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健聽著覺得挺有點意思,道:“繼續說。”
“華泰製藥的董事長叫華誌強,京城人,在京城的關係非常了得,據說跟衛生部不少高官都有來往,至於在重安的關係那就不用說了,慶安區區委書記何必是他拜把子弟兄。”
賀子健知道華誌強跟何必的關係不錯,一直以來他都有點疑惑,既然何必跟華誌強關係很好,那麼為什麼會拿華泰製藥開刀呢?慶安區那麼多的國企,完全可以選一個比較好啃的骨頭來下手啊。
修宇笑著道:“這個料猛不猛?”
賀子健搖了搖頭:“這些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算不上猛料。”
修宇的粉色嘴唇微微噘了一下,道:“好,那我再說點。這一次對華泰製藥進行改製,是何必主動發起的,這一點你覺不覺得奇怪?”
賀子健點了點頭,修宇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接著道:“有人說,這是何必在故弄玄虛。”
賀子健覺得到了重點的地方了,很是配合地問道:“故弄什麼玄虛?”
修宇的聲音低了下來:“據我的觀察,需要改製的國有企業基本上都是瀕臨破產或者已經破產的,華泰製藥雖然表麵上還保持著經營,事實上已經是千瘡百孔。這其中固然有市場經濟衝擊的緣故,但是我就不相信,作為企業的董事長,會感覺不到市場的變化,所以我認為,凡是具備了競爭力的企業,無論是國有企業還是私營企業,搞不好經營,就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也隻有**,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吞噬掉一個企業的活力。華泰製藥也正是如此,華誌強就是一隻碩鼠,工資每三個月發一次,還要欠三成,而他自己卻是富得流油,重安兩套彆墅,京城兩套彆墅,豪車三輛,包養了好幾個情婦,這些憑他的收入恐怕負擔不了吧?”
賀子健忽然笑了笑,道:“修宇,你這話裡有著很強烈的個人情感在內啊,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重安的兩套房產和三輛豪車,總不能憑空消失吧?”修宇道,“其實在此之前,我就對華誌強這個人進行過調查,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你為什麼要調查他?”賀子健再次問道。
修宇的眼神略有些黯淡,道:“我有一個非常要好的姐妹。我剛到重安工作的時候,報社裡沒有安排宿舍,我就是和她合租的房子。她就在華泰製藥工作。半年多下來,我們建立起了非常好的感情,可是那天她上了班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我才知道,她在華泰製藥出事了,從倉庫的五樓摔了下來,說是發生了意外。後來我發現了她的日記本,才知道她一直在受到華誌強的騷擾。她是辦公室的文員,又怎麼會跑到倉庫去,又怎麼會從上麵摔下來。可是當時警方的調查,認定了這是個意外,所以我才發誓,一定要查到華誌強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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