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一時有些茫然,不所措拍著她的背:“彆哭。”
冷嫣仰起臉,雙眼通紅:“你憑什麼這對我?”
若木用指腹末去她的眼淚,誰越抹越多。
“是我不好。”祂低聲道。
冷嫣越發來氣,她認識的小樹精從來都是無理攪三分,什麼時候這麼逆來順受了?
她心裡又酸又澀,一抬手勾住祂的脖頸,將祂往下一拉,一口咬住了祂微微泛白的雙唇。
起先她隻是想堵住祂的嘴,讓祂不能再說出氣人的話,慢慢的就變了味,變輕柔綿密濕潤溫暖。
兩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他分時,冷嫣緋紅的臉頰上依舊掛著淚痕,但眼中氤氳出另一種濕意。
她用那濕漉漉的眼睛望了男人一眼,若木覺喉間一緊,喉結輕輕一動,祂竭儘全力克製自己:“不行。”
話音未落,冷嫣低下頭,下一刻,她濕潤微腫的雙唇輕輕落了祂的心口的刀傷上,若即若離輕蹭碾磨。
細微的疼痛漸漸變成一種更折磨人的東西。
正當祂努力聚集殘存的理智時,傷口處忽然傳來一陣溫軟微濕的覺,祂心裡好像有根弦忽然繃斷了。
祂一把將她托起,細細勾勒她微濕的雙眼,胭脂色的淚痣,接著是微隙的雙唇,精巧的耳垂,秀美的下頜,修長的脖頸……
什麼新神舊神,什麼造化弄人,在洶湧滔天的洪水中,理智瞬間被衝垮,碎成了齏粉。
他十指緊扣,青絲糾纏,一如他的神魂在祂的靈府中難分難舍,像是要融化在彼此之中。
天間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隻剩下一場綺麗幻夢,漫長像是亙古的待,又短暫如同晝夜交錯的瞬間。
在那絢爛又絕望的瞬間,冷嫣聽見祂低低在她耳邊喚了聲“阿嫣”,低沉像一聲歎息。
“嗯?”她的聲音微啞,帶著股慵懶的倦意。
祂緊緊抱著她,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擠碎。
就這留在夢中好?祂想這麼問她,話嘴邊又咽了下去,有的話根不必問出口,祂太了解她。
“沒什麼。”祂道。
她似乎察覺了什麼,用手指卷著祂的發絲,望著祂的眼睛:“小樹精,我是不是在夢裡出不去了?”
不若木回答,她是一笑:“這很好,誰不想永遠活在美夢裡呢。”
是她低垂的長睫卻掩不住她眼底的不甘和失落。
怎麼會甘心呢?她這三百年來為了複仇拚儘全力,仇人還未應有的報應。
再抬起眼時,她眼裡隻剩下溫柔的笑意,她抬手撫了撫祂的喉結:“小樹精,我總覺好像認識你很久了。”
若木低頭輕吻她,慢慢撬她的齒關,含糊呢喃:“很久很久。”
話音甫落,一股熟悉的清甜香氣在冷嫣口中彌漫,她意識那是什麼時,一道白光充斥了她的腦海。
“對不起。”意識漸漸模糊,她聽見若木在她耳邊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