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漸紅在秘書的陪伴下來了,服務員們自然是嚴陣以待,不過陸漸紅並沒有要求吃飯,坐了半天的飛機也夠累的,回到房間,便讓費江東回去休息,自己也是洗了個澡,便睡了下來。
春節雖然還在轟轟烈烈之中,但是對於陸漸紅以及很多人來說,到了此時,春節便算已經過去了。
陸漸紅躺在床上,卻是睡不下,他在考慮重安的走勢。
總結一下,目前手頭上還沒有解決掉的事情並不多,春節之後重要的活動有兩項,一個是企業改製,另一個是重安精神的討論,兩項都是比較急切的事。
私人的事情也有一件,就是姐夫劉得利的那批醫療器械,一時之間也沒有一個好的切入點。
春節上班的第一天,陸漸紅召開了常委會,議題隻有一個,那就是今年的發展思路。其實在此之前,圍繞這個話題就曾經討論過,不過陸漸紅很寒心地看到,在重安存在一個普遍的思想,那就是如何發展是主要領導的事情,他們隻需要執行就可以了。
這一次的常委會上,基本上還是這個狀態,這讓陸漸紅的心裡非常不自在。一個地方不怕沒有資源,不怕沒有資金,怕的就是乾部在思想上的冷漠,說得好聽一點是得過且過,說得難聽些就是屍位素餐。
陸漸紅意識到這一點,在短時間內無法改變,散了會之後,陸漸紅讓朱耀庭留一下,有點事情跟他商量。
朱耀庭打定了主意玩太極,必須要做到言表一致,所以進了陸漸紅的辦公室,笑容滿麵道:“陸書記,春節過得還愉快吧?”
陸漸紅笑著道:“習慣了高節奏地工作,一回到家放鬆下來,還真有點不適應了。”
“一直聽說陸書記是工作狂人,現在聽你自己親口這麼說,不由得我不信啊。”朱耀庭很是輕鬆地彈了一根煙出來扔到陸漸紅的桌子上。
陸漸紅笑了笑道:“我找你來,的確是跟你談工作的。相信你也看到了,重安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思進取,為什麼不思進取,是我們的領導乾部沒有進取心嗎?我不認為是這樣。我覺得,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重安沒有一個好的發展思路,也就是說,沒有找準自己的定位,重安的將來怎麼發展,立足於哪裡,這些如果不能確定,一切都是空談啊。”
朱耀庭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陸書記,你說的很有道理,沒有綱領,發展隻是一句空談。”
“春節前我去了一趟京城,跟主要領導碰了一下,對我市的企業改製提出了一些意見。重安的國有企業和集體甚多,到底需不需要改製,如何改製,這些都是問題,所以我的意見是成立一個企業改製工作領導小組,由你任組長,長惠書記任副組長,紮紮實實地對我市的企業進行一個調研。”
朱耀庭點了點頭,道:“這個沒問題,本身也就是政府的工作,隻是不知道上麵對這項工作具體有哪些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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