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2 / 2)

跨越關卡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好像突破了一層薄膜,瞬間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這個世界裡,空氣中滿是活躍的能量,和她在靈石裡感受到的能量差不多。她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靈氣。

她用神識仔細感受了下,便發現靈氣是從帝都中心地帶往外擴散的。

而地下,有源源不斷的靈氣從外圍向帝都的中心地帶彙聚,這可能便是《修行基礎知識大全》中說的那個聚靈陣在發揮作用。

關卡後也有一個停車場,裡麵停著二三十出租車,還有一些私家車,但好些個排隊進關的人並沒有急著去搭車,而是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一臉陶醉。

楚澄清楚地看到,那些靈氣正隨著呼吸不斷被吸入他們的身體,但他們似乎吸收不了太多,絕大部分的靈氣都隨著呼氣又回到了空氣中。

“不愧是帝都,連空氣都這麼清新,讓人心曠神怡!”

“那當然,這可是有靈氣的空氣,普通人多呼吸一點,也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呢!”

“是啊!可真羨慕那些能長期住在帝都的人,據說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活到一百歲呢!”

“要是我能常住帝都,就算是給人打工也願意啊。”

“想得美你,人家根本就不招收外來的務工人員。”

顯然這些人都是有親屬在帝都的,對修行者的世界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楚澄聽著他們的談話,頓時心念一動。

有靈氣的空氣,可以讓人延年益壽……

外公都已經快七十歲了,若是能到這種靈氣充沛的地方居住,是不是也能夠活得更久一點?

望著空氣中活躍的靈氣,楚澄心中第一次有了野心。

總有一天,她會在這帝都的各方勢力中占據一席之地,到時候,她的家人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沒有任何人會阻攔,也沒有任何人敢輕視欺辱!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楚澄接起了電話,原來是譚伊彤派來接她的人打來的。

“楚小姐,我在停車場,您進關了嗎?”

楚澄用神識掃了一下,果然便見停車場有一個中年男人正舉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楚澄二字。

“我看到你了,馬上過來。”

那是個普通人,對楚澄的態度挺客氣,據他自己介紹,他也姓譚,和譚伊彤有共同的曾祖父。

中年男人幫忙搬著楚澄的行李上車,一路朝著城中心的方向駛去,楚澄便感覺到,越靠近城中心,靈氣越濃鬱。

而神識範圍內所感應到的修行者就越多。

煉氣,築基,金丹,比比皆是。

這個時空的帝都和前所所見的北京完全不同,幾乎見不到任何現代化建築,一派古色古香,若不是寬敞的馬路上不時有汽車經過,楚澄都險些以為穿越到古代了。

汽車徑直開到了前世的故宮附近,在一個十分寬闊氣派的園林外側門外停下,司機下車,幫楚澄把行李箱搬下來,對楚澄道:

“楚小姐,車子隻能開到這裡了,麻煩您把召喚令拿給守衛看一下。”

楚澄依言拿出召喚令,對方看了下上麵的信息,然後對另一個守衛道:

“這是三房第七代伊彤小姐的客人,你把她領過去一下。”

那守衛便對楚澄道:

“請跟我來。”

順便還幫她提起了地上的行李箱,一個二十八寸的行李箱,他很輕鬆就提起來了。

楚澄看了一眼,兩個守衛都是煉氣期修行者。

跨過了兩道門,在園林裡足足走了十多分鐘。

鑒於已經到了譚家的地盤,她並沒有貿然打開神識,即使如此,也在路上遇到了不少修行者,大多在金丹以下,基本上都穿的古風長袍,見她截然不同的打扮,不少人紛紛側目。

穿過花園的時候,突然被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人攔住了去路。

這人長相倒也不錯,濃眉大眼白皮膚,身材也很高大,就是一雙眼睛閃著輕浮的光,破壞了整體氣質。看修為,大約是在築基期。

他穿著一身單薄的外袍,大冬天拿著一把折扇,裝模作樣的扇了扇。

“喲,這美人不錯啊,哪裡來的?”

“回十七少,這是伊彤小姐的客人,從江城來的。”守衛恭敬地回話。

“伊彤的客人啊。”被稱作十七少的男人走到楚澄身邊,收起了折扇,試圖用折扇挑起楚澄的下巴:

“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楚澄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折扇。

心中暗道失策,沒想到譚家修行者當中也有這種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早知道是這樣,她來之前就應該好好化個妝,把自己弄得醜一點。

這張臉的五官和她前世很像,如今皮膚變得吹彈可破,即使在修行者中,也是中上姿色了。

畢竟在修行者的地盤上,楚澄也不想與人起爭執,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對這個十七少道:

“抱歉,伊彤剛才發信息催我了,我得馬上過去。”

說著,就對守衛使了個眼色。

這個被稱作十七少的男人輕笑了一聲:

“美人,譚伊彤算什麼靠山啊,一個過了年就嫁出去的啞炮,你抱她大腿還不如跟了我!以我在譚家的地位,讓你永遠留在帝都也不是問題!”

楚澄冷著臉回複:“我對留在帝都沒興趣。”

然後繞過了這個十七少,徑直往花園小道的另一端走去。

那十七少倒也沒有強人所難,望著她的背影說了句有趣,然後對她喊道,後悔了隨時可以去找他。

但楚澄的心情卻並沒有放鬆下來。

她倒不是怕了這人,一個築基期,惹毛了用上斂息符揍得他十天半個月都爬不起床,保管他什麼心思都沒了。

而是他說伊彤過了年就要嫁出去。

譚伊彤從來沒在電話裡跟她說過這件事。她似乎從來不跟她說太過煩惱的事。

可楚澄從她偶爾的話語裡卻能聽得出來,她對自己未來的婚姻是抗拒甚至恐懼的。

她曾經說過,啞炮是生育工具。

如果她要出嫁了,是不是意味著再也無法逃避這樣的命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