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1 / 2)

楚澄在看到鄭芷雲發來的信息的時候,就知道家裡可能出事了。

卻沒想到,會是如此慘烈的一幕。

一進門就見保鏢們重傷吐血,倒了一地,而彆墅裡麵,鄭驍臉色慘白地倒在地上,鄭老爺子已經昏迷,兩條手臂以奇怪的角度軟塌塌地彎折著。

那個曾經傷了伊彤的向晉,正抓著滿臉是血的鄭芷雲,另一手拿著刀,放話要在她身上刺繡。

空氣中還有殘餘的真氣波動,很明顯,鄭家的一切惡行都是向晉做下的。

伊彤的事情,先前她還沒找向晉算賬,沒想到向晉竟然還找到她家裡來了。

空氣中屬於親人的血腥味讓楚澄怒火中燒,她惡狠狠地盯著向晉:

“向晉,你找死!”

而這個視普通人為螻蟻的人渣,現在竟然還敢笑嘻嘻地跟她說,讓她來找他報仇。

“好啊,如你所願!”

楚澄笑眼彎彎。

但那雙美麗的眼睛裡,此時卻滿是寒冰。

還醒著的鄭驍和鄭芷雲看到楚澄回來,都難以置信極了。

“澄澄,你怎麼回來了?”

被向晉抓著的鄭芷雲幾乎更加驚恐了,她怕楚澄會落入那個惡魔般的男人手裡。

“彆管我們,快走!”

鄭驍在震驚過後,也朝她喊道:

“澄澄……快走!”

他忍著雙手的劇痛,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擋在楚澄身前。

卻沒想到,楚澄溫暖地對他笑笑:

“對不起,哥,我來晚了!”

向晉看她這幅氣定神閒的樣子,覺得很是有趣,這個小妞,似乎每次都不怎麼怕他啊。

這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麼。

不過沒關係,他會讓她在他麵前瑟瑟發抖,慘叫求饒的。

正這樣想著,就見楚澄一個閃身就已經到了他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他的抓著鄭芷雲那隻手。

用力一捏。

鑽心的劇痛從手骨上傳來。

“啊——”

向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他以為毫無威脅的普通人女孩已經到了他麵前,還捏碎了他的手骨。

“怎麼可能……你……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大力氣!”

他驚恐地道。

他可是金丹修行者啊,身上

還有防禦符,為什麼她一個身上沒有任何真氣波動的普通人,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捏碎他的手骨?

就算是現在,他也沒感覺到她是修行者!

他哪裡知道,元嬰期的基礎力量就是金丹期的十倍,更何況楚澄還用上了真氣加持,持續用力之下,破防當然不是問題。

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眼前這個剛剛二十歲的年輕女孩,竟然有元嬰期的恐怖修為。

楚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讓磅礴的真氣順著那隻手,直奔他的丹田而去。

向晉再次慘叫。

這一次,他嘴裡噴出鮮血,竟然暈厥了過去。

楚澄目光凜冽地看了他一眼。

視普通人為螻蟻,不把普通人的命當人命,那她就讓她嘗嘗做普通人的滋味。

是的,她直接毀掉了他的丹田,讓他再也無法凝聚真氣。

先前她拿廢除修為的事威脅那小老頭,實際上並不知道怎麼做,如今她依然不知道要怎麼做,但她作為元嬰修行者,卻知道怎麼毀掉一個低階修行者的丹田。

——她暫時沒空跟他糾纏,必須先打斷他所有爪牙讓他沒有反抗能力,她得立刻去看看昏迷的鄭老爺子。

做完這些,她扶住渾身發軟餘驚未定的鄭芷雲,一個閃身將她帶到沙發上坐下:

“媽,我先去看看外公。”

鄭老爺子昏迷不醒,看起來是傷勢最重的一個。

楚澄沒有忘記,書中鄭老爺子是中了風的。

也不知道伊彤給買的靈茶有沒有讓他的身體底子稍微好一些。

她來到鄭老爺子跟前,把手輕輕貼在他胸口,用神識視察了他的傷勢。

腦部有輕微淤血,但情況不算嚴重,她立刻用真氣將那淤血化開,然後又輸入了少量真氣,溫養他的全身。

他的兩條手臂都斷了,骨頭沒接上之前,不敢輸入過多真氣,怕愈合了傷勢讓手骨畸形。

她的真氣對普通人非常有效,不多一會兒,鄭老爺子就醒了。

一見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澄澄!你怎麼會回來?”

“難道他們扛不住給你打了電話?快,快走,不要管我們,有個很厲害的男人要抓你!”

楚澄頓時眼眶一熱。

都是因為她,他們才會遭受這樣的無妄之

災。

他們一輩子養尊處優,因為她遭受了那麼多痛苦,卻一點都沒有怪她的意思。

如今一見她,第一反應仍是生怕她受到傷害。

聽鄭老爺子的意思,向晉竟然是嚴刑拷打逼迫他們打電話騙她回來,他們寧可忍受折磨,也不願意讓她遭遇危險。

她何其有幸,有這麼好的家人!

“外公,你放心,那個男人我已經把他打倒了,他傷不到我!”

說著,她站起身來,拿出手機打急救電話。

家裡這麼多人都受傷了,必須馬上接受治療。

她用神識視察了保鏢們和家裡傭人的傷勢,已經死亡的有兩個,還有三個都內臟破裂,性命垂危。

這些人是為了保護鄭家才遭此橫禍,死亡的隻能好好補償他們的家人,但還活著的,她絕對不允許他們死。

她走到庭院外,迅速給三個內臟破裂的保鏢輸入真氣,讓他們的內臟愈合。

其餘的,就得等救護車來了再說了。

救護車是與警車一起到達現場的。

來的不是普通警察,而是兩車荷槍實彈的武警。

看來,報警的人已經充分描述了事情的嚴重性。

領頭的武警隊長一見她出來,就用機槍瞄準了她。

物業的人對她有印象,連忙道:

“警官,誤會,誤會,這是受害者家的千金,恐、怖分子是個中年男人!”

聽到這話,武警隊長才收起了槍,語氣溫和地問她:

“小姐,我們接到報警,有恐、怖分子襲擊了你們的彆墅區,並且直奔你們家而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他已經看到了被炸得一片狼藉的庭院,和那些躺在地上的保鏢們。

聽說那恐怖分子身上攜帶著奇怪的炸、彈,看這現場,這受害人家裡也已經受到襲擊。

“謝謝你們來保護我們,但那個恐、怖分子已經跑了,我現在要照顧受傷的家人們,恐怕暫時沒法和你們去做筆錄。”

楚澄誠懇地向他們道謝。

不過,她並不準備讓警方參與對向晉的處罰。

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們本來就淩駕於世俗法律之上。

這是修行者和修行者之間的鬥爭,普通人卷進來隻會受傷。

而且,她還不準備那麼輕易地放過向晉呢。

剛才,她已

經搜走了向晉身上所有具有靈氣和真氣的東西,將已經昏迷的他用鐵鏈捆起來,鎖在了地下室。等處理完了家人的傷勢,再來慢慢找他算賬。

武警隊長表示理解,見她如此鎮定,倒是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不過,這些富二代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與普通人不同,臨危不亂也是有可能的。

“那好,你先去照顧傷患,等你們有空閒了,我們再來做筆錄。”

送走了武警部隊,楚澄和所有受傷的人一起到了醫院,處理入院事宜。

待安置好了所有傷員,三個家人的傷勢也都得到了處理,楚澄這才把鄭驍和鄭芷雲叫到了鄭老爺子的病房,關上了豪華病房套間的門。

“外公,媽媽,哥,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惑,但讓我先給你們治傷,其他都等到回家再與你們細說。”

他們每多承受一會兒傷勢帶來的痛苦,對她的良心都是一種折磨。

三人都很疑惑。

“治傷?我們這不是已經治療過了嗎?”

鄭芷雲的臉上的傷口已經進行了消毒和包紮,打了破傷風針,鄭驍的手指和鄭老爺子也已經得到了正骨治療。

楚澄首先拉過母親的手,輕柔地輸入真氣。

沒多久,鄭芷雲就驚訝地瞪大眼睛:

“臉上的傷口好像不痛了!”

她轉頭看向楚澄,好像從女兒的手上,有一股很柔和的暖流流到了自己身體裡,然後全身上下都覺得暖洋洋的,特彆舒服。

鄭芷雲隻是外傷和一些擦傷,以楚澄如今元嬰期的修為,短短兩三分鐘就把那幾道傷口全部治愈了。

鄭芷雲感覺到臉上癢癢的,但沒多久連癢癢的感覺都消失了。

她有些好奇地到鏡子麵前扯開了一角紗布,然後驚奇地看到臉上掉下來一大塊結痂。

臉上猙獰的傷口完全不見了,皮膚光潔如初,一點疤痕都沒有,就像完全沒受過傷一樣。

她難以克製心中的震驚,跑到父親的病床前,掀開紗布給父親看。

“爸,你看,我的傷全好了,什麼痕跡都沒有!”

鄭老爺子也很震驚,看著女兒的臉久久難以言語。

即使活了這麼多年,他也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奇跡。

但想到外孫女給的符,足以抵禦子彈和刀

刃的傷害,又覺得稍微可以理解了。

“芷雲,你小聲些,這紗布先不要拆,等回去再說。”

他謹慎地囑咐道。

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都來自外孫女,懷璧其罪,他擔心事情泄露出去。

一轉眼,見楚澄已經將兩隻手放在鄭驍打了石膏板的兩隻手上,他連忙道:

“澄澄,我和你哥哥的傷就算了,讓它自然愈合,這太驚人了!恐怕會引起外人注意。”

鄭驍看到姑姑的臉,再感受到從楚澄手上傳來的暖流,以及這股暖流逐漸消除著斷骨的劇痛的感覺,也意識到了楚澄那暖流的不凡。

他後退一步,抽走了自己的手:

“澄澄,爺爺說得對,這太驚人了,不能暴、露!”

楚澄搖了搖頭,抓著他的手臂將人拉了回來:

“你們不用擔心,我既然敢用,就是已經做好了曝光的準備了。”

剛才她從天而降的時候,恐怕就已經有住在周圍的鄰居注意到了,她作為修行者的事情瞞不住,她也不打算再隱瞞了。

在家人們滿臉不科學的震驚中,她花了一個多小時,先後治好了鄭驍和鄭老爺子的斷骨傷勢。

見三人臉上都不再有被痛楚折磨的神情,楚澄心裡終於好受了些。

鄭家三人還是擔心暴、露她的特殊能力,特意維持著紗布和石膏夾板出了院,回到了鄭家。

見他們小心翼翼演戲的樣子,楚澄心中越發內疚。

來到鄭老爺子的書房,楚澄首先給他們鞠了個九十度的深躬。

“對不起,外公,媽,哥哥,我連累你們受苦了!”

鄭驍把她拉起來,親昵地敲了下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