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上周那麼大動靜的追逐,是個人都知道了,更彆說我這個勵誌當記者的人。”光子露出一個笑容,但是這個笑容很快的沉默了下去:“說起來,我都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和立香你關係這麼好了,明明對立香最深刻的記憶開始於一年前,但仔細想想我們都認識三年了。”
……因為另外兩年都是虛假的記憶啊……
對此,立香隻能保持一個傻白甜的微笑。
“……直入正題吧,立香,我想感謝你。”光子走到了天台邊緣背對著她,低聲道:“這件事情在我心裡憋了大半年了,你馬上就要離開日本了,在不說出來恐怕以後就沒機會了……記者的直覺吧,我有這樣的預感。”
“光子……”
“你還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和井上熟悉起來的嗎?”
立香順著對方的話仔細想了想:“好像是大半年前第一學期剛開學不久……我幫了井上同學開始吧?”
這個真的不能怪立香,雖然是同桌,但是井上音又膽小又羞澀,難聽點用自閉來形容也不為過。哪怕是熱情如立香,在三番五次的和對方說話都被當做空氣無視之後也就漸漸放棄了交流,一直到那次發現她被不良圍堵霸淩、她正義感上頭幫了對方一把後,這才真的說上話來。
“‘幫’……我覺得這個詞你用的太謙虛了……”光子轉過身看著她:“應該用‘救’這個詞更恰當一些。”
“那也太誇張了……”
“一點都不誇張。”光子無奈地笑了起來:“你這家夥是個老好人,救人從來都不是為了什麼利益,當然救完之後也不會放在心上,自然也不知曉被你拯救的人有多麼感激你……這麼一想,你還真是個了不起的壞蛋呢。”
立香汗顏道:“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
光子說:“立香,隻怕你已經不記得了,大半年前……第一學期你之所以會從那幫人手裡救下井上,是因為我喊你的吧。”
“啊?!”立香仔細思考,終於從犄角旮旯裡拖出了一些模糊的記憶:“好像……?”
“什麼好像啊,真是的。”光子無奈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請你不要對彆人說。”
立香點頭答應。
“……我爸爸是很有名的娛樂圈記者,不是什麼好詞,是挺招人恨的那種,俗稱狗仔。所以我從不在彆人麵前提起爸爸,畢竟被人知道的話我可能也會跟著遭殃。”光子吐了吐舌頭:“有一次我趁著爸爸喝醉的時候偷偷溜進了他不讓我進的工作室,無意間我發現了幾張照片——其實當時工作室的照片很多,我之所以能一眼鎖定,就是因為那個照片上有我認識的人。”
“……井上同學?”
“啊,就是她。”光子歎息:“真沒想到她居然是一流女高音井上瞳的養女,而爸爸蹲守偷拍到了她家暴的照片。”
“家暴?!”
“事後我實在忍不住去問了爸爸……”光子苦笑著做出一個搓錢的動作:“爸爸不準我再提起這個話題。”
“……所以在學校裡,我就總是忍不住去偷看她,說不上是為什麼,總之就是那麼做了,哈哈……”說起這個,光子也覺得頗為尷尬:“然後觀察的多了,就發現……”她聳了聳肩:“另類的人不是受人追捧就是被人霸淩,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不是理所當然。”立香打斷她:“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理所當然的。”
“……還真是立香會說的話。”光子沉默了片刻,繼續道:“那不是她第一次被霸淩。”
“她總是默默承受著這一切,就像對她的養母一樣,逆來順受,全盤接受。不會告訴老師,也不會告訴養母,無論是麵對辱罵、搶錢還是毆打,她隻會服從,不言不語,簡直就像個沒有生命的人偶,就連老師都不想管這樣麻煩的人,對她被霸淩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光子深呼一口氣:“我常常注視她,甚至會跟蹤她,其實也不是什麼好心,更多的……更像是一種觀察。我也是幫凶呢。”
“光子……”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年之久,隨著霸淩她的人升上了國三,上麵沒有學長壓著,就更是變本加厲……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沒什麼正義感的人,但是幾次看到,我自己都忍不住憤怒。但……我是個膽小鬼,我怕自己也遭到霸淩,所以不敢對任何人說,更不敢為井上出頭。你看,我們除了在國三是同班外,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不是嗎?”
“然後那一天……”
隨著光子的講述,立香終於從記憶裡回憶起了那段往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