,還有一張身份證。說來也是巧,出警的家夥根本不認識陸漸紅,所以看了一眼身份證之後,並沒有多大的表示。
在他們回去的時候,這才接到副省長兼公安廳廳長的陳亮安排打來的電話,說要把這個案子接過手來,這個時候,這些人才傻了眼。
但是案子被東林方麵接了手,他們再想弄回來也是沒輒了,在回去一彙報之後,陳亮當時就怔住了,實在想不到這案子涉及到的人居然會是以前的老領導陸漸紅。隻是在立即與陸漸紅聯係的時候,陸漸紅的手機號碼也換掉了,根本聯係不上。
這一轉一折,已是一天後了,牛達這才接到這方麵的電話。由於安保公司的業務往來,他跟上嘉的警方關係不錯,但是東林那邊卻是沒什麼交情,所以牛達也是直撓頭皮,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陸漸紅的身份證已經被東林警方拿到手了。
陸漸紅到達重安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黑了,坐了幾個小時的車,腿傷隱隱作痛,有種麻木的感覺。
“陸哥,你的腿沒事吧?”三狼自認如果是自己受了這麼多的傷,不好好躺上個一年半載的,那都不叫三狼,可是人家僅僅隻在醫院待了一天的工夫,不得不說,很強悍。
“沒事。”陸漸紅笑了笑,道,“謝謝你了,就到這裡吧。”
看著陸漸紅進了市委大院,三狼遲疑了一下,調轉車頭開了出去。
感覺到傷處的疼痛,陸漸紅苦笑了一聲,估計傷口又出血了吧。好不容易進了招待所的房間,便聽到賀子健敲著門道:“陸書記,您回來了?”
此時的陸漸紅剛剛脫掉褲子,裡麵的褲子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瘸一拐地開了門,賀子健看到這個樣子,不由呆了一下,回手將門關上,這才低聲道:“陸書記,出什麼事了?”
“回頭再說,子健,我的包裡有紗布繃帶,給我包紮一下。”陸漸紅忍著疼道。
好在賀子健的包紮手藝不錯,陸漸紅換了條褲子,傷口處已沒有那麼疼,這才將那天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賀子健的臉陰沉之極,半晌才道:“陸書記,我擔心這事還沒了。”
2777
這事確實還沒了。
當晚,厲勝打來電話,說他和鐵男有點事情在京城耽擱了一下,可能要過兩天才能到,對此陸漸紅表示沒有意見,並要他們注意自己的安全。
四號,一切恢複正常,並沒有人注意到陸漸紅的司機沒有過來,隻不過陸漸紅在辦公室裡並沒有出來,秘書長重安城發現陸漸紅的腿腳並不方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不過這些他並不好過問,隻得壓在心裡。
且說市長朱耀庭這個元旦過得倒是滋潤得很,聯盟的進一步堅實讓他的心情非常之好,不過相對於另一件事情來說,他的心情簡直是好上加好。
這來自於一個電話。
電話是從東林省打過來的。朱耀庭在任職京城市委副書記之前,曾在東林省任職常務副省長,與東林省副省長兼公安廳廳長的於家惠的關係非常密切。
這個電話就是於家惠打過來的。
由於接到當地群眾報案,在那個三不管地段發生了慘案,據對現場遺留的血跡進行檢驗,發現這些血跡來自於不同的十九人,而據報案者稱,案發現場有不少屍體,那麼這些屍體哪裡去了?一方麵在追查相關的線索,另一方麵,在現場發現了一個錢包,錢包裡倒是找到了一個名叫陸漸紅的身份證,在與江東省洪山縣的警方聯係了之後,確有其人,隻不過目前並不在洪山。
不過於家惠身為副省級領導,對於各省市主要領導還是比較關注的,依稀記得重安市的市委書記就叫陸漸紅,所以打電話過來跟朱耀庭核實一下,當時朱耀庭就覺得奇怪,怎麼突然間問起這樣的事情來,當於家惠說了那個案子之後,朱耀庭不由心跳加快了,立即要於家惠把那張身份證的複印件傳真過來,這一看之下,不禁喜出望外,這不是陸漸紅還會是誰?
隻是朱耀庭也有些疑惑,陸漸紅怎麼會卷進殺人案中去?不過在他看來,這絕對是一個落井下石的絕佳良機,便在電話裡若無其事地道:“家惠,你打算怎麼辦?”
於家惠在得知陸漸紅的確切身份之後,不由也有些犯嘀咕,不免大是後悔自己口無遮攔,畢竟這案子涉及到正部級的領導乾部,在他的認知裡,可不認為會是陸漸紅動手行凶。
朱耀庭跟陸漸紅之間的事情,他在彆的人口中曾經隱約提到過。雖然他跟朱耀庭的關係不錯,但是他並不以為有必要插手到他們兩人的紛擾之中去,再加上自古以來黨政一把不和的情況很突出,所以他也藏了個心眼,道:“這案子還得再查查。”
放下電話之後,朱耀庭陷入了沉思,案子的具體情況雖然不清楚,但是陸漸紅到過那個地方顯然是事實存在的,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呢?
思量很久,朱耀庭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跟那個三不管地段東林省辰光市的公安局局長魏叢林打了個電話。
朱耀庭在東林省的時候,自然也有一批他的人馬,這魏叢林便是其中之一,所以朱耀庭一詢問,魏叢林知無不言,不過案情並不明朗,所以魏叢林提供的東西也是有限得很。
朱耀庭想了一陣子,決定正麵跟陸漸紅接觸一下,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答案,但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所以必須把握一下。
所以在上班的第一天,朱耀庭便到了陸漸紅的辦公室。
此時幸好是冬天,陸漸紅的腿傷並沒有發炎,隻要沒有太大的動作,傷口倒也沒有那麼過於疼痛,見朱耀庭進來,陸漸紅必須保持著表麵上的客氣,笑著道:“朱市長來了。”
朱耀庭笑著道:“陸書記節假日過得還不錯吧。”
陸漸紅微微一笑道:“看你容光煥發,過得應該挺滋潤。”
朱耀庭笑道:“這幾天都在考慮著六號的總結大會,重安比想像中的要落後很多,徒具其表,我認為這次會議還需要更嚴厲一些,而且在獎懲的製度製訂方麵要更加細化。”
陸漸紅本來也考慮過這一點,雖然重病需下猛藥,但是必須建立在了解情況的基礎上,畢竟處罰不是目的,隻是一種手段,其最終是為了促進各項事業的發展和進步。不過朱耀庭既然提出來了,陸漸紅自然沒有反駁的理由,便道:“我聽說你在京城的時候就負責起草製訂獎懲措施,不如就由你來製訂。”
“陸書記,你這可是強人所難了。”朱耀庭笑著打量了一下陸漸紅,發現他的腮幫子上麵似乎有傷痕的樣子,心中一動道,“陸書記,你的臉怎麼了?”
陸漸紅淡淡道:“一點小傷罷了。”
正在這時,賀子健敲了一下門走了進來,在陸漸紅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陸漸紅微微點了一下頭,道:“我知道了。”
在賀子健出去之後,陸漸紅道:“一會有客人過來,朱市長,那你先去忙吧。”
朱耀庭起身離開,下樓的時候,發現市委大院裡停著一輛東林省牌照的車子,心裡微微一動,莫不是東林警方過來了?
且說陸漸紅在朱耀庭走後,冷冷地盯了其背影一眼,這家夥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過來探聽情況了,難道他嗅到了一些什麼。
要說陸漸紅對三不管地段的那番打殺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假的,一方麵是那片刀光血影,一方麵又是對事情的後遺症有點擔心,畢竟是殺了人的,當時他們應該選擇報警,那情況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而剛剛賀子健告訴他的,便是東林省副省長兼公安廳廳長於長惠過來了。在陸漸紅的印象中,從來沒有跟東林方麵打過交道,這一次突然前來,應該是與那件事情有關。
當陸漸紅邁著傷腿進了市委接待室的時候,便看到幾個陌生人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
(周末天熱,注意防暑降溫!)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