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妍被杜笙送去了醫院,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緩了過來,並沒有大礙。
隻是胳膊被砸出了淤傷,醫生給她拿了瓶藥讓她回去擦,活血化瘀。
拿完藥從醫院出來,薑妍和杜笙並肩走了一會。
薑妍有點緩不過勁兒,坐在醫院花園的長廊椅上休息。
她一邊拆藥膏,一邊問身旁的杜笙:“你出現這麼及時,不是巧合吧?”
杜笙看了眼周圍,拉上口罩,挨著她坐下說:“我剛見完小茉莉,她跟我說了你們那天在齊家的事。現在雲家的關係鏈斷了,你又是挑出這起綁架案真相的人,雲家那個老妖婆,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你?我隻是來看看,沒想到他們還真敢下手。”
薑妍把藥膏拆開放在長椅上,抬起右胳膊,拿左手一根手指沾了一點,輕輕地抹在胳膊上。
她疼得“嘖”一聲,小眉頭一簇,鼓著腮幫子給自己吹淤青處。
她白嫩的麵頰鼓起來,像一隻河豚胖胖魚。大概因為事後疼痛,一雙漆黑的眼睛裡淚光漣漣。
杜笙斜眼看著女孩舉動,明明跟人打架的時候那麼英姿颯颯,舔傷口的時候卻又顯得這麼楚楚可憐,看著讓他這個鋼鐵直男有點心疼。
薑妍這個吹傷口的習慣不是杜悅的,而是傻女薑妍的。
雖然這具身體的思維被民國女梟雄杜悅侵占,可還有很多小習慣,是杜悅的記憶更改不了的。
傻女薑妍最怕疼。
杜笙看不下去了,抓過女孩纖細的手腕,用手指蘸取了一點藥膏,給她抹在淤青處。
男人下手很重,薑妍疼得“嗷”一聲,要把手縮回去。
杜笙看著她那雙可憐地眼睛,就跟被雨淋濕的小奶貓似的,看得他心都要化了。
男人最受不了女人撒嬌,可薑妍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撒嬌”。
杜笙的心明明軟得一塌糊塗,卻要洋裝冷酷無情,沉聲道:“忍著,這樣重力才能把你皮下的淤血揉散。”
“哦……”
這點道理薑妍怎麼會不懂?可她自己下不了手啊。這具身體怕疼的程度,超出了她的預期。
杜悅的身體可不會這樣嬌嫩………
杜笙又偷偷瞟了眼她楚楚可憐的眼神,問她:“你剛才打架的時候挺爺們兒的,沒見你喊疼,現在怎麼開始喊疼了?”
他說著,下手又狠了點。
薑妍覺得他是故意的,又疼得“嗷”一聲,拿手打在男人手背上:“疼疼疼,臭小子,輕點兒!”
被叫臭小子的杜笙:“…………”
他看了眼被女孩打過的手背,瞬間留下了幾道紅印,感慨這姑娘下手可真不輕,還真是隻會抓人的貓。
他動作輕下來,薑妍解釋說:“你懂什麼?打架的時候注意力都在怎麼活命上,哪兒有時間管身體疼不疼?你見過打架的雄獅在打架的時候舔傷口的嗎?受了傷的雄獅,都是在事後安靜地舔傷口。”
“雄獅?”杜笙看著她,忍不住笑出聲。
薑妍不明不所以:“笑什麼?”
杜笙一臉正經,眼睛裡卻含著笑:“對,雄獅小姐,你猜我在笑什麼?”
薑妍忍不住抬手敲他腦袋:“臭小子。”
被一個小姑娘拍腦袋的杜笙眉眼一沉,一副要發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