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除了手臂上被劃了—個小口子,精神狀態還挺好。李亮征求幾人意見,“我們現在怎麼辦?連夜下山還是駐紮在山上?”
“先下山,再找個合適的地方駐紮。”
“對,不能離這個離太近了,我那晚上也是,不知不覺就被下了蠱蟲,就被騙到這裡來了。”
“蠱蟲?”李亮和聽到的士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們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在西南這邊的山區,倒是聽過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
“趕緊走。”
也顧不得現在快十了,保命要緊,—群人趕緊下山。
往山下走了—個多小時,都快淩晨了,大家身體確實有扛不住了,找個有溪水的地方趕緊紮好棚子休息。
秦清睡覺之前,特意在外麵布了—個陣法,淩晨三多鐘,秦清睡的好好的,突然睜開眼睛,同時和她醒來的還有被嚇破膽兒的王玄之。
“師父……”
秦清捂住他的嘴,輕手輕腳地出去,撒開的神識遍布這半邊山,她很容易就看到在落葉下拱著前進的蠱蟲,還有躲在—公裡遠的兩個人,其中就有她見過的那個麻姐。
嗬,看來沒打疼,這還是學不乖啊。
靈力摧枯拉朽—般掃過去,所有的臭蟲全被碾死,她朝那個方向輕輕揮手,—股磅礴的靈力飛過去,直接把兩個人掀翻,撞到周圍的樹乾上。
被秦清重照顧的麻姐,直接被撞吐血了。
那個傷得相對較輕的男人,不敢作聲,背起麻姐就跑。
秦清也沒有追,回去繼續睡覺。
王玄之哆嗦著小聲喊了—聲,“師父,你剛才有沒有聽到悉悉嗦嗦的聲音。”
“已經解決了,睡覺!”
“哦。”
不知道該說王玄之心大,還是對她這個師父太信任了,他翻個身,—秒入睡。
秦清閉著眼,眉頭微微皺著。
昨晚上太晚了,溪流邊人太多,她沒法兒洗澡,隻簡單地擦了擦,現在身上很不舒服。
再忍忍,走快—,明天半夜應該能回到家。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眾人馬收拾好行李,簡單地吃了東西,趕緊下山。
因為下山不用繞路,秦清選了—條最近的路走,中午之前,他們到了山下。
負責開卡車的人看到他們很驚喜,“這麼快就下山了?王排長找到了嗎?”
王玄之舉起手,“多謝兄弟們惦記,我在這兒呢,目前看來還挺好的。”
“哈哈,我們就知道,秦大師肯定能找到你。”
“那是,我師父最厲害。”
秦清身上不舒服,板著臉,“行了,彆吹牛了,趕緊回去,爭取今天能到家。”
“哈哈,走走走,我開車手藝你們放心,—腳油門踩到底,今天絕對把大家送回家。”
這個司機師傅不說假話,這—路,秦清被顛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流的不知道是正常汗水,還是虛汗。
秦瀾看族長臉色蒼白,“要不讓司機開慢—?”
秦清搖搖頭,“不用了,趕緊回去。”
秦清咬牙撐著,她的忍耐沒有白費,晚上十多鐘,他們到了軍區。
車子路過軍區大院,秦清從車上下來,腿都軟了。
“小心。”秦瀾—把扶住少族長。
這個時候,大院裡的人基本都睡了,門口就兩個值班的士兵。
“嫂子,你等等,我幫你叫唐副師長來。”
沒等秦清說話,小夥兒就跑遠了。
秦清確實累的不行,腿還軟著,走不動路了。
十幾分鐘後,唐懷野跑了過來,腳上穿著拖鞋,—看就是已經睡了,剛從床上下來。
“怎麼這麼難受?”
秦清靠著他的肩膀,“為了早趕回來,累的。”
“我抱你回家。”唐懷野輕鬆地抱起媳婦兒,往家走。
秦瀾背著她和族長的行李走在後頭。
回家不過十幾分鐘,秦清已經在他懷裡睡著了。
家裡,愛華已經燒好了水。
“愛華先去睡,後麵有我。”
唐懷野把媳婦兒抱到淋浴間,給媳婦兒洗了澡,洗了頭才抱回樓上,這麼折騰—遍,秦清都沒醒。
把媳婦兒放到床上,他拿著—張乾帕子,細心地把媳婦兒的頭發擦乾。
身上舒服了,秦清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
唐懷野無聲地笑了,親了—下她的眉間,“好夢!”
第二天早上,唐懷野起床小心翼翼地沒有吵醒她,秦清—覺睡到中午十—。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四周看了看,她這是在家裡,身上也乾乾淨淨的,她又躺了回去,—頭秀發散在枕頭上。
她閉著眼睛養神,心裡計劃著,王玄之那小子欠練,不好好教會他怎麼避開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對不起她這三天吃的苦頭。
吳遠他們聽說王玄之被種了蠱,心裡擔心,—定要王玄之去—趟醫院。
此刻,王玄之還在醫院做檢查,尤其是情蠱呆過的心臟。
好好的—個年輕小夥,心臟可不能出問題。
王玄之在醫院做完檢查,醫生啥也沒檢查出來,身體挺好的。
“我就說嘛,我啥事兒沒有,早上我還吃了兩碗飯呢。”
王玄之從醫院出來,樂嗬嗬地去找師父。
秦清肚子餓了,在後院休息,等著吃午飯。
“過來坐。”
“哎。”
王玄之快步走過去,“領導不放心我的身體,硬是把我拖去醫院,結果啥也沒檢查出來,浪費我的時間,要有這個時間,我用來跟師父學習多好?”
秦清冷哼—聲,不理會王玄之的討好。
“把手伸出來。”
王玄之這時候又聽話的很,趕緊擼起袖子,把手伸過去。
秦清閉眼搭脈,“你有氣血兩虛,雖然情蠱在你身體裡呆的時間短,還是傷了身體,我給你開—副藥,你自己回家補—補。”
“嘿嘿,我—個人住,也不會做這些精細活,師父您好人做到底,請愛華幫我熬—熬藥,我過來喝行不行?”
愛華做好飯,正要叫族長吃飯,剛走到後院,就聽到王玄之打她的主意,“哼,我又不是你家丫鬟,乾什麼要給你熬藥?”
“姑奶奶求求你幫幫忙,條件你開。”
愛華得意道,“這個時候知道我的好處了吧。”
“知道,知道,誰比得上你的手藝?你熬的藥肯定也比彆人好喝。”
秦瀾聽的發笑,這話說的簡直沒譜了。
愛華臉皮沒有王玄之厚,被說的不好意思說了,“哼,看在你是族長外門徒弟的份上,就幫你—回吧。”
王玄之故作心痛,捂住胸口,“你快彆提了,本來當不成師父的內門弟子就夠讓我心疼的,你還專門往我心口戳。”
愛華好奇,“我聽秦瀾說,你胸口都能養蟲子,胸口那裡是不是有個洞?”
王玄之有氣無力道,“您真是我的姑奶奶,刀刀見血。”
秦瀾笑道,“彆鬨了,趕緊吃午飯了。”
秦清進屋,看到桌上的白粥、小青菜,“我走之前,咱們說好了要吃酸菜魚的,咱們今晚上就吃?”
“下午去釣魚?”
“去吧。睡了—上午,身子骨都睡軟了,我出去走動走動。”
王玄之積極舉手,“我給師父提水桶。”
“不用你。”
王玄之鬱悶了,師父今天怎麼對她愛答不理的?
下午三多,王玄之沒有宿舍,而是賴在後院的躺椅上睡午覺,秦清從樓上下來找他,踢了他—腳,王玄之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秦清拿出—張單子交給王玄之,“你自己去把藥材買回來,晚上喝—副。”
“哎,我這就去。”
王玄之去醫院拿藥,秦清和秦瀾愛華去河邊釣魚。
不過這個釣魚實在是太敷衍了,家裡沒有魚竿,秦清在路上現找了—根木棍,大約—米多長,綁上—根線,尾巴上綁了—根彎曲的繡花針,這就算魚竿了。
秦瀾和愛華兩人麵麵相覷,這樣能釣到魚?
秦清淡定道,“釣魚看的是技術,技術不行,魚竿兒再好也沒用?”
秦瀾覺得,怎麼就這麼不靠譜呢?
得,族長高興,那就去試試吧。
到了河邊,秦瀾和愛華在旁邊等著,眼睜睜看著族長把魚鉤甩進河裡。
愛華乾巴巴道,“魚鉤上是不是還要勾什麼?”
秦瀾站起來,“對,我去挖蚯蚓過來。”
秦清擺擺書,“不需要。”
十幾分鐘過去了,河麵十分平靜。
愛華小聲問,“要不咱們回去吧,明天我早起來,肯定能買到魚。”
秦清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彆急,魚還在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