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耀庭笑道:“漸紅書記,我能做的也隻有擺正市政府的姿態了,至於安董會不會考慮在重安進行投資,還要看你的。”
陸漸紅笑了笑:“有機會再說吧。”
出了來,朱耀庭上了車,何必沒有帶車,來的時候就是坐朱耀庭的車來的,所以也跟著上了朱耀庭的車。
一上了車來,朱耀庭不緊不慢地道:“何秘書長很風流啊。”
何必怔了怔,沒有吭聲,他也知道今天在酒桌上有點興奮過度,幸好並沒有說出什麼失禮的話來。
朱耀庭隻是淡淡地點了點,便沒有再說下去。
朱耀庭住在市政府的家屬樓,比何必住的地方要近一些,隻不過朱耀庭並沒有吩咐司機送何必先回去,何必雖然吃了批評,但是顯然朱耀庭有話要跟他說,便沒有作聲。
果然到了家屬樓的時候,朱耀庭淡淡道:“時間還早,上去坐坐。”
何必原本是焦裕柱那條線上的人,習慣了焦裕柱的那種沉默式的囂張,所以對於朱耀庭到重安來任職以後的平淡顯得不以為然,但是從今天的表現來看,何必已經意識到,朱耀庭絕不是焦裕柱可以比擬的,或許看上去沒有焦裕柱那麼霸氣,但是正是這種隱忍,才讓人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博弈。
跟著朱耀庭上了樓,裡麵的小保姆給泡了茶水,朱耀庭淡淡道:“何必,是不是覺得今晚的陣容有點大了?”
何必確實有這樣的感覺,雖然安然是陸漸紅的老婆,雖然她是商界強人,但是加上陸漸紅,足有四位常委陪同,這個規格確實有點高。
“朱市長這麼安排,肯定有您的道理。”
朱耀庭的臉上古井無波,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們以前跟著焦裕柱,習慣了張揚,但是也正是因此,焦裕柱才落得了如此下場。安氏集團是全球二十強企業,這些年的投資動作並不大,這也證明,隻要投資,將會是豪華的大手筆。如果能落戶重安,對於重安的發展是非常有利的。”
朱耀庭說的比較含蓄,何必卻是理解了朱耀庭的道理,鬥爭向來是為了利益,正所謂無利不起早,盲目的鬥爭沒有任何意義,在重安一隅之地爭個高低,意義並不大,自己是副省級,朱耀庭是正省級,都並不是巔峰,那麼自然各有各的目標,在取得與陸漸紅分庭抗禮的勢態之下,沒有必要再壓誰一頭,獲得利益和政治籌碼才是最為重要的,不由露出一絲欽服之色道:“朱市長,還是您高瞻遠矚,理解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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