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書記於長惠是新來的,權力未穩,與朱耀庭相識在先,被策反的可能性並非沒有,而任丹與自己的聯盟也建立在其他的因素基礎上,並不牢靠。
綜合這些因素,陸漸紅忽然覺得自己的後背有點發硬發涼,按照這個邏輯去分析,優勢極有可能會成為劣勢,而且是一種爆發於突然的劣勢,一旦這種劣勢被爆發出來,那將是一種無可挽回的失敗,因為當這一切都展現於世的時候,也就意味著這些人已經徹底地作出了選擇,到了那一刻,回天將會變得難於上青天。
想通了這些,陸漸紅忽然間明白了朱耀庭為什麼會故意放出“要動人”的風聲了,他不是在打壓人,而是想通過提拔人去獲得其他常委的支持,借以達到分裂和拉攏的作用。不得不承認,這一招確實超出陸漸紅的預料,如果隻是盲目樂觀地估計了雙方的勢力差,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力量就被分化出去了。
想到這裡,陸漸紅的嘴邊翹了翹,一絲冷峻在他的目光中一閃而過,既然想到了,他自然不會去犯那種錯誤,默然半晌之後,陸漸紅已經成竹在胸,在他走出辦公室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往常的自信。
在車上,陸漸紅問小高孩子百日酒籌備得怎麼樣,小高說,就是幾個走得近的朋友在一起吃個飯而已,沒作什麼準備,陸漸紅說,等百日酒之後,會放他半個月的假,讓他們一家三口回老家住住。
而在這個時候,賀子健已經坐到了酒店的包間裡,他原本是想先打電話給修宇的,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修宇的時候,在他的心底會生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心疼之感,隻是在此之前,秦必林已經搶先打進來了電話。
想到有不少事情要找秦必林麵談,賀子健便答應了下來。
令賀子健有些意外的是,並不是秦必林一個人來的,他還請了另一個人,張榮強。
在短暫的一怔之後,賀子健並沒有怪秦必林自作主張,張榮強是老板的朋友,自然也就是自己的朋友,不過在見到秦必林跟張榮強稱兄道弟的時候,賀子健不得不感歎,秦必林確實很有眼光,他已經看出來,張榮強將有可能是他的跳板。
礙著張榮強在場,賀子健自然不會談到一些切切實實的事情,不過張榮強倒是很客氣地感謝秦必林為他解決的實際問題。
秦必林擺著手道:“兄弟,要謝的人不是我,而是咱們子健首長,要不是他提醒我,我還不知道你這尊財神已經光臨慶安這座小廟了,說起來,我也要感謝子健首長啊,首長,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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