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妍這一棍下去,男人一條腿都麻了,躺在地上抱著腿“哎呦”直叫喚。
男人疼得直打滾,身邊幾個小弟來扶他。
“文哥,你怎麼樣?”
男人疼得眼淚都飆出來,抬手指著一臉冷靜的薑妍,聲音打著顫:“給我抽她!”
“文哥,人家是個小姑娘,大老爺們打女人,不合適吧?”一個瘦巴巴的小弟說。
男人坐在地上抱著小腿,痛苦地“哎呦”了一陣,抑製不住怒氣,指著薑妍說:“把她給我一起帶走!”
“這個可以有!”
幾個地痞流氓朝他們圍過去,準備帶兩個姑娘上車。
於媽媽擋在丈夫和女兒麵前,拿著刀比劃道:“你們彆過來,我以前殺豬的!”
幾個男人笑了一陣,伸手過來試圖拉開於夢和於爸爸。
有人想拉薑妍,手還沒碰到她身體,被她一腳倒。她一棍朝拉於家父女的幾個男人甩過去,一擊中頭。
被薑妍擊頭的男人瞬間倒地不起。
扁擔在薑妍手中轉動迅速,每一次擊中人體的力道,都十分狠辣。
她每一下的著力點,都很有章法,不是胡亂擊打。
於夢和家人往後退了幾步,都看呆了。
拿出手機開始錄像,咂舌感慨:“這他媽是女俠啊……”
於爸爸在她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低聲怒道:“都是你惹得禍!待會再跟你算賬!”
那幾個來討債的男人,沒想到這女孩看著嬌小無害,力氣居然這麼大。
而且那眼神……也賊特麼狠。
這個女孩大約一米六三,瘦巴巴,鵝蛋臉,雖然臉上有疤,但看起來跟未成年似得。
可她那雙眼睛,卻透著一股與年齡外形不符的成熟狠戾,那眼神,就像老林裡嗜血的野獸。
他們這些地痞流氓出來討校園貸,少不了也會揍人威脅,但頂多是嚇唬嚇唬,擾人安寧,不會下手這麼狠。
可是這姑娘,下手太他媽狠了,仿佛想要了他們的命。
“小杜,快彆打了,再打出人命了!”於爸爸也被姑娘的眼神嚇了一跳,趕緊開腔阻撓。
薑妍停手,收了扁擔,冷冷地看著這群人:“滾。”
幾個男人顯然被薑妍嚇到,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相互攙扶著跑出院子,連一句狠話都沒敢留下。
回到車上後,地痞流氓哭唧唧:“文哥,我們報警吧!他們太不講道理了,欠錢不還,還打人!”
文哥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罵道:“你他媽還報警,校園貸你知道是什麼嗎?就是高利貸!不受法律保護的,你懂不懂?”
男人揉著後腦勺委屈道:“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過她們嗎?我們這是被黑吃黑了嗎?”
文哥揉了揉小腿:“嗬嗬,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想吃我們的錢?有那麼容易嗎?”
那些人走了之後,於爸爸抽出皮帶要教育女兒。
於夢躲到薑妍身後:“大佬,救我!我爸要打死我!”
於爸爸氣得吐血,一手攥著皮帶,一手提著褲子說:“你這個臭丫頭,居然跟人借高利貸買手機?你這麼能耐,怎麼不去搶銀行!”
“老於,你彆生氣,夢夢說那個校園貸是犯法的,她可以不用還。”於媽媽說。
於爸爸瞪大眼睛看著她:“你居然知道?幫她瞞著我?”
“老於,我這不是……”
薑妍聽了個大概,皺眉,將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推到跟前,對於爸爸說:“小孩不懂事,和你們做父母的有很大關係,不疼不記事兒,打,打疼了她就記住了。”
於夢扭過頭看著薑妍,驚呆了。
這口氣真是像極了她死去的奶奶。
第二天一早,薑妍洗完臉照鏡子,望著自己的臉,怔住。
從臥室出來刷牙的於夢經過洗漱台,看了眼她的臉,把嘴裡的泡沫吐掉後說:“杜悅,你臉上的疤怎麼一夜之間全掉了?彆說,你長得還真漂亮。”
“我這不是疤,一種怪病,病發時很像疤痕。”薑妍簡短解釋了一下。
吃早飯的時候,於家父母也盯著她的臉,咂舌稱奇。
昨晚薑妍幫了他們大忙,於媽媽往她碗裡夾了一隻水煮鵝蛋,說:“丫頭,你這怪病我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你長得還真水靈嘞。”
薑妍高興不起來。
疤雖然一夜之間掉光,可她這張臉,與原來的薑妍不一樣了。眉眼鼻以及嘴唇,像極了杜悅本尊,隻有臉型和原來的薑妍一樣。
薑妍沒有正常思考的能力,杜悅有。
薑妍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杜悅有。
薑妍也沒有完好的臉蛋,可是杜悅有。
也就是說,她重生之後,薑妍所缺的東西,都被杜悅給補上了。
這張蛻變之後的臉,是薑妍和杜悅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