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的陸漸紅確實有一些惱怒,誠然,周百鳴的動作不可能可自己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麻煩肯定是有的,中紀委來談幾句,便足以在市委市政府裡引起軒然大波了。
手中的煙頭劃過一道弧線彈了出去,陸漸紅看了一下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安然她們真的是唱瘋了,張甲察覺到陸漸紅皺起的眉頭,笑著道:“首長,k歌沒有兩三個小時恐怕都不夠,平常不唱歌的人,一旦開了腔,那都是麥霸。”
陸漸紅笑了笑,道:“張甲,你唱歌怎麼樣?”
“我?”張甲拍了一下方向盤道,“彆人可能覺得不好聽,但是我覺得還可以。”
說著張甲輕聲哼了一句張學友和鄭中基合唱的《左右為難》,這一嗓子嚎出來,陸漸紅頓時打了個激靈,搖頭道:“瘮人,受不了。”
張甲哈哈笑了起來:“唱歌嘛,關鍵是自己暢快就行了,至於彆人怎麼聽,那是彆人的手,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嘛,我在故我唱。”
“我思故我在。”陸漸紅糾正了一下,忽然間腦子裡卻是靈光一閃,剛剛他在考慮周百鳴的事情時,他總覺得有一點彆扭,不想張甲這麼一句話,卻讓他有茅塞頓開之感,但是同時,他的心頭卻升起了另外一個疑惑。
周百鳴盯上自己,是邱禮讓告訴自己的,這一切也都建立在邱禮讓所說是事實這個基礎上的,那麼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呢?這一點陸漸紅有考證之法,但是卻不能去考證,他總不能去問邱禮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當然,周百鳴那邊也是個突破口,不過這已經是以後的事了。
陸漸紅所想的是,如果邱禮讓的話不是真的,那麼邱禮讓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的目的是什麼。
真實的謊言就在於真真假假之間的搭配,陸漸紅判斷有兩個可能,第一,邱禮讓另有打算,第二,的確有人打電話給邱禮讓,但是是誰不得而知。
隻不過,陸漸紅還是傾向於第二個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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