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經驗來看,紀委一般對一個人實施雙規的話,那麼手中肯定是掌握了一些東西的,不過華誌強也隻是一個國企的老總而已,對他下這麼大的功夫,有這個必要嗎?
有。朱耀庭立即給出了這個答案。古往今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事件實在太多,到了眼下這個層次,如果出現**案的話,個人行為少之又少,那麼紀委這麼久也沒有公布審查結果,那是不是意味著想拔出蘿卜帶出泥呢?那麼想通過華誌強帶出誰來呢?
朱耀庭經過一番考慮,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慶安區區委書記何必。
想到這裡,朱耀庭不得不佩服陸漸紅的狠辣,何必如果隻是個尋常的區委書記倒也罷了,可是他還是市委常委,而且是自己陣營中的一員,何必倒下去了,對自己來說絕對是一個損失。華誌強的案子他可以不管,但是何必,他必須要考慮一下,尤其是在自己占儘下風的情況下,自己更是必須關注。
次日一早,幾位副市長以及何必接到市政府副秘書長羅長庚的電話,說朱市長要召開市長辦公會。
會議隻不過是一個形式,朱耀庭的主要目的還是要跟何必好好談一談,散了會之後,何必果然被單獨留了下來。
“華泰製藥的改製進展到什麼程度了?”這個問題成為了他們交流的開路先鋒。
何必的心裡不由跳了一下,現在他是對華泰這兩個字聞名色變了,隻是雖然心裡焦慮萬分,表麵上還不得不保持鎮定,區長秦必林也多次向他明著是彙報暗著是“逼迫”儘快對華泰製藥實施改製,再這麼拖下去,會留下很大的後遺症和不穩定因素。
“資產還在清算當中,沿襲的還是重安鋁業的改製路子。”何必敷衍著回答道。
朱耀庭的目的自然不是問這個,接著道:“華誌強涉嫌嚴重的經濟問題,確實增加了很大的改製難度,對了,華誌強的案子有沒有什麼進展了?”
何必心頭狂跳:“暫時還不清楚。”
“何必啊,聽說你跟華誌強可是拜把子兄弟,關係非同一般啊,有這麼一回事吧?”朱耀庭淡淡道。
何必擠出了一絲笑容:“他是搞企業的,對慶安的經濟發展有幫助,我跟這些老板一直保持著不錯的私人關係。”
“紀委辦案很有一套,不知道又有哪些人會受到牽連呢。”朱耀庭點了點頭,不著痕跡地點了一句,道,“好,你先回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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