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正月十五,秦瀟、秦梅準備回家。秦潤也被送回秦家寨準備上學。
秦森和夏月依然陪著女兒,打定主意要等到女兒坐完月子才回去。
時間進入三月,春分剛過,秦清接到上麵的獎勵,原因是王玄之他們在行動中立了大功,領導們欣喜萬分,想起了她這位神秘事務局的發起人。
秦清沒說什麼,隻問了一下他們有沒有受傷,那邊說隻有杜明德受了一點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
隔了幾天,秦清收到一摞厚厚的信,有來自那十幾個學員的,還有王玄之他們的。
裡麵一大半的信是給秦清的,主要意思是感謝她的培養,讓他們有機會出人頭地,剩下的信請她轉交給他們家人。
那些學員的信,秦清讓秦瀾交給軍區,他們會再轉寄給他們家人。杜明德他們的信就交給秦漢,讓他送回去。
杜明收到兒子的信,一拆開,裡麵掉出來一千塊錢,杜明眼睛都紅了,感慨道,“臭小子,知道掙錢給老子花了。”
杜明德信裡,沒有提受傷的事情,隻一個勁兒地吹捧自己,說自己如何如何的厲害。
杜明看了一遍不夠,又看了兩遍,才把信交給眼巴巴望著的老婆。
秦構也收到了女兒的信,裡麵有一千兩百塊錢,秦構跟杜明說話的時候,無意中說到這事兒,杜明臉色一黑,“臭小子就是沒有閨女貼心。”
秦構嘿嘿一笑,“杜明德也算不錯了,還記得你這個老父親。不過比起我閨女就差一點點。”
杜明嫉妒了,“你當爹的正當壯年,用女兒的錢你也好意思。”
“哼,你管得著嗎?”
秦構早就和媳婦兒商量好了,等過幾年時局好了,他們回上海,用閨女給的錢,給她買房買鋪子,以後就是她的嫁妝。
姑娘家,還是要嫁妝豐厚,才更有底氣。
秦構幽幽歎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時局才會徹底好轉哦。
秦清懷孕已經九個月了,她懷的雙胎,醫生說已經到日子了,但是肚子裡的兩個孩子都沒有想出來的意思。
這可把家裡人急得上火。
唐懷野連上班都在想著老婆孩子,一回到家就守在秦清麵前,傻乎乎地跟肚子裡兩個孩子說理,怎麼能這麼不乖?媽媽懷著你們多累?白天吃不好飯,晚上睡不著覺。
唐懷野聲音低沉,秦清被他念的想睡覺,兩個孩子估計是聽的煩了,一腳踢到唐懷野的手心上,疼的秦清冷汗都下來了。
“媳婦兒,你怎麼了?”
秦清皺眉,咬著牙,“疼死我了。”
唐懷野幫不上忙,手忙腳亂地拿了一張手帕給她擦汗,“好點沒有,要不咱們上醫院看看?”
秦清努力深呼吸,緩解身上的不舒坦,過了一會兒,她突然睜大眼睛,身體緊繃。
“我要生了!”
“什麼?”
“我說我要生了!”
“哦!”唐懷野不知道該說什麼,人都傻了。
秦清疼的汗如雨下,推了他一把,“快去叫爸媽,把車開過來,我們去醫院。”
“媳婦兒你等等,我馬上去。”
唐懷野跑到樓梯口,大喊一聲,“爸媽,清清要生了!”
剛睡著的夏月,一個翻身就做起來,穿上衣服就往樓上跑。
秦清已經疼過一波,“媽,快扶我下樓,趁現在還不太疼。”
“好好好!”
“咱們先走,上醫院的包裹在你爸那兒。”
“走走走!”
秦清被唐懷野和她媽攙扶著下樓,小宋已經把車停在院門口,開車送他們一家去醫院。
雖然比不上常年勞作的女人,但秦清的身體素質算好的,送進了產房後,又來了一波陣痛,秦清真想暈過去。
唐懷野和嶽父嶽母在產房外麵度日如年,唐懷野渾身冒汗,急得不得了。
唐德生、方若和唐凱旋、田雨四個人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
“哎喲,真是急死個人!”
“彆急,彆急,清清身體好,肯定沒事!”
“佛老爺保佑!”
一家人在產房外麵等得心焦,掛在走廊裡的鐘表,時間剛過十二點,隻聽見產房裡傳出孩子的哭聲,過了一會兒,兩個嬰兒的哭聲重疊在一起。
秦森嘿嘿一笑,“聽著這哭聲,就知道孩子身體好。”
唐德生拍拍秦森的肩膀,“咱們當爺爺了。”
“哈哈,是啊!”
方若、夏月、田雨也高興的不得了,“不知道生的是個什麼?”
一會兒就知道了。
門從裡麵打開,趴在產房門上的唐懷野差點摔一跤。
“秦清的家屬在哪裡?”
“這裡,這裡。”
“我們都是。”
護士笑著恭喜,“秦清生了兩個男娃,哥哥是紅色的包被,弟弟是藍色的。”
秦森有一點點失望,“沒有閨女?”
“男娃也不錯,以後好好養育,跟女婿一樣優秀。”
聽了夏月這話,田雨樂的嘴都合不攏,“還是親家會說話。”
方若和唐德生手最快,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哎喲,長得真肥溜,怪不得這麼有勁兒呢,一天恨不得踢媽媽八遍。”
秦清被推出來,臉色蒼白,精神不太好,唐懷野眼睛都紅了,“你疼不疼?”
秦清白了他一眼,生孩子能不疼嗎?
“產婦剛剛生產完,需要休息。”
秦清閉著眼睛,被送到單人病房,兩個孩子也被抱了過去。
秦瀾跟進來,病房裡不能留太多人,唐懷野勸爺爺奶奶先回去休息,明天再過來看孩子。
田雨、唐凱旋想留下,都被唐懷野勸走了。
夏月還要回去忙著給閨女熬湯,和秦森一起,也被送上車。
最後病房隻剩下唐懷野、秦清、秦瀾和兩個孩子。
秦清養了一下神,“把兩個小東西抱過來。”
秦瀾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到秦清身邊,秦清雙手釋放出的靈力,在孩子身上遊走,半晌後,她累的重新躺下,“孩子身體很好。”
唐懷野笑了,“都是你照顧得好。”
秦瀾把兩個孩子放到帶來的嬰兒床裡,在一旁守著。
秦清閉目養神,感受自己的身體。剛才生孩子的時候,她感覺有什麼從自己身體裡被剝走了,當時忙著生孩子,她無暇顧及。
剛才她檢查過之後才發現,她一身功德被剝走一半,她以為轉移到了孩子身上,剛才檢查過之後,她能斷定,並沒有。
或許,是上天拿走了吧,她好運能來到這個世上,有家人疼愛,還能結婚生子,總要付出一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