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希穿著半濕的衣服從閣樓下來,樓下乾活的小工跟師博都很驚愕的看著她,一是沒想到閣樓上藏著一個女的,二是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三是她那身裙子實在是太讓人浮想聯翩。
因為裙子半濕,裡麵內衣一目了然。
店裡的男人除了老楊跟肖俊全是年輕小夥,看的一個個目瞪口呆。
陳希麵無表情,一臉漠然,對她現在的穿著一點也沒覺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無非就跟明星穿的透視裝有點像而已,但不管怎麼樣,總比她呆在男人堆裡安全。
魏尋站在閣樓上,嘴裡叼著煙,雙手撐在欄杆上,看著小姑娘不緊不慢優雅的走出店門,他嘴角勾了勾,現在漂亮的女孩還真是有個性。
“尋哥,那麼漂亮的姑娘你就這麼讓她走了?”小山朝他喊道,一臉惋惜。
魏尋緩緩的吐出一口煙圈,瞥了他一眼,“乾你的活。”話落,他轉身進屋,看著茶幾上打包的粥,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想著那丫頭身無分文,還發著高燒,現在又穿著那一身濕裙子,萬一出個什麼事……想到這,他輕笑了一聲,“關我屁事。”
……
陳希從修理廠出來後,搖搖晃晃的走在馬路邊上。
她本來就頭暈眼眩全身發冷,現在身上還穿著半濕的衣服,既便烈豔高照她牙齒也止不住打顫。
剛才在魏尋麵前她是強裝沒事,一出修車店走路姿勢就變了,她雙腿發軟,耷拉的雙肩,看著隨時都有可能倒在地上,但她還是堅持走到公交亭那邊,因為公交亭邊上有座椅,她想坐在那先把身上裙子曬乾了再走,不然她那一身走在大街上確實有點不雅。
等她靠在公交亭座椅上,她才想起自己此時身無分文,突然就有點後悔,剛才她應該跟那男人借一下手機,給好友打個電話。
昨天從家裡一氣之下跑出來,除了一個小包她什麼也沒有拿,坐車來荔城的路上她睡著了,醒來時她的小包不異而飛。
陳希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淒慘過。
望著車來車往,她鼻頭有點發酸,跟著她抬頭望天,把要流出的眼淚給逼了回去。
七月初,日頭毒,火辣致極。
陳希曬了不到十分鐘,身上的裙子就乾了,但內衣還是潮的。她被太陽烤的頭更暈,怕再多曬幾分鐘她就有可能暈倒,挪到陰涼處坐去。
這時公交亭裡來了幾位大媽,一個個手上都拉著小拖車,小拖車裡裝滿了菜,幾個人站在一旁聊著今天搶到了些什麼便宜菜。
陳希看著她們,見其中一位大媽慈眉善目,便鼓起勇氣走到她身邊,弱弱的叫了一聲,“大媽,您手機能不能借我打一下?我就打一個電話。”
她這麼一說,那幾位大媽都看著她,一個個眼神跟盯賊一樣防備著她,因為有好多年輕人借故借手機然後就拿著跑了,她們老人也追不上。
陳希連忙解釋道:“我的包被人偷了,我現在身無分文,想打個電話讓朋友過來接我,您放心我就在您麵前打。”話落,她抹了抹眼角,欲哭的樣子。
那位大媽見她長相出眾看著又很柔弱,不像騙子,便把手機掏出來借給她。
陳希連連道謝,隨即給好友夏晴打過去,不想鈴聲才響兩聲就被那頭掐斷,她又打了一次又被掐斷,估計以為是推銷的騷擾電話。她本想拿手機給夏晴發條信息,不巧大媽們等的那路公交車來了,她隻好把手機還給人家。
看著公交車開走,她靠在柱子邊上,嘴唇已起了一層皮,她很渴。不由的又往修車店那頭看了看,此時她很後悔沒聽那男人的話,她應該在他那吃點東西再走。
但她既然走了自然就沒有再回去的道理。
陳希轉眸,抬頭望天,咬著牙自言:“我不信,離了那個家裡我就活不下去。”
……
魏尋吃完中午飯補了個覺,睡到下午三點多才起來,下樓修了一輛車,便有朋友打來電話,說他上次想盤的那家酒吧老板回來了,問他對那家酒吧還感不感興趣,要是還想要,晚上剛好他有空陪他一塊過去見一下那老板。
這幾年魏尋修車店生意很好,賺的不錯,買了房買了車還剩一些餘錢他就想著再做點投資。
荔城夜生活豐富,酒吧又是年輕人愛去的地方,在荔城稍有點特色的酒吧都特彆的火爆。
魏尋考察過,覺得開酒吧肯定能賺,剛好他看上的那家酒吧離修車店很近,就在小吃街邊上,要是真的能盤下來,他也方便管理。
五點多,魏尋上閣樓衝了個澡,洗去身上的汽油味,換了身體麵的衣服,開著他那輛剛買不久的大g去接朋友。
先請朋友吃了頓飯,兩人再去酒吧。
剛八點,酒吧裡竟然全坐滿了人,魏尋跟朋友有點驚訝,沒見過這個時間段店裡爆滿的,老板笑嗬嗬的帶他們去後台辦公室。
老板是個中年人,聊了一會,大概意思就是他之前有事所以急著盤出去,現在事情解決了也就不著急,店可盤可不盤主要看價格。魏尋一聽這話便知道對方要獅子大開口,果然後麵開了個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