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林來了,坐。”陸漸紅轉過身來,並沒有走到辦公桌前,而是向前走了兩步,坐到了秦必林對麵的沙發上,這時秦必林才敢坐下。
“子健已經把事情跟我說了,說說你的依據。”陸漸紅開門見山道。
陸漸紅從骨子裡是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況的,目前政治平穩的局麵,他需要去維持,為此,陸漸紅都沒有打算去動縣區的人,可是在這個時候遇上這種事情,他必須慎重且嚴肅對待,國企改製已經提上議事日程,雖然未必要一刀切,但是肯定有的企業是需要經過這一程序的,如果在這個時候,慶安作為改製的排頭兵出了這種問題,那將會為以後的改製帶來重重阻礙。另外,這件事如果是真的,秦必林監守自盜的可能幾乎為零,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搞這些?除了何必舍他其誰?他是市委常委,重安若是再拿下一個常委,那勢必又是一陣動蕩,這個市委常委的空缺勢必引起各方爭奪,有來自於重安的,也有來自於重安以外的,畢竟全國一盤棋,重安也不是鐵板一塊,自然有彆的勢力想插手進來。所以有必要將這個情況扼殺於萌牙狀態。
秦必林搖了搖頭,垂下了眼瞼:“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從市價來看,的確要少了五個億,評估公司做得很巧妙,資產縮水的現象也不是不存在,缺了百分之十一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是如何判定裡麵的問題的?”陸漸紅追問道。
秦必林道:“第二套方案一直被否定,可是現在不但被通過,還要求加快推進速度,這是嫌疑之一,不過解釋為慶安想打好重安國企改製的第一槍,也是可以解釋的。但是,在上次的工作會議中,提到了地塊掛牌開發的事情,其中的一個地塊便在重安鋁業附近,按照常理推斷,在企業區周邊搞地產開發,有些不合情理,所以我懷疑,會不會有人打著改製的幌子去打重安鋁業這塊地的主意。”
陸漸紅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下,道:“那麼你有什麼打算?”
秦必林的心跳略有些加快了,道:“我打算聲明重安鋁業改製後,要維持其自身企業的性質,不作另外的用途,以此來限製中標方在得到產權之後改變用途。”
陸漸紅微微點了一下頭,秦必林又道:“如果這一點得不到通過的話,我寧願堅持第一種方案,甚至於不去改製。”
秦必林倒是挺意誌堅定,陸漸紅這時把目光投向了賀子健,道:“子健,你覺得呢?”
賀子健麵色沉靜,道:“其實重新評估也未嘗不可,作為政府,自然希望利益最大化,在暫時不否決這個評估的基礎上,再請彆的評估公司作出評估,兩者取其益,也是能說得過去的。再者,根據競標規則,不可能隻有一家報名競標的公司,可以借競標抬高價格,另外,在評估的價格方麵,也未必就要公示,製定一個理想中的標的,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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