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雖然沒多大狀況,但是已經有些頭暈了,他畢竟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便笑著道:“也好。”
一杯清茶放到陸漸紅的身前,胡月兒笑道:“陸叔叔,您真和藹,要不是我爸說,我真的有點不相信您是市委書記。”
陸漸紅笑了起來:“你爸爸也很和藹啊,我是跟他學的。”
“他那叫和藹啊,他完全就是個大老粗。”胡月兒笑了起來,“我有時候在想,他大大咧咧的怎麼能當這麼大的官呢。”
陸漸紅從胡月兒的眼睛裡看得出她對胡安國的感情,笑著道:“小胡,你爸爸希望你能進法院或者檢察院,你自己怎麼看?”
胡月兒的眉頭微微一皺,道:“陸叔叔,說真的,我剛生下來的時候,我爸爸就是警察,耳濡目染,所以我特彆崇拜警察,隻是當時陰差陽錯,考了政法大學,不是公安大學。陸叔叔,您能不能幫我個忙?讓我進公安部門啊?”
陸漸紅失笑道:“你這可是為難我了啊,誠心是讓我把酒再還回去啊。”
胡月兒笑了笑,撓了撓頭發,這一撓不要緊,卻是把頭發給撓掉了,露出個半邊板寸來,陸漸紅不由呆了一下,胡月兒索性把假發摘了,道:“陸叔叔,我削發明誌了,您有的是辦法,先瞞著我爸,等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了,我爸還有個屁放啊。”
陸漸紅又呆了一下,胡月兒一直表現得溫柔恬靜,可是現在的造型和剛剛說出來的話,完全顛覆了陸漸紅對她的印象,不由有些張口結舌,落差很大,什麼生米煮成熟飯啊,還說他爸沒屁放。
“呃,這個……到時再說吧。”陸漸紅含糊著應付,“哎呀,這張甲怎麼還沒來,我頭都快比酒壇子大了。”
正說著,張甲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說他已經到樓下了。
陸漸紅趕緊下樓,胡月兒跟在後麵相送,當然這假發還是要戴上的,送到停車場,張甲不由大叫一聲:“我艸,發生什麼了?”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被砸得不成樣子的現代越野,車燈全毀,前蓋也被刮得跟個大花臉似的,怪不得張甲大驚小怪了。
胡月兒猛地捂住了嘴,雙眼也睜大了,這時一陣風吹過來,猛地掀掉了胡月兒的假發,張甲更是怪叫一聲:“是你?”
陸漸紅晃了晃頭:“怎麼,你們認識?”
張甲指著胡月兒道:“你就是那個女小子是不是?老實交待,這事是不是你乾的?”
昨天當時出了八寶山,被一個假小子攔住車指著罵,所以張甲對昨天的事情印象很深,加上胡月兒的假發被掀了,那個板寸頭實在讓張甲記憶猶新。
原以為胡月兒會矢口抵賴,不曾想卻是猛地一拍車前蓋:“就是姑奶奶乾的,那又怎樣?”
陸漸紅怔在當場,怪不得胡月兒拿個酒也拿了那麼長時間,敢情是在對自己的愛車搞破壞啊,這胡安國還真生了一個好閨女。
“張甲,有點風度。”陸漸紅自然不會跟胡月兒一般見識,所以也不追究她,隻是道,“小胡,這風大雨大的,車子也開不了,還要麻煩你送我們一程。”
胡月兒也想不到陸漸紅根本不提這個茬,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不過感受到張甲敵視的目光,一邊惡狠狠地回瞪過去一邊垂眉順目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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