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笑,哪怕遭到了如此境遇,她還想著關心彆人。
弗蘭基痛苦的抱著頭。
壓抑的房間裡,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不久後,麥琪轉到了一家康複中心。
她的家人終於想起了來看望。
卻沒想等來了一群白眼狼。
母親帶著律師,想要轉移她的財產。
因為贏得次重量級的冠軍金腰帶,麥琪拿到了一百萬美元。
這是筆很龐大的數字,反正她這樣的廢人也享受不了,不如給她和她的妹妹過活。
屋外,陽光明媚。
屋內,卻上演著以愛、以家人般名義的壓迫。
麥琪的眼眶紅了。
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因為控製不了身體,她最後連眼淚也控製不了。她的弱小明明白白的展現在了外人眼中。
律師見慣了類似的醜事,但卻是不忍心看的,默默的推開門,到了房間外等候。
看著最親近的家人。
麥琪閉上了眼。
癱瘓的時候,她沒哭。
人生崩塌的時候,她還在堅強。
但這一刻,她哽咽,咬著牙,一字一頓的把母親和妹妹趕走,威脅著她們,如果再來,就把財產捐給福利院。
母親不解,覺得她是個白眼狼,罵罵咧咧的走了。
妹妹也很生氣,都是自家人,賺了錢,都不拿出一點改善自己和母親的生活。
她們走後,麥琪平靜的看著窗外,第一次想到了死。
她現在這個樣子,終日躺在床上,對今後的人生毫不期待。
她好像已經沒有了未來。
這個事實讓她很害怕。
再堅強的人,也會有害怕的一天。
她脆弱的看著弗蘭基,請求他結束她的生命。
鏡頭轉到弗蘭基的正臉,是個特寫。
讓所有的觀眾,都好像在正麵直視著他的眼睛。
那個眼神,裡麵藏著悲傷和掙紮。
外麵的陽光從窗戶照入,透著光亮,卻把兩人定格成一幅冰冷到絕望的畫麵。
“我不能這樣下去。”
“經曆過這一切,見識過這個世界。人們會呼喊我的名字,他們是為我而歡呼的。”
“我其實不想逼你做這件事,但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
“彆讓他們奪走我的尊嚴,也彆讓我隻能躺在這。”
麥琪的請求一句句的紮在弗蘭基的心裡。
他何嘗不明白,這樣的麥琪本就是對她的折磨。
但他做不到。
他真的做不到。
那是他的徒弟,是他很多情感的寄托。
對弗蘭基而言,結束掉麥琪的生命,無異於親手殺死自己最親近之人。
他退縮了。
但麥琪沒有。
她死誌堅定。
對於一個癱瘓病人來說,唯一能自我了斷的就是咬舌。
她也確實這樣做了,但沒成功,醫生及時的把她搶救過來。
不過,這也讓弗蘭基感受到了麥琪必死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