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後的最後,兩人還是沒討論出什麼好的解決方案來。
倒不是萊曼沒提出什麼點子,而是提出來也統統都被否決了。
像什麼近景抓拍人物,視角縮小,又或者廣角鏡頭拉升,提升空間感,都沒獲得李按的認同。
這家夥對待電影跟他的平時的性格壓根不一致,死犟的很。正所謂人活的可以不太明白,但電影(為之奮鬥終身的事業),不行,那是他最重視的東西,任何的馬虎在他看來都是不能夠的。
還說什麼既然達不到預期效果,乾脆就把這個場景全刪了。
反正羊群也不可能喝生水。
說乾就乾,他還拉著萊曼設計了一處角色特寫,直接以恩尼斯的表情來詮釋那種左右為難,遲疑不定的念頭。
一邊是自己喜歡的人讓他下山,去到一個沒有熟人的地方重新生活;一邊是家庭、工作、朋友、愛人......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拍電影也是如此,哪能事事順心。
李按呢,也想通了,繼續這樣拖延下去,根本就不是個辦法。
估摸著就按這個拍吧,雖然沒有自己先前設想的場景那般美感,但好歹能讓故事順利的走下去。
......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萊曼就醒了。
昨晚睡得早,睡眠質量卻沒好到哪去。
他現在住在鎮子上唯二的一家旅社裡,房間的裝修根本沒得看,床也不大寬敞,還梆硬。
反正也沒啥事,起都起來了,萊曼便下樓順帶著吃過一點麵包當做早餐後,向著山上走去。
大約30分鐘,也就到了搭建好的片場。
或許是時間還早的緣故,正在忙活的基本上都是工作人員,演員們一個不在,倒是導演李按已經來了正和一個人商量著什麼。
“待會拍攝的光線要打暗一點,這裡的時候,慢慢的開始加大亮度。明白嗎?”他手裡拿著張分鏡頭稿紙,細細的與燈光師說著。
“來了啊,這麼早?”注意到萊曼的靠近,又隨口打了聲招呼。
“你才早呢。”萊曼擺擺手,做個回應。順勢又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羅德裡戈呢?跑去哪呢?”李按還在為今日的拍攝忙活,左瞅右瞅沒看到攝像師,便問道。
“他去下麵搬器材去了。”路過的一位工作人員這樣說道。
嗯,羅德裡戈-普列托的名字或許聽起來非常的陌生,但這貨尤其擅長拍攝此類情感細膩的作品。
比如他在前年就擔當過《愛情是狗娘》的攝像。
那部作品的鏡頭風格同樣的婉轉。導演也很有意思,叫亞利桑德羅-岡薩雷斯-伊納裡多,就是那個憑借《荒野獵人》一舉圓了小李子追奧夢的男人。
想當初出道之後的盛世美顏、靠臉吃飯,變成了以後的油膩大叔,甚至在片場玩耍水槍的照片一度成為了網絡熱點,變成不少網友收藏的表情包,也不免讓人感到唏噓:歲月真的是一把殺豬刀。
“導演,找我有事嗎?”不一會兒,羅德裡戈到了。
他是個墨西哥人,英語口語甚至還沒李按好。
不過,這對於他倆的交流來說,並不成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