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必林的那位老朋友讓那年輕人把秦必林架進了剛剛的那所草屋,向賀子健說,秦必林經常會到這裡來買醉,醉了就睡在這,沒事的。
賀子健倒是沒有留下來,隻不過喝了一斤酒,並不敢自己開車,於是那年輕人便開著秦必林剛剛開來的車把賀子健送了回去。
到了地方,已經是十來點了,氣溫這才低了不少,人站在外麵感覺還是很舒適的。
下了車,向年輕人道了謝,賀子健下意識地向對麵修宇的住房看了一眼,黑燈瞎火的。
賀子健苦笑了一聲,都什麼時候了,還去想這個。
打開門進了院子,賀子健酒意上湧,沒來得及奔進衛生間,便扶著院子裡的那棵大榕樹大吐特吐。
等把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得一乾二淨了,賀子健隻覺頭暈目眩,踉蹌著走到門口,已是全身無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卻是悲從中來,慟聲哭泣了起來。
這些日子,他表現得比誰都堅強,從而沒有流露出一絲頹廢,可是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有多無助,誰又能說男人沒有淚呢?
哭了一會兒,賀子健才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給諸小倩,諸小倩還沒有睡,跟賀子健聊了一陣子,賀子健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異樣,很是溫柔地要她好好配合治療,一有時間,自己就會回去陪她。他又告訴諸小倩,隻要自己願意,很快就不再任秘書了,去慶安任副區長,並且說慶安的區長跟他的關係很好,等她的身體好了,他們就一起過好日子。
打完了電話,賀子健抹了一把剛剛無聲流下的淚水,顫抖著手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連燈都沒有開,便坐到了沙發上。在這個時候,賀子健真的很想找一點事情做做,免得自己靜下來去胡思亂想,可是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又有什麼可做呢?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閃過,賀子健蹭地跳了起來,喝了一聲:“誰?”
“是我。”一個蒼白無力而又帶著萬般幽怨的聲音響了起來。
賀子健不由呆在了當場,他根本沒有想到,修宇會在這裡。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