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地向人暗示,他將很多關鍵資源交給了楚澄。
楚澄一臉不舍地道:
“曾外公你彆這麼說,我能做什麼啊,還得靠你。我相信以你的手段,沒有任何人是你的對手。”
兩人嘴上踢皮球,暗流湧動,對麵自然也不是沒有察覺,彼此交換個眼神,立刻就決定將他們各個擊破。
“既然王先生是來交換俘虜的,那就不要再說廢話,早點跟我們回西方修行界吧。”先前開口的那位白發魔法師道。
“當然!”王焱回答道。
說著,他就突然朝著對方隊伍裡修為最弱的一個紅發魔法師發動攻擊,然後迅速捏碎神行符跑了。
如此一來,楚澄不戰也得戰,而且是和他同一戰線。
楚澄卻早就做好了準備,王焱那邊一動手,她就朝那一串俘虜拋出烈火蟒。
它在空中瞬間變回了原來的體型,一尾巴掃向看管人質的那一個修行者。
那人為求自保,下意識後退,烈火蟒便趁機用尾巴一卷,帶著那一串俘虜飛走了。按照他們原本商量的計劃,它將把這些人帶到一百公裡外等待著的那些修行者處,並且,一旦他們救到了人質,其餘人便會前來支援。
此時烈火蟒背朝敵人,是最危險的姿勢。
一個大乘期的魔法師見狀,揚起法杖一道白光就朝它襲去,楚澄時刻防備,一劍劈過去,打散了他的攻勢。
向白廣學習劍法,日日操練之後,她的戰鬥技巧和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她像一個高速旋轉的螺旋槳一樣,整個人持劍朝那魔法師刺去。
她的攻勢銳不可當,魔法師急忙用法杖格擋,卻沒想到楚澄用了破障術,法杖應聲而斷,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楚澄一劍洞穿了脖子。
緊接著,人頭落地。
楚澄再次展示了她的一劍絕殺,令其餘魔法師都十分忌憚。
“一起上,不能讓她各個擊破!”
其中一人大喝一聲,他們瞬間將楚澄包圍在中間,齊齊朝她發出攻擊。
而那位氣勢最強的年輕人,朝王焱消失的方向追去。
最大的敵人被王焱引走,剩下的幾個威脅就沒那麼大。
此時的楚澄沒有任何畏懼猶豫,她以攻為守,朝其中修為最弱的那一個發起攻擊,那人畏懼楚澄,下意識躲開,原本牢不可破的包圍圈立刻出現了缺口。
她的速度足夠快,便受傷十分輕微,並且成功衝出了包圍圈,再次占據了主動權。
“她戰力太強,叫其他人支援!”
白發魔法師發出命令,其中一個人便點燃了信號彈,通知離此地不遠的其他埋伏趕快支援。
雙方都清楚,今天不隻是交換俘虜那麼簡單,全都儲備了充足的戰力。
兩方援軍幾乎同時到達現場。
然後就高下立現,東方陣營隻有二十來個合體期以上的修行者,西方陣營的人數卻是他們的兩倍。
眾人震驚又遲疑。
震驚的是,西方修行界在至高段秘境被楚澄等人殺死近三十人後,為什麼還會有如此龐大人數的戰力,遲疑的卻是,基本上每個人都要以一敵二,他們真的能打贏嗎?
但不論他們想不想打,西方修行者都沒有罷手的意思,於是隻能破釜沉舟一戰。
這邊戰鬥激烈地進行著,打成一片。
楚澄攻勢猛烈,幾乎以一敵十。
她迅速地收割著敵方的有生力量,竟然很快把戰局拉平了。
東方陣營大為振奮,隻覺得勝利在望,更加拚命地與西方魔法師廝殺起來。
但僅僅十多分鐘後,那位追著王焱而去的修為最高的金發年輕人回來了。
他一出手,就將四五個合體期以上修行者打飛。
“法神陛下威武!”
原來這人竟然就是那傳說中的法神。
魔法師這
邊軍心大振,而東方陣營,則被那金發年輕人刻意散發出的可怕氣勢壓製,兩股戰戰,幾欲癱倒。
修行者們之間,有時候就如原始森林裡的動物,單憑氣勢與氣息,就知道什麼是絕對無法反抗的存在。
麵對如此強敵,眾人都有種今天死定了的絕望。
正在此時,楚澄越眾而出,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時候,就朝那法神襲去。
法神速度驚人,雖然一時失察,卻依舊堪堪躲過了楚澄的攻擊。
這讓楚澄感覺到了極大的威脅。
剛才那一擊,實際上已經是她的極限速度了。
在大乘中期的最大速度的基礎上,經過長期與白廣對練所發揮出來的最高速度。
但即使是這樣,她先發製人,還是無法對對方造成傷害。
而對方的速度壓製,以及修為上的絕對領先,一旦發起攻擊,就能對她造成致命傷害。
“楚澄閣下……”
兩人保持著一百多米的距離,那個金發碧眼的年輕人開口了,聲音猶如大提琴般清越中帶著低沉,甚至有些笑意:
“不愧是在秘境中一人消滅我十八個愛將的存在,不過很可惜——還是太弱了!”
最後一句,聲音陡然變得凜冽,帶著蔑視與必將至置對方於死地的殺意。
話落,他的法杖就突然出現在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楚澄發動了攻擊。
淩厲的白光瞬間逼近,尚未近身就讓楚澄身上炸開了數道血口。
楚澄沒有躲,也躲不掉,隻能全力一記破障術朝白光擊去,堪堪打散了它的攻勢。
即使如此,楚澄自身也被那白光的殘波擦出了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一件法衣瞬間被鮮血染紅。
不能這樣下去!
她的基礎修為沒跟上,防禦相對太脆皮,劍法也不像白廣那樣精湛可做到越階殺敵,越是糾纏越容易被動,必須速戰速決。
那麼,她現在唯一的殺手鐧就是神識攻擊了。
於是,她立刻調動神識凝成利刃,直接朝對方識海刺去。
正要發動下一次攻擊的法神,突然動作一滯,所有攻擊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
楚澄的這次神識攻擊,讓他的神識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嘴角不由自主溢出了一絲鮮血。
他難以置
信地看著楚澄:
“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
楚澄沒有回答他,再次凝聚神識,對他發動下一次攻擊。
法神麵對她強悍的神識攻擊,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這一次直接吐出了鮮血。
他眼中滿是震驚,仿佛見鬼一般: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話語中,已經有了隱約的畏懼之意。
他身為天仙,雖然在此處的修為被天道規則壓製到渡劫期,神識卻沒有受到限製。
可眼前這個女人,竟然能用神識攻擊輕而易舉地傷到她?
這個東方世界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她也是和他一樣的來曆?
楚澄不知他心中所想,她心裡也是同樣震驚並且忌憚。
這人的修為,給她的壓迫感,明顯和一般的渡劫期不同,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他的神識。
普通修行者,和她的神識差距巨大,哪怕是王焱,她也能如同刀切豆腐一般重傷他,但這人不一樣,他的修為比她遇到過的所有修行者都要堅韌強大。
普通修行者的神識若是豆腐,那他的神識就是一根大棒骨,需要她使出全力才能砍斷,並且有卷刃的風險。
如今,單是兩次攻擊,她原本還能使用兩三分鐘的神識,就已經快到極限了。
但她知道,越是這樣危險的境地,氣勢上就越不能露怯。
於是她目光如冰般看向他,冷聲道:
“我,自然是殺死你的人!”
然後抽調出大乘中期全部真氣,用破障術全力一擊朝他襲去。
震驚中的法神被她擊中,即使因為速度快,避開了要害,還是被這道真氣洞穿了肩胛骨。
楚澄的強大讓他從降臨這個星期以來,頭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眼見楚澄再次揚起了長劍,他趕緊捏碎一張神行符,同時下令其餘人撤退。
僅僅幾秒鐘,所有西方修行者們逃得乾乾淨淨。
原本以為己方要被團滅的東方修行者們,從升起一點希望,到如今不敢置信。
那強大到讓他們幾乎快站不穩的西方法神,竟然被楚澄打敗了,落荒而逃!
極致的靜默之後,便是歡呼。
渾身浴血的楚澄,在眾人眼裡無比高大,幸存下來的修行者們,望向她的目光裡都寫滿了崇拜與敬畏,渾然將她視為無法超越並甘心臣服的王者!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加更一下,雙更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