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枝花覺得奇怪,問了一句:“那書裡有什麼?”
“不該你知道的不要亂問。”金海軍沒好氣地回應了一句,不再理睬她。
攀枝花討了個沒趣,轉身出了房間,把包交到折返回來的陸漸紅手中。
陸漸紅也沒察看,拿過包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等到了宿舍,陸漸紅這才將包打開,見裡麵有翻動的痕跡,心中便有了數,又從懷裡拿出了那本資治通鑒,翻了兩眼,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心中覺得奇怪,一本書,金海軍緊張什麼?
之所以對金海軍處處提防,陸漸紅並不是無端懷疑,他故意用話去試探金海軍,說一個人在加班,而整個樓上並無燈光,顯然並沒有其他人,而且他明明看到有兩排腳印向辦公樓內過去的,並沒有再出來的腳印,顯然是屬於金海軍的,而金海軍卻說他根本沒有下樓,連下雪都沒有發覺,這證明他是在撒謊。有了這個先入為主的觀念,陸漸紅便看穿了金海軍的把戲,拚命敬酒,而攀枝花雖然是康卓叫進來的,卻是與金海軍一唱一和,故意把包放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認為自己喝多了,會忘拿包。
但是這些都是陸漸紅在懷疑,所以走的時候,故意忘記帶包,卻在途中又折了回來,現在包已經被翻過,顯然是在找這本書,這個金海軍極度可疑。
陸漸紅想打電話給任克敵,可是酒勁這時發作,頭暈目眩,難過得很,看來這酒確實厲害,頭重如鬥,便將書放在自己的枕頭底下昏昏睡去。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隻是窗外仍是灰蒙蒙的一片,這雪時大時小,居然下了一夜,外麵銀妝素裹,玉樹瓊枝,潔白如雲,賞心悅目。
陸漸紅揉著仍然隱隱生痛的額頭走到窗邊,雪已小了不少,雪花卻仍是很大,一片片地飄落下來,窗外隱隱傳來街市之中播放的音樂,正是範曉萱所唱的歌曲《雪人》。
陸漸紅佇立窗前,悵然若失,因為此時他忽然記起,當年與郎晶首度牽手之時,正是一片冰封雪地之時之境之景,時隔幾十年,雪還是雪,人卻已不是那個人了,不知道這麼多年,郎晶又身在何處,過得怎樣。
呆了一陣子,陸漸紅收回心神,重新坐到床上,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隻聽任克敵在門外道:“陸哥,起來沒有?”
聽得任克敵的聲音,陸漸紅這才記起昨晚的事情來,下床開了門,任克敵迎頭道:“昨晚喝多了吧?剛剛來敲了一遍門都沒有回應。”
陸漸紅笑了笑,道:“這麼早找我有事?”
任克敵失聲道:“早?都快中午了,我是來叫你吃午飯的。”
陸漸紅呆了一下,想不到昨晚區區的兩斤酒居然讓自己醉了一夜外加一上午,是酒太厲害還是人不行了?
“克敵,吃飯倒是不急,我還不餓,我跟你說件事情。”陸漸紅讓任克敵關上門,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並表明了自己的懶得。
任克敵呆了一下,道:“這麼說,事情還有變故?”
陸漸紅道:“這個我不太清楚,但是金海軍此人確實有疑,你要多留神一點。對了,那個攀枝花你也調查一下,看看她有什麼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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