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小茉莉:“這麼些日子來,我很少見你這麼開心。”
小茉莉坐回她身邊,長舒一口氣說:“小悅姐,你不知道,我有多崇拜笙哥。他從小就是學霸,自帶光環的那種。剛才他跟我講了一下學校的事,未來的學習生涯,我一定要好好努力,要跟他一樣年年拿獎學金。”
這姑娘隻有在提及學習的時候,才會忘掉一切煩惱。杜笙也正因知道這點,多說了些關於她們專業課老師的事。
對於一個熱愛學習的女孩來說,沒什麼比能有一個好老師更值得讓她開心的了。
薑妍起身去上衛生間,包間內的衛生間卻被人占用。有杜笙在包間裡,薑妍倒也放心,於是去了外麵的公共洗手間。
公共洗手間的洗手台在男廁和女廁出口,她上完廁所出來,洗手時,杜笙恰好也從男廁出來。
男人用那雙銳利的眸子打量她,很明顯帶著敵意。
他有這種敵意,薑妍不奇怪。
畢竟突然出現的她,不僅身形與薑妍相似,還長得像他祖奶奶杜悅,連名字都一樣。在這個整容盛行的年代,她要是杜笙,也會懷疑像她這樣的女人,出現在他身邊,是否彆有用心。
為了避免杜笙更深層的誤會,薑妍洗完手就轉身離開,甚至沒去看他一眼。
可正是她的冷淡,將杜笙的懷疑揣測加深。
她剛走兩步路,被身後的人叫住。
“你等等。”
薑妍停住腳步,回身看他,語氣冷淡:“有事?”
杜笙走過去,仔細打量她,問:“你知道杜悅是誰嗎?”
薑妍笑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長得特像那位民國女梟雄,杜悅?見過我的人都這麼說,所以我爹娘給我改名為悅,杜悅。”
杜笙沒想到她回答地這麼坦然,還想說什麼,到底又吞回了肚子裡。
他心裡壓著一絲不知名的情緒,卻又說不出是什麼。他還是覺得這個陌生女孩的身上,有一絲熟悉感。
兩人回到包間,裡麵一片嘈雜,一群人圍著台球桌,在嚷嚷什麼。
“齊茉莉,願賭服輸啊!你不會這麼玩不起吧?”
“是啊,輸了就是輸了,這麼玩不起是幾個意思?你要是輸不起,剛才就彆參與啊。”
“杜笙回來了,算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雲依依看見和杜笙一起從外麵回來的薑妍,想起上次被她打了幾巴掌,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她給旁邊的兩個女生使了個眼色,她們立刻明白了雲依依的意思。
這是讓她們唱黑臉唄。
其中一個女生戳了一下小茉莉的腰,催促說:“齊茉莉,這不是你老相好嗎?親一個怎麼了?”
有人用隻有齊茉莉才能聽見的聲音嘀咕說:“誰不知道你早不乾淨了,還真把自己的聖女了,切。”
齊茉莉看著剛才突然走進來包間,說是她“相好”的陌生人,心裡止不住地發顫。
這個人是她初中同學。
初中那會兒,齊茉莉勢單力薄,經常被雲依依和其它幾個女生欺負,甚至摁著她的頭,讓她給這男生寫情書。
這男生把她的情書到處傳遞,沒幾天,全初中都知道了她給這個男生告白。
劉洋嗤了一聲,質問她:“齊茉莉,你不是吧?初中那會兒你挺開放的啊,怎麼讓你親我一下,這麼為難你?你這不是打算到了新學校,就扮演純情人設了吧?”
“哈哈哈哈。”
大家一陣哄笑。
在座的都是家裡有權有勢的富二代,最看不起的就是齊茉莉這種小三生的白蓮花。在雲依依帶頭下,大家也都起了欺負她的心思。
杜笙走近,皺著眉問他們:“你們在乾什麼?”
雲依依假裝才看見他,立刻朝他走過來,指著剛來的男生劉洋說:“這是茉莉的男朋友。我們正玩遊戲呢,真心話大冒險。我們問她真心話,她不說。這不,讓她選大冒險,她也不選。遊戲嘛,誰知道她這麼玩不起?”
杜笙看著剛來的男生,問他:“你是誰?”
“我?小茉莉男朋友啊!我們初中就在一起了。”男生得意洋洋地對杜笙說。
小茉莉身子止不住地發抖,她攥緊拳,幾乎用儘身上的力氣說:“不,不是!笙哥,我們不是……”
劉洋接收到雲依依的眼神,立刻搶話說:“你以前給我寫的肉麻情書你都忘了?小茉莉,怎麼?你是嫌我沒考上大學,隻進了你們隔壁的職中,你是看不上我,想學陳世美棄糟糠?”
說著,還要上手去拉她。
薑妍將小茉莉拉到自己身後,冷眼打量這個男人,冷嗬一聲:“小夥子,你看著年齡也不小了,怎麼還跑到這兒來碰瓷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憑你,能進來?誰請你過來演戲的?怎麼也不給你換身行頭,是故意給你穿這麼寒摻?還是舍不得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