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忽然道:“不過我在老家遇到一位江東的高官,叫邱禮讓,是江東省的副省長,很是好客,一見如故,我打算邀請他到京城來作客,為了表示對客人的歡迎,屆時還請你給我長個臉,作個陪客。”
李冬根笑道:“怎麼?你的好朋友?”
陸漸紅道:“有的人認識一輩子也未必能夠成為朋友,有的人初次見麵就能成為莫逆之交,我跟他的關係就是後者。”
李冬根笑道:“能跟你成為朋友,那是福氣啊。”
陸漸紅微笑道:“這個我可不敢妄自稱大,隻不過我覺得人生就是這麼奇怪。說實在的,冬根市長,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體會,這官職級彆越高,越是如履薄冰。就拿我來說吧,春節的時候,我為我媽過了個生日,可是啊你猜怎麼著,這事啊還就傳出去了,居然有人想利用這件事情給我製造麻煩,你說惡心不惡心?”
李冬根怔了一下道:“有這樣的事?”
成昌懷一直沒說話,在邊上聽著陸漸紅天馬行空的說話,突然間聽到這件事也是吃了一驚,陸漸紅在京城雖然有競爭對手,但是並沒有什麼敵人,誰會這麼乾?
對於京城的政治形勢,成昌懷心知肚明,能夠給陸漸紅帶來威脅的隻有兩個人,眼前這位市長是其中一位,另一位自然是副書記周百鳴了,隻是陸漸紅為他母親過生日,連自己都不知道,那彆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想到這裡,成昌懷的眉毛不易察覺地揚了揚,有理由相信,身邊似乎有內鬼,不過這些還要等會跟陸漸紅商量一下,這根刺不拔了,如鯁在喉。
陸漸紅笑了笑道:“千真萬確啊,不過一開始我並不知道,而是邱禮讓告訴我的,說來也巧,這個盯住我的人啊,跟他還是好朋友,隻是他沒有想到,邱禮讓跟我一見如故,已成知己,所以我才有了防備,要不然我還真的會惹上麻煩,要知道,農村習俗,老人壽辰辦宴席,多少會收些禮金的。”
李冬根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一點禮金也算得了什麼。”
陸漸紅笑了笑道:“我隻是奇怪會是誰這麼乾呢,冬根市長,站在你的角度上,你會認為是誰?”
李冬根微微一怔,不由道:“這個問題,你算是難到我了。”
陸漸紅嗬嗬一笑道:“跟你開個玩笑。”
這時李冬根的秘書羅善信敲門進了來,在李冬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李冬根神情不變,道:“規矩就是規矩,秉公處理。”
羅善信離開後,李冬根才道:“紀委剛剛督查上班工作情況,住建局有幾個人沒上班,經查是在打麻將。我的意見是根據相關的規定嚴肅處理。”
陸漸紅點頭道:“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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