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聽。
“我要,我不後悔,這輩子我都賴著你,趕都趕不走。”
陸無昭的眼眶微熱。
“陸無昭,我愛你。”她認真地說。
陸無昭久久失神,癡癡望著她,竟是濕了眼眶。
他的一滴淚徑直掉到她的唇邊,她伸出舌尖舔舐,苦的,鹹的,澀的。
陸無昭深吸了口氣,將頭埋進她的頸窩,顫抖著:“嗯。”
他窩在她的頸側平複了下情緒,才直起身子,若無其事地問道:“餓不餓?我叫人……”
才剛坐起身,他又被人用力推了下,倒向另一邊。
沈蕪一個翻身,騎在他的身上,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將他死死壓住。
男人愕然,“阿蕪,你……”
沈蕪跨坐在他的腰腹,居高臨下,不滿道:“陸無昭,你為何總是磨磨唧唧的,我都跟你拜了堂,喝了交杯酒了,怎麼,你還想將我趕回去嗎?若我方才拒絕,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陸無昭扶著她的腿,不叫她亂動,誠實道:“不,就算你拒絕,我也不會放走你。”
“偽君子,口是心非的偽君子!”
“嗯。”
“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她不按常理出牌,俯下身,狠狠咬上了他的唇。
氣急敗壞般地去撕扯他的喜服,要將他就地正法。
陸無昭看著她雜亂無章的動作,無奈笑了,“阿蕪,我來。”
他的力氣沈蕪無論如何都比不多,他稍稍用力,便將人抱了下去,自己撐著身子坐起身,去解衣裳。
“不!我會!”她又爬了回來,脫口而出。
陸無昭明顯地頓了下,“你會?會什麼?”
“我……我……”沈蕪神色慌亂,“我什麼都會!”
男人的身子靠著牆,微眯了眼睛,氣息微沉,“嗯?”
沈蕪硬著頭皮,一閉眼,“就是新婚之夜那些事,我都知道,褚靈姝都給我看過那些圖了!”
陸無昭:“……”
他顯然不知她竟然偷偷看過那種東西,耳廓微紅,偏過頭,唇角微揚。
沈蕪見他似乎也在害羞,自己倒是沒那麼害羞了,她強勢地將人堵在牆邊,坐在他的腿上,握住他的手腕往上舉,按在牆上,她哆嗦著聲音,強裝淡定。
“小郎君,彆害羞,彆害怕,娘子教你!”
陸無昭啞然失笑,掙了掙手腕,“彆鬨。”
沈蕪不依,又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衣袖往下落,男人的小臂露了出來。
沈蕪不經意瞥了一眼,視線停在他的右手腕處,猛地僵住。
她慢慢睜大了眼睛,驀地湊近看。
那……那是……那是她畫得小人。
右手腕處,小人還是那個小人,是她親手畫上去的,但卻不再是五顏六色,而全是青色。
沈蕪鬆開了桎梏著他的手,隻抓著那隻右手,捧到眼前,直勾勾地仔細著瞧,待看明白那是何物,她的身子開始顫抖,眼中儘是不可置信,抖著手指,輕輕地在手腕處一抹,沒有顏料被蹭掉。
她低下頭,將那處舔濕,再伸手用力搓了搓,還是毫無反應。
她用力地揉搓,直到將那處皮膚都搓紅,那個笑著的女孩仍是清晰地印在他的手腕上,並無分毫褪色。
心口絞擰般一疼,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那畫上,陸無昭心疼地將人抱緊。
“昭昭,你、你都對自己做什麼了?”
她嗚咽著,捶了下他的肩膀。
陸無昭緊緊抱著她,低聲道:“離京突然,要與你分彆一個多月,我不願那畫褪色,更不願自己填補,壞了你的作品,於是我找來了刺青師,將畫永遠地留在了我的身上,再也不會消褪。”
沈蕪哭道:“你是不是傻了?什麼人紋刺青?哪有你這樣身份的人刺青的?”
“隻是一個小圖案,不妨事。”他輕描淡寫。
沈蕪的好心情全都被他給毀了,她憤憤地咬上他的肩膀,宣泄心疼,替他覺得委屈。
“昭昭,你答應過我不許再傷害自己的,這,這得多疼啊?”她的尾音抑製不住地顫抖,心疼得不行。
手腕內側的皮膚最是嬌嫩,皮膚那樣薄,離脈搏隻差毫厘,一個偏差,便會釀成大禍。
陸無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無聲安撫。
他真不覺得這有什麼,那畫在他眼裡,是比生命更珍貴的存在。她將他從泥沼拉出,重新賦予他活著的意義,不可以不見了。
她隻顧著趴在他肩頭落淚,未曾察覺自己的衣衫已被人悄悄褪去。
她感受到了座下不一樣的火熱,抽泣聲止了一瞬,從他懷裡抬頭。眼尾懸著淚,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昭昭……”一聲柔軟、茫然、又嬌滴滴的呼喚,令陸無昭的心頃刻間土崩瓦解。
她的唇一張一合,吐出的香甜溫熱的氣息灑在陸無昭的臉上,衝動愈發洶湧。
指尖下滑膩的觸感叫人一路麻到了心臟,陸無昭不由得雙手握住那細腰,微微一抬,再向下一放。
一股鑽心的疼驀地鑽進大腦,衝到四肢百骸。
她痛苦地叫了出來,疼得意識漸漸模糊,身體無力倒向麵前那個溫暖寬厚的懷抱,頭無力地抵著他的肩膀,嗚咽了一聲。
隱約能聽到他的呼吸漸漸亂了分寸和秩序,能感受到手掌的溫度節節攀升。
還有他那一句模模糊糊又喑啞的話語。
他在手腕處刻下了她創造的印記,她亦從此刻開始,完整地屬於他。
“娘子,眼下你我皆無退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來了來了來了。不會吧不會吧應該不會有事吧,快看啊啊啊我好害怕
成婚啦成婚啦!
營養液呢都交出來隨份子了啊啊啊!評論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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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阿程姐妹!麼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