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冷,你把我的背包拿過來,我多穿兩件衣裳。”
“裡麵都是臟衣服,穿到身上不舒服。”
“那也沒有辦法。”
唐懷野深吸一口氣,“你把墊子拉過來,靠著我睡,我身上暖。”
秦清坐在那兒,摟著自己的肩膀,沒動,她想,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帳篷裡麵有十幾個人呢!
唐懷野見不得她瑟瑟發抖的樣子,他掀開被子,強勢把她摟過來,秦清身子一滾,就滾進他的被窩。唐懷野抱著她,撐起上半身,伸手把她的墊子拉過來,和他的並在一起,手臂鬆開一點,讓她睡回自己的墊子上。
秦清滾回去,一臉懵,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臉朝著臉,唐懷野先幫她蓋好被子,壓好,再把她連人帶被子摟到自己的身邊,他的被子搭了一半在她身上。
他粗糙的手指刮了一下她的臉蛋兒,“睡覺。”
可能是他身上太暖了,一湊近他,她就感覺暖烘烘的,腦子想不了事情,一會兒功夫,她就睡著了。
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也不能讓他感受到絲毫的涼意,唐懷野現在蓋著半邊被子,都覺得從腳板心暖到了頭發絲兒。
他的寶貝兒,就在他懷裡。
秦清這晚上睡得好,睡醒的時候,外麵已經天亮了。
唐懷野彎腰走進帳篷,“快起來吃飯,我找到一窩鳥蛋,都給你留著。”
“好。”秦清穿好衣裳,鞋子,唐懷野在一邊幫她把床墊子、被子疊好,和自己的行李一起打包好。
唐懷野拿過她的背包,被秦清眼疾手快搶了過去,“這個不用你。”
“怎麼了?”
背包裡有她換下來的貼身衣裳,她把背包和另外一邊秦瀾的東西放在一起,“秦瀾幫我拿。”
唐懷野突然想到了,他笑道,“好,你快出去吃飯,我要收帳篷。”
吃完早飯,今天就要趕去南邊最後一個地點,大家的心情放鬆不少,腳步也輕快一些。
離那個地方還有一公裡多,秦清的神識掃過去,她臉色一變,停了下來。
唐懷野舉起手,身後的士兵們跟著停了下來,舉起手裡的槍,警戒著周圍。
“那個地方有人,他們正在困陣外麵布置新陣法。”
“多少人?”唐懷野現在非常信任未婚妻的能力,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不懂,秦清說,他就信。
“五個人。”
唐懷野壓低聲音,“你留下,我帶上人上去。”
秦清立馬拉住他的手腕,“我跟你們一起去。”
唐懷野扭頭看了她一眼,回頭對身後的連長比了幾個手勢,一個隊伍分成三隻,兩隻從左右側麵包圍,唐懷野帶隊直接正麵上。
離那個地方越來越近,在秦清的刻意控製之下,前麵的五個人沒發現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唐懷野把秦清推到一棵大樹背後,帶人衝上去,五個人被按壓在地。
秦清跑過去,其中一個穿著黑袍子的人手裡扔出幾塊石頭,秦清三兩步走過去,一腳踩在其中一塊石頭上。剛感覺有點暈的唐懷野,立馬清醒,兩步上前卸掉這個人的手腕。
“啊!”老頭兒大聲痛呼。
緊接著,右邊兩公裡左右的地方傳出了槍響。
十分鐘後,連長壓著十多個人多來。
“死了兩個。”
唐懷野看向秦清,秦清淡淡道,“你們先去右邊等著。”
她熟門熟路地拆掉困陣,打開一看,裡麵有三十多個人,大概是一個排的編製。
秦清回頭喊人,“唐懷野。”
唐懷野跑過來,裡麵的人看到他,驚喜道,“唐團長。”
“江路,你們怎麼轉到這個地方來了?”
“一言難儘!”
江路他們原本沿著邊境線巡邏,突然發現一小隊人馬沿著邊境線一路南下,但是他們又沒有衝過來。
江路和副排長商量後,一路跟著他們。
也就是昨天,他們發現邊境線對麵的人停下來了,他們也跟著停下來休息,今天早晨,收拾好東西準備走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迷路了,走了一上午都沒走出來。
秦清看了一眼地上手腕無力地垂著的老頭兒,“你們也是運氣好,碰到了我們,我們再晚來一點兒,你們就死在裡麵了。”
這老頭兒估計早就發現他們了,一路把他們引過來,弄進最邊上的困陣裡。這邊更偏僻,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發現。
和其他困陣不同,這個困陣外麵的這個陣法,像是改良過的煉鬼陣,被拘禁在陣裡的人,有去無回。
王玄之湊過來,“裡麵那個困陣我知道,外麵這個陣法看著和前麵那十幾個不太像啊!”
秦清看他一眼,“外麵套的這個這像是煉鬼陣,但是和我知道的有點不同。”
“煉鬼陣?南邊那幾個小國家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
唐懷野皺眉,“拉回去審問一下就知道了。”
那個被卸掉手腕的老頭,陰狠的目光在秦清身上打轉,秦清冷笑一聲,威壓全部衝他去,剛被架起來的人,砰地一聲直直地跪了下去。
老頭驚慌地喊了一句話,然後不停地朝秦清磕頭跪拜!
唐懷野問他們,“有誰知道,這老頭兒說的什麼?”
經常在邊境線上和這些人打交道,有個士兵聽懂了一點,“好像是說上天的活神仙什麼的?”
秦清扭頭對王玄之道,“趕緊弄好,我們爭取天黑之前從林子裡出去。”
“哦。”
他們走的太遠了,當天晚上,他們還是住在林子裡,第二天傍晚,他們才從密林裡出去。
走了幾個小時才看到一個小鎮,在鎮上住了一晚,第二天,坐車進城,再從城裡轉車回到軍區。
車子開到家屬區門口,秦清要下車了,“你們有事再找我。”
唐懷野坐在車裡,把她的背包遞給站在旁邊的秦海,“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來看你。”
“嗯。”
回到家,秦森和夏月看到一身狼狽的女兒,心疼的受不了,夏月眼淚都出來了,她的女兒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
秦清連忙道,“打住,媽你先彆哭,先給我們弄點水洗漱,我身上都要臭了。”
“好好,我現在就去。”
秦森也跟著,“我去幫你媽打水。”
回到家裡,秦清才算徹底放鬆下來,她在沙發上坐一會兒,等著熱水,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就睡著了。
夏月燒好熱水出來,看到女兒這樣子,又默默哭了一場。
秦瀾幾個趕緊勸,“您彆哭,山裡就是路不好走,累了點兒,也沒遇到什麼危險。”
夏月控製住情緒,擦乾眼淚,孩子們這麼說,她也就選擇信了,人安全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