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便聽到電話裡傳出嘭的一聲巨響,竟是胡立民一個跟鬥跌倒在地了,市委陸書記,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啊,自己隻不過是享受副廳的待遇,跟副國的級彆差了十萬八千裡,這一回是真的死定了。
“表哥,你救救我。”胡立民所認識的人中,也就邱禮讓的級彆最高了,他是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如果連他都不管自己了,那自己就徹底完蛋了。
“我怎麼救你?”邱禮讓險些急得罵娘,罵到嘴邊才想起胡立民的媽是自己的姑姑,“陸書記的女兒現在癱瘓在床,後果這麼嚴重,你自己看著辦!”
胡立民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了:“表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自己跟陸書記說吧。”邱禮讓掛斷了電話。
其實邱禮讓已經給他指點了一條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連自己都無力跟陸漸紅抗衡,更何況初來乍到的胡立民呢,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麵對。這件事雖然胡立民有過錯,但是行凶的還是何永進他們,當然陸漸紅如果盯死他,說這些是沒有用的,至於主動向陸漸紅坦誠錯誤,任由陸漸紅發落,能不能取得效果,那隻有聽天由命了。
胡立民被掛了電話,跳樓的心都有,眼前發黑,就差噴吐沫抽搐了。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邱禮讓給自己點了一條路子,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真的向陸漸紅去認錯受罰,這管用嗎?
他擔心的並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陸漸紅可是市委書記,如果他不見自己,辦公室連邊都摸不著,至於他的家裡,更是想都彆想。
思來想去,倒是給胡立民想到了一個地方,那就是醫院。
現在的段若水肯定在醫院裡接受治療,去醫院應該能碰得上陸漸紅。
事不宜遲,有了決定,胡立民立刻動身,拎了些水果打了車趕往仁濟醫院。
天色微微有些發沉,春已至,風刮在身上溫柔得很,房茗軒的神情很沉重,他剛剛已經看望過段若水,想不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以後有很大的可能靠輪椅代步了。他看望的時候,專家經過研究,對段若水的病情並不樂觀,手術的成功率並不高。
“陸書記,吉人自有天相,這麼美麗的孩子,一定會得到上天的眷顧的,您不要太擔心了。”房茗軒由衷地道,他實在很佩服陸漸紅的冷靜,如果換了自己,可能早就去找胡立民的麻煩了。
陸漸紅聽得出房茗軒的真誠祝福,微微笑了笑道:“茗軒,托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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