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希望,老天爺看在她功德厚重份上,能讓他們夫妻白頭偕老。
夫妻倆望著月色,小聲地聊著,一直聊到月上中天,才回房休息。
愛華和秦瀾收拾完廚房,洗漱完早早地回房間休息了。
小夫妻洗好後,唐懷野一把抱起媳婦兒,手臂上的肌肉鼓起來,渾身的力氣用不完似的。
辛苦了一晚上的秦清,第二天又起晚了,早午飯都沒吃上,醒來直接吃午飯。
下午,霍思思帶著豆豆來家裡,“懷山的戰友給送了三十斤小米過來,我分成三份,我和咱爸媽家,還有你們家,咱們一人一份。”
愛華接過來,打開一看,“這個是糯小米,比一般的小米好吃,熬出來的小米粥麵上還有一層米油。”
霍思思眯眼笑,“還是咱們愛華懂行。”
秦瀾笑道,“咱們家也就是愛華懂這些,霍姐你把這麼好的東西遞給族長,她啥也不懂。”
秦清輕哼一聲,“煮熟了我就懂了!”
上輩子她吃過多少好東西?好不好吃,她嘗一下就知道。
“是是是,您最懂。”
秦清不搭理他們倆,跟豆豆招招手,豆豆小跑過去。
秦清抱起豆豆,“秦潤哥哥可想你了,想請你去山上過年哦。”
豆豆眼睛都亮了,“真的嗎?有肉肉吃嗎?”
“有呀,秦潤哥哥請我給你帶了兔子肉來,一會兒你帶回家,讓媽媽做。”
“謝謝嬸嬸,還有秦潤哥哥。”
秦清笑了,叫愛華把東西拿出來,兩隻風乾兔,一把粉條,還有一袋乾貨。
“大嫂,這些你帶回家,不會做的話你問問愛華。”
“那我就收下了。”
霍思思跟秦清說起醫院的八卦,“上個月崔愛國又回來了,他硬要帶莊玉瑩去鄉下,莊玉瑩反悔,不答應,然後崔愛國就怒了,在醫院大吵大鬨,莊玉瑩被院長約談了,說她已經嚴重影響了醫院的聲譽,要辭退她。”
“然後呢?”
“莊玉瑩不肯,要院長推薦她去其他醫院,院長拒絕了。”
“那她現在被辭退了?”
“也不能說醫院辭退了她,她先下手為強,直接自己辭職了,然後要和崔愛國離婚,崔愛國看出了莊玉瑩不是真心想和她結婚了,也答應離婚了,聽說離完婚當天下午,莊玉瑩就回老家了。”
霍思思歎口氣,“莊玉瑩有學曆,年輕,雖然莊院長和她脫離關係了,但在老家那個地方,她想找份體麵的工作應該可以。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姑娘,鬨成現在這個樣子。”
秦清輕笑一聲,沒有接話。
從古自今,像莊玉瑩這樣的姑娘不少,說得好那叫有上進心,說得不好那叫攀高枝兒。
高枝再好,就算你搭著□□,蹦腿往上跳,真讓你攀著了,大多數人的結局要麼是掉下來摔斷腿,要麼被掛在高枝上,風吹日曬,枯萎成一片顯眼的黃葉。
他見過的,真的攀上高枝且過得好的,少之又少。而且,這樣的女人,就算不攀高枝,自己也有機會變成高枝。
特彆是在這個時代,男女相對平等,有那個心思做這些事兒,還不如自己成長起來。可惜啊,有些人天生就是喜歡走捷徑。
這種人,栽了也不冤枉。
下午五點多,田雨過來叫她們,“奶奶今天想吃鍋子,問你想不想吃,想吃咱們就一起。”
“北京的涮羊肉?”
田雨點點頭,“今天運氣好,買到幾斤羊肉,你們爺爺奶奶才想吃這一口。”
霍思思看秦清,秦清點點頭,“好啊,我也好久沒吃這個了。”
“那咱們一起?”
“行。”
愛華走出來,“我今天剛泡了蘑菇和粉條,家裡還有豆腐和白菜,一起帶過去?”
“那感情好,給桌上添一個菜。”
秦瀾怕那點羊肉不夠吃,就問,“家裡還有火腿,片成片可不可以涮?”
田雨大手一揮,“涮,萬物皆可涮。”
豆豆被奶奶逗笑了,笑嗬嗬地學著奶奶揮手,“涮~涮~”
秦清牽著豆豆去婆婆家,豆豆一路蹦蹦跳跳的,“兔子肉能不能涮?”
霍思思道,“這個兔子已經曬乾了,應該不能涮吧?”
“要涮也可以,就是要煮一煮才行。”
“那就煮一隻兔子,晚上這麼多人,那點肉可不夠吃。”
有愛華在,片肉的工作就交給她。愛華手藝好,片出來羊肉厚薄均勻,一片片擺在盤裡,特彆好看。
其他的蔬菜如蘑菇、白菜、蘿卜、粉條、山藥等等,切了兩盆出來。
“我再揉點麵條出來,大家要是吃不夠,再下一碗麵。”
“這個可以。”
家裡幾個人忙活一下午,傍晚,四個男人回家,鍋子已經燒開了。
“快去洗洗手,坐下吃飯。”
這個羊肉新鮮,愛華處理的也好,下鍋涮一涮,粘一點醬料,秦清吃著好吃。
唐懷野見她喜歡,又給她涮了一些,“等天兒再冷一些,我問問在北方的朋友,能不能弄點牛羊肉來,下次我們再吃。”
秦清一邊吃一邊點頭,這小日子過的太舒服了。
可能是她過的太舒坦了,老天爺看不過眼,給她找事兒了。
秦清原本穿的暖暖的靠在屋裡沙發上看書,她突然坐起來,“你說什麼?”
王玄之撓頭,“就是那個有警示作用的小陣法嘛,上個月在邊境的時候我擺出來了,晚上有人觸發了陣法,我把大家叫起來,伏擊了對方一波,這個事兒被上報了,上麵領導想培養出一些會這個的人才,以後編入每個隊裡,專門去執行一些特殊任務。所以……”
“因為我是你師父,上麵的人就叫你來說動我當他們的老師。”
“就是這個意思,師父你怎麼想?”
秦清躺回去,“我不是教會你了嗎?你自己教去。”
王玄之嘿嘿一笑,“我有幾斤幾兩您還不清楚?我自己還沒搞清楚,哪裡有資格教人。”
“那等你搞清楚再去教。”
“師父……”
“滾出去,你太聒噪了!”
王玄之遊說失敗。
消息傳回去,幾個領導碰頭商量,“不願意就算了吧,這種玄之又玄的事兒,可能也不好教。”
“不行,咱們執行重要任務的隊裡有這麼個人,整個隊活下來的幾率都會增加,一定要把這位秦家族長請出山。”
“她徒弟去請都沒請動。”
一位領導手指扣在桌上,“這麼著,你們去跟唐家人談談,希望他們大局為重,能幫咱們去說一說。”
“彆想了,唐家父子都已經拒絕我們了,要不然也不會找上王玄之。”
“為什麼拒絕?”
“唐懷野說他是上門女婿,家裡輪不到他做主。”
屋裡的大佬人一陣無語,公派留過學的副師長,還這麼傳統?唐德生那老頭也樂意小孫子上門?怎麼想的?
“再想想辦法吧,辦法總比困難多。”領導看了一眼桌上的資料,“看看那個丫頭做的事兒,她心裡還是有大義的,再接觸接觸。”
秦清把王玄之掃地出門後,就把這件事忘到腦後了,一心等著唐懷野放假,陪她回山上過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