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根瞅了唐小權一眼,笑道:“我知道你這酒蟲是被引出來了,那就由你先來吧。”
李冬根這話可是厲害得緊,完全把周百鳴給踢到一邊去了。李冬根是市委二把手,周百鳴的排位在他之後,然後才能輪得到唐小權,這麼一說,不但沒有把周百鳴看在眼裡,更是在發號施令,隱隱要坐到陸漸紅上麵的味道。
從龍翔天那裡得知,唐小權是他的人,隻是他不知道龍翔天有沒有交代過什麼,龍翔天沒有說,他也就沒有問,從眼下的這個局麵來看,唐小權至少不是李冬根和周百鳴一夥的,隱隱還有攪混水的意思。
當下陸漸紅道:“這喝酒跟工作一樣,也不能總是光說不練,既然你們都不舉杯,那我就不客氣了。都說酒壯慫人膽,我看你們也需要這酒來壯一壯膽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張禮春這時開了口,笑道:“陸書記說我們都是慫人呢,你們受得了,我可受不了,幾位領導,你們要是再不表示,我可要忍不住了。”
一番言語上的交鋒之後,眾人也體會到了陸漸紅玩笑之言中所藏的鋒利,由李冬根開始,逐一向陸漸紅敬酒。麵對這種車輪戰,陸漸紅並沒有反對,他隻是想看看,有誰會打破這個局麵。
張禮春當仁不讓,舉杯敬了周百鳴,葉振英也找上了唐小權,其他人也一一找到了對手,倒是組織部長呂惠賢被冷落了下來。
常委一共十三人,一對一,總是單下來一個,她又是位女同誌,並不喝酒,所以眾人廝殺開來,她隻是作壁上觀,端著茶杯喝茶,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李冬根四杯敬罷,目光在呂惠賢的臉上微微一掃,心中便有了計較,笑著道:“呂部長,剛剛陸書記說我們都是慫人,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呂惠賢淡淡道:“陸書記說的是男人。”
陸漸紅不由笑出聲來,道:“呂部長說得是,我剛剛還在擔心呢。”
李冬根笑道:“想不到向來冷漠的呂部長跟陸書記倒是心有靈犀啊。”
呂惠賢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下,道:“李市長,你喝多了。”
李冬根作勢在自己嘴巴上抽了一下,道:“是我的嘴不好。不過呂部長,陸書記好歹是咱們的領導,你就是象征性地也要敬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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