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些人都不明白《prada》也有這樣的賣座潛力,萊曼怎能不用點心呢。
而且,大衛的資曆還是淺了。
雖然在電視劇領域,這貨出過不少成績,但在電影上,隻能說剛剛拜托新人的身份,不一定壓得住梅麗爾這種奧斯卡釘子戶或者安妮這樣的明星小花。
執行製片布萊克不止一次說過劇組並不安生,梅麗爾經常要求更改戲份,以增加電影鏡頭,極力表現;安妮呢,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方麵迫於業績不好降了薪酬,一方麵又跟不上梅麗爾的表演發揮,心裡也憋著一股氣。
指不定什麼時候劇組還算平穩的局麵就會被打破。
這顯然,是大衛管理不了的。
倒不是他能力有問題,首先說話得有人聽啊,聽了還得接受安排吧。
一個兩個的都不服他,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他又能怎樣?
當然,為了不添麻煩,大衛什麼都沒說過這些難處,但萊曼看中的導演,當然要幫著撐腰。
這裡麵,大衛的心情是複雜的。
前天,安妮還鬨著不肯化醜妝,素顏上陣,覺得毀形象;
今天萊曼隻是旁觀,她就服服帖帖的。同理還有梅麗爾-斯特裡普,對戲的時候彆人出錯,情緒連貫不上,就總是甩著個冷臉,今天態度也特麼變好了。
說不是演給某人看的,鬼信。
劇組員工也各個是人精,看破不說破。
畢竟,好萊塢就是這麼個地方,逢高踩低,巴結大導演,也會對小導演理都不帶理的。
想當初,萊曼剛拍電影那會,想找個劇組拿份穩妥工資,積累經驗都很難,可想而知,行業內部會有多少壁壘。
大衛自然很感激萊曼的幫忙,心裡或許也突然明白萊曼對這個項目肯定很重視——不然也不會放著自己的電影還在最能出票房的次周市場,就從洛杉磯趕來紐約。
要知道,電影正式開拍還沒兩天呢。
前麵半個多月的籌備期,才忙活完主要場地布景和道具準備。
唯一片場還有些不和諧的就是勞倫這位原作者了。
看哪哪不爽,但因為需要履行合約,又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
不然,她的損失可就大了,違約的費用可是一筆巨款,尤其涉及到3000多萬美金的項目製作,賣了她,她也賠不起。
而此刻,她就看著一堆供演員挑選的華美服飾心痛不已。
這些衣服理所當然由普拉達讚助,很多款式都是今年秋冬兩季的主打款,現在卻像隨處可見的地攤貨一樣被人選來選去。
當然,這應該也是看個人看待奢侈品的理念。
畢竟,被穿過之後的衣服,普拉達總不能收回去重新發賣,那可不就是地攤貨嗎。
從某種角度來看,奢侈品是時效性最強的期貨,越是深入了解,越是會覺得那幾塊簡單拚湊的布料的實際價值究竟有沒有那麼高。
而時尚圈內部當然不這麼看,就算是收割民眾的智商稅,那也滿足了某種炫耀,夾雜著極大的心裡需求。
但勞倫身為一個不算很高收入的白領階層,平時對這些大牌也都是心醉神迷而又囊中羞澀,說穿了,想要又太貴,不太舍得。
偶爾積攢一筆稿酬,花在這上麵的也不少。
眼見著一件普拉達的基本款小黑裙被工作人員扔到一邊,是被淘汰的服飾搭配不了,隻能是心裡很痛。
而且,她眼睜睜的看著電影劇本與原著不相符合的地方,心裡隻能更不爽。
但這個世界總是這麼不公平。
百分之20的富豪階層掌管著超過百分之80的社會財富,這就是“二八定律”。
你不是那百分之20階層群體,自然隻能看著人家分配財富或者權力。
更何況,勞倫本人也不是完全按照在《vogue》的經曆寫的。
《prada》原著和過去經曆以及現在正在拍的電影,應該是三個故事,三段人生。
米蘭達不是安娜-溫圖爾,也不需要暗地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