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英捧著杯子,暖了暖手,道:“書記,你是不是有難處了?”
陸漸紅笑了笑,道:“無所謂難與不難,讓你這麼晚過來,主要還是談一談你的事情。”
葉振英微微怔了一下,陸漸紅道:“振英,江東那邊的環境要比這邊複雜,不過好在離京城較遠,那邊的省委副書記林玉清是我的老朋友。”
葉振英的心裡不由暖了暖:“書記,謝了。”
陸漸紅微微一笑道:“紀委乾部的輪換是大勢所趨,你不必介懷。江東那邊就指望你了。”
指望我?葉振英有些不明白陸漸紅的意思。
陸漸紅自然不會跟他說的太明白,隻是道:“這一次的人事調整隻是個開始,後麵還會以乾部交流的形式開展,京城還會有一次甚至多次的調整,好戰友們會分散到各地去,這是典型的分而散之,你們所到的每個地方都會是我的革命根據地。”
葉振英忽然明白了些什麼,不由道:“書記,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你在後麵推動的?”
陸漸紅失笑道:“你也太高估我了,當然,助力還是有一點的。”
葉振英的目光露出了震驚之色:“你這麼做會讓你的困難增加太多。”
陸漸紅笑了笑,一聲歎息無聲地淹沒在茶水之:“我不這麼做,也會有人這麼做,在我身邊越近越危險。”
葉振英微微一滯,年前的金融大戰,他得到一些未經證實的消息,與眼前這個年輕的市委書記有關,或許也正是因此而受人詬病吧,不過他並沒有去求證,更沒有去問為什麼,很多事情未必一定要弄個清楚的,鄭板橋說過,難得糊塗。
隻是在突然之間,葉振英覺得自己的擔子重了很多,去江東也肩負了更重要的任務,同時他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之感,就好比……好比結婚的第一晚,興奮帶著迫切,直到此刻,他才真真正正地貼上了陸漸紅的標簽,他要做的就是在江東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來。
兩人的談話持續了很久,陸漸紅給他簡單介紹了一下江東的情況,並且當著他的麵打通了林玉清的電話。
景珊那邊,陸漸紅沒有聯係,雖然不打電話不見麵,但是有些人是有心靈感應的,陸漸紅覺得景珊是在等他的行動去挽救她,而景珊則認為陸漸紅肯定會有所行動能挽救她。
葉振英離開後,陸漸紅跟高福海通了個電話,高福海暫時處於真空狀態,並沒有陸漸紅想像的頹廢,或許是年歲大了,或許是見識多了,此時的他有種一身輕的感覺,其實他自己也感覺到,任老爺子的去世基本也判了他政治生涯的死刑,能到今天,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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