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駿的臉一陣青白,整個人呼地站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麼重安一直沒事,突然間又發生了如此之大的震動,這是陸漸紅在報複。
“我承認,以前我確實有很多小動作,而且非常不堪,非常下三濫,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傷害你,甚至於去要你的命。”馬駿咬著牙道,“我們是對手,並不是敵人,況且如果你死了,而且是我乾的,我有什麼好處?隻會是兩敗俱傷。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陸漸紅不為所動,忽然極其無力地道:“齊順義你又怎麼解釋?”
馬駿的情緒稍稍冷靜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之前,我就已經辭退了他,當然,這也是為了保護他,你應該能看得出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跟我聯係了。”
陸漸紅的眼神犀利的就像是一把刀釘在了馬駿的臉上,仿佛是要穿透他的內心,這種局麵是他們從來所沒有過的。一直以來,兩人都是虛與委蛇,爾虞我詐,保持著表麵上的一團和氣,而今,陸漸紅卻是主動揭開了那層虛偽的麵紗,把兩人的矛盾給挑了出來。
馬駿以同樣的眼神回應著陸漸紅,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兩人就這麼互相瞪著,陸漸紅是矛,馬駿是盾,碰撞在無聲地進行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馬駿高舉雙手,坐了下來道:“行,你認為是我乾的,那好,證據呢,拿出來,我親自向公安部彙報。”
馬駿先開口,並不意味著他敗下陣來,恰恰相反,這幾句話說得非常有底氣,在這一瞬間,陸漸紅有了一絲疑惑,他的理解倒不是馬駿有恃無恐,因為他的眼神非常坦然,難道這事並不是他的策劃?
陸漸紅淡淡道:“南粵那邊還發生了另一件事。前一陣子,日本駐華大使館提到原東京市長大阪橋中的兒子大阪鬆裡在我國失蹤,請求警方予以調查,這個人可能在南粵被找到了,所不同的是,找到的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你知道是在哪裡發現的嗎?一幢彆墅的地下車庫裡,而這幢彆墅的主人就是齊順義。我想問的是,你對齊順義到底了解多少,大阪為什麼會死在他的車庫裡?”
馬駿的眼睛瞪得滾圓,仿佛聽到了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此時的他滿嘴苦澀,大口地喘息了幾下,神色陰晴不定。
陸漸紅仍然是那副淡淡的口吻:“馬駿,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證據的,這裡麵的彎彎繞繞隻要有一個聯係就行了,你不傻,我也不呆,一直以來,我都在忍讓,都在顧全大局,但是現在的事情完全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馬駿苦笑了一聲,道:“漸紅,如果我說這些事情我根本不知道,你信不信?”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陸漸紅咄咄逼人,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婉和含蓄。
馬駿點了一根煙,手仍然很穩定,當他吐出煙氣抬起頭時,目光變得更加坦然了:“齊順義曾經違背我的意願做過一些過份的事情,我承認,有些事情我是知道的,雖然沒有明著同意,但是是采取了默許的態度的,但是他後來越來越出格,隻是考慮到他對我的忠心耿耿,所以為了避免你轉而去對付他,我讓他離開了,不僅離開了我,也離開了政治圈子。大阪我曾經跟他見過一麵,當時是打著投資的幌子過來的,時間是你在迎仙閣遇襲的前一晚,直覺告訴我,那件案子與大阪有關,所以我敲了他一筆,在重安無償捐獻五十個億,我就放他走,這件事情是齊順義辦的,我……沒想到,大阪並沒有離開,或者說,齊順義沒有讓他離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