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乜了一眼,酸溜溜道:“聊什麼聊得那麼開心,杵在外麵不進來,院子裡樹都沒你呆得住。”
冷嫣哭笑不得:“來告訴我明日西華苑挑靈獸事。”
若木冷哼了一聲:“多大點事,傳個音不行,非要大半夜地巴巴地跑過來。”
若米在袖子裡甕聲甕氣道:“可是神尊你老人家也天天往冷姑娘房裡跑呀……”
若木把銀人從袖子裡提留出來,銀人知道自說錯了話,驚恐地捂住嘴,“噗”地變回葉子,任由祂晃動葉柄,堅決裝死。
若木隻能忿忿地把葉片塞回袖中,站起身:“本座走了。”
冷嫣道:“慢走。”
說著便往浴桶裡施咒注熱水。
若木走到門邊:“明日本座不來了。”
冷嫣頭也沒回,隻是“嗯”了一聲。
若木計可施,隻好拂袖而。
……
翌日一早,冷嫣隨姬少殷前往西華苑。
凡人蘇劍翹從未學過禦劍,姬少殷便將自坐騎玉麒麟借給,自禦劍。
到得西華苑門外,恰好遇見帶著個新弟子沈留夷,騎著靈鶴落到地上。
姬少殷忙向打招呼:“沈師妹,你怎麼來了?”
沈留夷叫了聲“師兄”,解釋道:“師尊昨夜心疾犯了,今日不能前來,便讓我帶新師弟和新師妹來挑坐騎。”
沈留夷瞥了乘著玉麒麟冷嫣一眼,微微蹙了蹙眉:“師兄你傷勢還未愈,怎麼禦劍前來?”
姬少殷溫和地笑了笑:“你知我不喜歡坐車,還是禦劍方便。”
向蘇劍翹伸出:“你扶著我下來。”
冷嫣在胳膊上輕輕借了一下力,翻身下了麒麟背,向沈留夷一禮:“拜見沈師叔。”
沈留夷淡淡道了聲“免禮”,又轉向姬少殷:“怎麼是師兄親自前來?真真呢?”
姬少殷笑道:“真真哪有耐心帶著劍翹慢慢挑。”
沈留夷道:“早知道師兄親自來,倒不如讓蘇師侄跟著我們,省得你帶著傷跑一趟。”
姬少殷道:“總是為劍翹事麻煩你,怎麼好意思。”
頓了頓道:“悶在院子裡久了,來山間走走,傷反而好得快。”
人一邊說一邊往前走,不一會兒便把牽著玉麒麟冷嫣落在了麵。
就在時,半空中傳來一陣“丁零當啷”清脆鈴聲,姬少殷太陽穴不自覺地突突跳起來,抬頭一望,果見一隻雪白碧眼老虎拉著一輛窮奢極侈紫玉車從天而降。
沈留夷皺著眉,傳音給姬少殷:“怎麼也來了……”
姬少殷搖搖頭,眼神告誡沈留夷彆多說話,雖然姬若耶修為乎全失,但身邊侍從個個是高,說不定能聽到們秘音,何況在背議論人本就失禮。
冷嫣望了眼那眩目車駕,奈地傳音:“你怎麼也來了?”
若木折扇挑開車上錦帷,乜了一眼:“本座也缺靈獸,怎麼不能來。”
冷嫣看了看那頭威風凜凜白虎:“哦。”
說話間祂車駕已落在人眼前。
姬少殷避可避,隻得帶著師妹和徒弟上前行禮問安:“晚輩拜見天樞道君。”
若木矜持地點了點頭:“日不見你來重黎殿,是有要務纏身?”
沈留夷知道眼前位倚老賣老,慣愛刁難師兄,姬少殷性子和為人顯然要吃虧,便搶著道:“回稟道君,師兄近來在養傷。”
若木目光落到臉上,仿佛時才發眼前有麼個大活人。
“我時問你了?”
又轉向姬少殷:“莫非是貴派規矩?”
沈留夷一張粉臉漲得通紅,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姬少殷揖道:“師妹狀,衝撞道君,請道君恕罪。”
若木蹙著眉,偏過臉,握著嘴咳嗽起來,咳得一雙眼睛濕漉漉,雙頰透出病態潮紅,才道:“也對,我不過是個依靠病秧子廢人,衝撞了也就衝撞了。”
姬少殷向沈留夷道:“師妹,還不向道君賠罪。”
沈留夷心中有萬般不情願,不情不願地一揖:“晚輩狀,請道君見諒。”
若木似笑非笑:“還挺委屈。”
沈留夷隻得規規矩矩行個大禮:“晚輩知錯。”
若木才挑了挑下頜:“長長記性,下回未必能遇上我麼好性子人。”
沈留夷:“……”
若木道乜了姬少殷一眼,從侍從中接過白虎脖子上韁繩遞給:“帶路吧。”
竟是要與們同行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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