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那次鄧愛雲大病,畢業設計是張榮強替他代做的,後來還單獨去了他家一趟,認識了鄧愛雲的妹妹鄧彩鳳。都是年輕人,很容易說到一起去,感情也就是那麼奇怪,兩人就認識這麼幾天,便有些如膠似漆了,一天晚上,他們兩個一起去逛街,遇到了一夥小流氓。
張榮強為了不讓鄧彩鳳受到傷害,跟那幫混混打了起來,可是一個人又怎麼是七八個人的對手,結果是張榮強險些丟了一條命,而鄧采鳳也遭到了慘絕人寰的蹂躪,第二天,鄧彩鳳便跳河自殺了。
這件事一直是張榮強心中的隱痛,那是他的第一段感情,他執著地認為,如果不是他去看鄧愛雲,就不會認識鄧彩鳳,那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陸漸紅淡淡道:“他得罪什麼人了?”
張榮強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感激之色,道:“他在燕華做工程,承包了一個項目,但是受到的刁難不少,有人點撥他,京城住建局的某人跟燕華的主要人物關係很深,如果能打通這個關係,那就好辦多了。”
“據他說,前前後後送了快有兩百萬了,但是效果並不明顯。”張榮強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陸漸紅笑了笑,道:“這樣吧,你約王惠一下,找個時間一起坐坐,把鄧愛雲也叫上。”
“好。”張榮強跟陸漸紅碰了一下杯子道,“謝謝。”
跟張榮強一起飛回重安,黃雅莉並沒有一起過來,事實上,陸漸紅在昨晚也沒有見到黃雅莉,隻是張榮強沒提,陸漸紅也不便於去問,畢竟他不是個執著於張家長李家短的長舌婦。
到了重安,重雙城和賀子健已經在機場候著了,張榮強沒有接受陸漸紅的安排,選擇了自由活動,有什麼事情電話聯係,陸漸紅也沒有多堅持,跟張榮強分道揚鑣。
在回去的車上,陸漸紅直接問重雙城道:“雙城,慶安鋁業的改製情況怎麼樣?”
市兩會期間,慶安鋁業的改製作為一項提議在政協會議上提交了上來,陸漸紅沒想到,一個公司的改製居然會成為一項提議,不過政協會的目的便是收集各方信息,了解民生,所以在參加全國兩會的時候,陸漸紅讓賀子健給秦必林放了消息,讓他儘快把這件事情落實下來。
這個意思,也是有意讓秦必林出出風頭,陸漸紅還讓重雙城關注這件工作,當然,也隻是關注而已,畢竟慶安的區委書記何必也是市委常委,且排名比重雙城高。
重雙城道:“慶安鋁業的改製難度不小。”
當初秦必林提出了兩種方案,一種是員工入股,一種是直接改變性質,變國為私,放入市場。
員工入股的方案是還保持著國企的性質,隻不過是由員工參與了股份,所以在公司的董事長人選上還是有很大的分歧,員工們不同意區委進行委派,秦必林的意思是由員工們推選,就像若乾前的家庭聯產承包一樣,這樣的話比較能夠發揮員工們的主觀能動性,但是在何必那邊卻是被否掉了,既然還是國企,那區委區政府就必須控製人事權,由不得工人們亂來。而變國為私放入市場的矛盾相對來說更大一些,涉及到評估資產、出售掛牌競標、工人安排、債務清償等各方麵,好處是區政府可以一勞永逸。所以在方案未取得一致的情況下,改製遲遲未能進入實施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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