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不要看手機了。”
何旭拍拍手，把攝影機固定在三腳架上，用以給節目組拍攝團體訓練的素材。
“繼續練習。”
他站在正前方, 看著另外幾個人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舞蹈動作，幫他們調整隊形和位置。
“星文偏了, 往左半步。”
“丁滿你的手高了, 壓下去一點。”
“狄嘉穎你快了半拍, 重來！”
跳到第三遍, 大家都汗如雨下, 衣服上浸出了世界地圖。
何旭給每個人發了一瓶運動飲料。
“休息十分鐘。”
狄嘉穎覺著何旭的斯巴達程度都趕超他的健身教練了。
他坐在地板上小聲問俞衍：“你們一直經受這種魔鬼訓練嗎？”
俞衍：“你以為蔣鵬的舞技是怎麼練出來的啊。”
狄嘉穎選《蝴蝶蘭》的時候, 本想著這首歌氛圍夢幻，舞蹈肯定不能太激烈，卻忘了慢動作更考驗肌肉的控製力。他一個街舞BOY, 感覺每天都在練現代舞。
他瞄了眼封星文：“星小王子進步挺大啊, 何旭給開小灶了吧。”
丁滿擠眉弄眼：“看不出來你還挺八卦的啊。”
狄嘉穎毫不猶豫賣隊友：“黃俊讓我問的。”
丁滿嘖嘖：“我們俊俊是心在曹營身在漢啊。”
俞衍推開丁滿壓過來的大半個身子：“我瞅著你八卦起來不遑多讓。”
丁滿好奇地問狄嘉穎：“不過你怎麼選了這首歌，我還以為你會去搶《Kingdom》。”
狄嘉穎盤起腿：“這不蹭個星辰熱度的末班車嘛。”
俞衍：“星辰？”
丁滿：“熱度？”
狄老師見兩位學生一知半解的, 遂臨時開了個八卦小課堂。
五分鐘快速科普後，俞衍和丁滿都不能直視封星文了。
丁滿：“他竟然想背著組織脫單。”
俞衍：“關注點是這個嗎, 關注點是他們兩個都是男的啊。”
狄嘉穎：“然後呢？”
“然後為什麼你們都那麼理所當然的，”俞衍驚恐地睜大眼睛，“你們都是GAY嗎？”
狄嘉穎&丁滿：“……”
俞衍繼續獨自驚恐：“還有為什麼就我反應那麼大, 難道我深櫃恐同？”
他趕緊翻出女神利雁的照片壓壓驚。
狄嘉穎和丁滿對視一眼, 交換了腦電波。
他們一個架住俞衍的胳膊, 一個抬起他的雙腳, 把他往桌子那搬。
俞衍如同一條上岸的魚，在空中死命撲騰。
“我警告你們啊，你們要敢對我做那件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哪件事？阿魯巴。
何旭看著他們這麼能鬨騰，覺得休息時間給多了，喝口水就該開始練習。
封星文走過去，用手給他扇了扇風。
“熱嗎。”
何旭看著他紅彤彤的臉頰，道：“我看你比較熱。”
封星文乾笑兩聲：“吃糖嗎？”
何旭說：“我記得你一開始不喜歡甜食。”
封星文：“人總會變。”
“那你彆變得太快，”何旭笑笑，“我怕跟不上節奏。”
封星文深吸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說話很容易讓人誤會。”
何旭：“誤會什麼？”
封星文：“誤會你對我……”
——叮叮叮。
十分鐘定時鬨鈴響了。
何旭在手機上一劃，關掉鬨鈴。
“不好意思，你說完，我們再練習。”
封星文一而再：“誤會你……”
俞衍：“輕點，輕點，你們彆來真的啊！這桌腿細，撞上去得斷子絕孫！”
封星文再而衰：“誤會……”
俞衍：“啊啊啊啊啊，你們要對我的下半身負全責！”
封星文三而竭：“我們不要閒聊了，趕緊練習吧。”
俞衍夾緊腿，一臉幽怨地瞪著罪魁禍首們。
狄嘉穎和丁滿積極熱身，互相糾錯，學習氛圍濃烈。
封星文隨手拿了兩個發卡，把濕噠噠的額發夾上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他是隊伍中舞蹈基礎最差的，練上來不容易，連著熬了幾天夜，眼眶下已泛起淡淡的青黑，鼻翼邊更是冒出了一顆不起眼的小痘。
大家跳完第五遍，都躺在地板上動彈不得了，封星文還舉著手練習手部波浪動作。
他是蝴蝶，要飛得優雅而美麗。
何旭走到他身旁坐下，看著天花板上明晃晃地白熾燈，說：“如果F8全員出道，我請客吃越南菜如何？”
封星文：“楚高飛家的？那他肯定不會讓你請客了。”
何旭：“有人要搶著買單，我不會拒絕的。”
封星文放下手，手指勾了勾他的衣角。
“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