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雙腿有點軟,想掙開也沒那力道,便由著他扶出包間。
也是巧了,魏尋被秦芷同學灌了不少酒,他想著一會真喝多了不好,畢竟跟秦芷還沒有熟到那份上。而且他現在不宜多喝,不然他怕自己會乾出連他自己都沒法控製的事來,便想躲出來透會氣,剛從包間出來,就碰到陳景半摟著陳希從後麵包間出來。
陳希腳步虛浮側靠在陳景身上,長發遮住了一半臉。
陳景滿眼溫柔的看著她,抬手還給她理了理頭發。
魏尋看到這一幕,後牙槽不由咬緊。陳景看陳希的目光讓他很錯愕,那不是一個哥哥看妹妹的目光,那是一個男人愛女人的目光。
陳景捋好陳希的頭發,轉眸便看到魏尋站在走廊邊上,他腳步微頓有那一刹的驚怔,沒想到魏尋會在這裡,但也隻是一瞬,很快他便恢複自然,扣在陳希腰間的手不由緊了幾分,麵上雲淡風輕,扶著陳希走到他麵前。
“幾年不見,魏先生似乎越來越年輕了。”陳景笑著先打招呼,同時腳步也頓住。
魏尋冷瞥了他一眼,目光定在陳希臉上,看她奶白的小臉潮紅一片,想到她喝兩杯脾酒就能倒的酒量,眉頭不由糾起。
剛剛才下決定要把這個女人放下,轉瞬他就給忘光了。
陳希雖然渾身沒什麼勁,但神智還是清醒的,沒想到陳景竟然認識這個男人,再看男人看她的目光很雜複,好像認識她?
陳景目光滿是輕蔑的看著魏尋,低柔的問陳希,“小希,這是魏先生,你還記的他嗎?”
陳希隻覺眼前的男人讓她很有壓迫感,在他目光下她莫名心慌,便把頭靠在陳景肩上,避開他的目光,低聲道:“沒什麼印象。”
她雖然說的很輕,但魏尋還是聽到了。
魏尋漆黑的眸子縮了縮,心想好一個沒印象,他冷笑了一聲,嘲諷道:“陳小姐記憶這麼差嗎?不會是失憶了吧?”
陳希倏然轉過頭看他。
男人嘴角噙著笑,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而是濃烈的戾氣。
那眼神像是恨不能咬死她,比之前看她的目光還要可怕。
陳景低低的笑了一聲,“魏先生,那就改天再會,我們先走了。”陳希那句“沒什麼印象”便是他想要的效果。
魏尋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攥緊拳頭,骨節咯咯直響。
……
陳希被陳景扶進電梯後,她才問道:“剛才那男的是誰呀?我以前認識他嗎?”那人的眼神,讓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陳景低笑了一聲,“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陳希微微皺眉,那男人的臉無比清晰的印在她腦海裡,即便她現在頭是暈沉的還是那樣清晰,連他深冷的目光緊抿的唇線,都那樣的深刻。
真的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嗎?
陳景見她低眉沉思的樣子,轉移了話題:“晚上跟他們聊的怎麼樣?”
“還好,他們都說會支持我。”陳希微微站直。
陳景冷笑一聲,“都是老狐狸。”
“爸說,公司有幾位核心科研人員近半年來都被人給挖走了,你說會不會就是公司內部人乾的?”陳希問道。
“這個不好說,但我覺得爸的猜測應該不會錯。”陳景輕歎了口氣,“明顯是有人想趁公司資金緊張這階段把公司的核心人員都挖走。”
這時電梯到了一層。
兩人從電梯出來,陳希輕輕推了陳景一下,“我能自己走了。”
陳景看著她微晃的背影,無奈搖頭,快走上前攙住她的胳膊。
倆人出了會所,陳景說道:“坐我的車吧。”
“不用,你又不回月牙山。”陳希說著,腦子裡又出現剛才那個男人的臉,她忙甩了甩頭。
“好幾天沒回去看爸了,晚上回去住一晚。”陳景攙著她便往他的車走。
陳希很無奈,朝身後的保鏢打了個手式,讓他開車跟著他們。
上了車之後,陳希靠在椅背上,便閉上眼假眠,但陳景知道她沒有睡著。
車子出了會所停車場,陳景問道:“這兩年秦燁有跟你聯係嗎?”
“偶爾會發一兩封郵件。”陳希呢噥。
“他去非洲也快兩年了吧?”
“嗯。”
陳景又試探道:“你們之間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陳希輕笑了一聲,“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麼還提這事。我們現在就是純猝的朋友。”
陳景側目看了她一眼,轉回頭望著前方,嘴角微微上揚。
……
陳希腦子裡有點亂,那男人的臉不斷的在她腦子裡蹦達,讓她很是困惑。
這個困惑,之後的每個晚上都糾纏著她,雖然白天她很忙,因為歐亞的問題比她想像的要嚴重很多,公司那幾個老狐狸麵上都很支持她,卻沒有實質性幫到她什麼。
可不管她白天有多忙有多累,晚上躺在床上就會不由自主想起那男人的臉來,甚至開始做奇怪的夢,每個晚上夢到的人都是他,而且夢裡全是他們倆人擁抱跟親吻的場景,那種感覺真實的讓她害怕。
她這是思春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太累了,隻能先保持一更,等不急的可以先攢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