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激烈火爆的戰爭戲確實能讓人腎上腺素飆升,這是人類對於視覺神經接收到畫麵之後,大腦下意識的反饋。
庫恩和戈多的反擊來的這麼猛烈,德軍陣地頓時被壓製住。
諾曼和中士也懷著一腔怒火,不停的拿起武器對著敵人進行射擊,在雙方的交火之下,這裡似乎變成了一片人間煉獄......
搖晃寫實的鏡頭,動蕩不安的氣氛,就連悠揚的交響樂曲調都變得陌生起來,仿佛整個的戰場都被籠罩在一層破不開的硝煙之中。
先前那種落日之下彌漫開來的暖色調也迅速變成了泛著藍光的冷色調,明明是白天,卻不給人一絲希望。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冷峻而淩厲,每個角色那被定格的鏡頭特寫都透著一種決絕。
貝拉的身體跟著銀幕上的戰鬥一下一下的晃動著,以至於她不得不再度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雙手緊握住座位的扶手,讓自己得以鎮定下來。
大腦開始暫停思考,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思想都聚焦在大銀幕上,那種宿命般的悲劇預感狠狠抓住了她的心臟,但內心深處的情感卻無法釋放出來,隻能被動的跟隨著導演的鏡頭、跟隨著角色的視角,一步一步見證這場悲劇的發生。
隨著德軍越來越多的士兵在坦克的炮口之下犧牲,此時,他們漸漸緩過神來。
他們的人數更多,裝備也不差,雖然沒有坦克這樣的大殺器,但也不用蜷縮在此處當靶子。
隨著德軍分散在房區向這邊進攻過來,中士的防守壓力頓時變得很大。
可首當其衝的還是兩位戰友從操控著的坦克,幾位德國士兵繞過了正麵的炮口,舉起了手中的鐵拳。
隨著一聲“轟鳴”,狂怒號坦克的履帶斷裂,失去了行動能力。
庫恩的嘴巴罵罵咧咧的,卻依舊沒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調整坦克的炮頭,進行著火力打擊。
德軍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坦克不能動之後,對付這種鐵疙瘩,有一種非常好用的戰術。
於是,又有幾位德軍士兵順著後側爬上了坦克,並將手裡的手榴彈扔進了坦克的駕駛艙。
諾曼眼睜睜的看著狂怒號坦克被炸毀,心神有些恍惚。
他似乎又回到了他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旁邊是不斷開火的戰友,而前麵是正在進攻殺害戰友的敵人。
中士也失了態,他抱著一挺機槍,架在簡易搭建的沙包之上,用猛烈的子彈傾瀉著自己的憤怒。
阻擋德軍前進道路上最大的“敵人”坦克也已經被炸毀,所以他們再無顧忌。
大批的德國士兵蜂擁著衝上來,中士隻一會,就被幾個瞄準的鐵拳近距離的打中。
幸好有著防禦沙包阻擋了一下,炸開的碎片雖然多處貫穿了他,但中士並沒有立馬死去。
虛弱的中士又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雖然身體不住的流出鮮血,但他還是堅持著上好了子彈。
他似乎無意識般的舉起手槍還擊,射向正在冒頭的敵人。
他的這種舉動終於讓諾曼清醒了過來,他冒著敵人的槍林彈雨,跑到了中士身邊,一把拉起他,躲到了後方的掩體之後。
中士看著他,虛弱的說著讓他跑,回去找援軍。
可諾曼卻沒有這樣做,他不想丟下自己的戰友,哪怕......
哪怕是死,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母親。
他似乎想通了,無論中士怎麼說,都不願離開。
相反,他還從隊伍的物資處拿來一個醫療箱。
取出嗎啡,一針紮在了中士的手臂。
天色漸晚,不知不覺,太陽都快要落山了。
外麵的戰鬥還在繼續,簡單的替中士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諾曼又回到了己方布置的防線陣地。
此時,他們就隻剩下最後一道防禦工事了,諾曼看著僅存的二位戰友。
默不多言,繼續固執的還擊。
結局自然是不好的,德軍輕描淡寫之間就攻破了這最後的一道防線。
三人繼續向後撤退之時,埋著的第二道地雷防線猛然爆炸。
德軍的攻勢暫時被止住了,他們在猶豫,思考後麵還會不會有地雷。
隻可惜,這種猶豫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們慢慢的向前探路。
往後,雙方再度交火,此時的天色已經全然暗了下來。
但德軍並不打算作罷,繼續向前壓製推進著。
很快,躲在牆角的二位戰友也相繼被流彈擊中,他們不願痛苦,明知必死的情況下,其中一位把手中武器的子彈給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