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她一直在等他(2 / 2)

嬌氣包貴妃穿書了 橫空 9188 字 10個月前

“簫先生,要不我還是找一家醫院,先幫您處理一下傷口吧?”

簫胤神色淡然:“不用,你開車就行,用最快的速度趕回蘇城。”

劉特助見他異常堅持,神情也很冷靜,隻得道:“那好吧,剛剛徐公遞進來的行李包裡應該有一些急用藥品,你先處理一下傷口,等到了蘇城,再去醫院。”

簫胤沒有動,他將蘇窈裹在小毯子裡,腦袋枕在自己腿上,他拂著她的發絲,仿佛對外界的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劉特助見狀,也閉口不再說話了。

車裡關著窗,變得很安靜。

一直到汽車開了兩三個小時,簫胤突然猛地咳了一聲,他探手一抹,感到口中唇齒一股腥甜,喉嚨裡的從肺部傳出的破風聲越來越急,他才抓過那隻行李包,打開用緊急藥包給自己換了紗布和藥。

劉特助從沒見過意誌力這麼強大的人,受了這麼重的傷,竟還能鎮定自若,自己給自己換藥包紮。

人人都說徐公有天眼,能識人,隻要他點中的能人閒士,就沒有不能出人頭地的,自己有幸跟在徐公身邊做事,不知羨慕壞了多少人,都說自己將來前途無量。

可坐在後座這個年輕人,卻是在年僅四歲時,就被徐公親自選中做他的孫女婿,從知道有這麼一個人開始,劉特助就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被眼光毒辣的徐公選定為孫女婿。

如今親眼見識了他超乎常人的體魄和意誌力,他遇事時沉著冷靜的反映,和他對蘇窈小姐深沉無法言說的愛,劉特助才終於明白,徐公當初為何選了他。

“簫先生,你休息一會兒吧,離到達蘇城還有五六個小時,到了我再叫你。”

簫胤看一眼窗外,此時已經接近黎明破曉,天邊灰暗逐漸破開一絲紅雲,紅雲漸漸暈開,日出就要來臨了。

“再開快點。”他啞聲道。

劉特助默默看了眼車盤前麵已經顯示一百二十邁的速度,又踩了腳油門,加了到一百三,汽車在高速路上飛奔起來。

終於,第二天中午,他們抵達了蘇城。

可蕭家的住宅在蘇城鄉下,到了蘇城後還得再開一段時間才能到簫奶奶那兒。

簫胤把地址告訴了劉特助,讓他開了導航。

就在這時,簫胤的電話響了起來,是簫羽打來的。

簫胤垂眸看了眼,接通電話。

“喂,哥,你去哪兒了?你怎麼這一周都沒在家,我去工作室找你,樊茂哥他們說你去窈窈姐外公家了,還說窈窈姐住院了,你也受傷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簫胤:“有點事,我帶窈窈回老家看看奶奶,你自己照顧好自己,過幾天我就回來。”

他沒有給小羽多問的機會,幾句話說完便掛了電話,而後打開微信,給他轉了五千塊生活費過去。

劉特助照著導航,在十二點之前抵達了簫胤的老家。

這是一座紅牆青瓦蓋的三進兩出小農院。

農院周圍一圈籬笆牆,圍著幾塊菜地,菜地旁邊,還有一個竹篾圈起來的雞圈,十幾隻老母雞在裡麵咯咯叫著啄蟲吃,院子外麵的小路旁,有一個池塘,池塘裡麵種了蓮藕,但早冬的天氣荷葉已經枯萎,此時池塘裡麵指漂浮著一些枯枝和浮萍,十幾隻鴨子在湖裡遊來遊去。

院子裡的石沿上,坐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奶奶,此時正戴著老花鏡,端著一個針線兜縫補一件衣裳,因為眼睛看不太清,讓她穿針很費力。

汽車的聲音傳來,簫奶奶疑惑地抬頭張望。

簫胤抱著蘇窈下車,大步往院子裡奔了進來,他喊道:“奶奶,你快把之前準備好的鐲子找出來,我有用。”

奶奶見到渾身是血,頭發淩亂又胡子拉茬的簫胤嚇了一大跳,放在膝蓋上的針線兜都掉了:“阿胤,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奶奶,時間來不及了,我等會兒再跟你解釋。”簫胤將蘇窈抱進廳堂的竹椅躺下,回頭對跟進來的奶奶道,“這是蘇窈,我的未婚妻,她現在生病了,危在旦夕,奶奶,您快把咱們家那個傳家手鐲找出來,那個能救她的命。”

簫奶奶愣了好半晌,一時間對這麼多訊息有點接受不了:“這……”

簫胤焦急:“奶奶,快去啊!”

“哦,哦哦,好,那你在這兒等等,我到樓上去找找。”簫奶奶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轉身上了一側木板樓梯。

老人家腿腳不好,她走得並不快,簫胤抱著蘇窈,看了眼站在門外的劉特助:“劉特助,麻煩你扶我奶奶上樓。”

簫奶奶上樓後來到房間,用鑰匙打開一個箱籠,箱籠底下藏著一個小木盒。

她打開木盒,裡麵用紅色的綢緞包著一對羊脂白玉手鐲。

這對手鐲,是他們老蕭家祖傳下來的,老祖宗留下的組訓,這對玉鐲隻能傳給蕭家的媳婦兒。

當年徐厚載給簫胤和蘇窈定親時,簫胤的母親便想把玉鐲的其中一隻作為信物送給蘇窈,可當時蘇窈還隻是個繈褓中的嬰兒,徐厚載便沒有收,既然是傳給媳婦兒的,等蘇窈以後長大和簫胤結婚,再送也不遲。

哪知後來出了一場意外,簫胤的父母去世,這對手鐲便一直被簫奶奶收起來。

簫奶奶顫顫巍巍將手鐲拿出來,下了樓,對簫胤道:“這對手鐲本就是要送給她的,現在你既然要用,便拿去吧。”

簫胤接過手鐲一看,驀然想起,這對手鐲,竟然就是前世他禦駕親征出發前夜,他為了哄她不哭,送給她的那對手鐲。

這對手鐲,代表著他對她的承諾,他說過,等結束征戰,他第一時間就會回來找她。

所以,她一直在等他。

原來竟是這樣……

冥冥之中,一切都注定好了。

簫胤眼中抑製不住地有什麼東西奪眶而出,心疼得他快呼吸不過來了。

他抬起蘇窈的手,動作輕柔地將手鐲給她戴在手上。

兩隻手鐲都戴上後,蘇窈仍舊沒有一點反應,她的臉色非常蒼白,不是平時那樣白裡透紅的瑩白,而是毫無血色的病態白,被她烏黑的頭發一襯,更顯得黑與白的極致對比分明,她的眼眸緊閉,呼吸幾乎感覺不到,昏睡這幾日,她的臉頰都已經消瘦下去,下巴更尖了,躺在簫胤的懷裡就像一具沒有知覺的精致的布娃娃。

簫奶奶和劉特助都在一旁緊張地看著。

簫胤見蘇窈沒有要醒的跡象,想到臨走前徐厚載叮囑他,可試著在手鐲上滴幾滴他的血。

簫胤又把手鐲從蘇窈手腕上摘下來,扯下顫在胸口上的紗布,將沁出來的血珠染在玉鐲上。

奇跡般的事情發生了——

那羊脂白玉古鐲沾了簫胤的心頭血後,竟轉瞬便將血珠吸收了,奇異的紅光一閃而過,而後又恢複了瑩潤的玉光。

簫胤重新將吸收了他血的玉鐲戴上蘇窈的手腕。

玉鐲戴在蘇窈的手上後,又開始閃著微弱的熒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窈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簫胤抱著她,英俊的麵龐屏著呼吸,甚至不敢太大聲:“窈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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