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勝看到黃大仙後,激動地拍桌子,“你搶了我家世代供奉的黃大仙,你搶了我家的黃大仙,臭女人,好不要臉!”
秦清一揮手,黃文勝連人帶凳子被掀翻在地。黃文勝憋紅了臉,雙手撐地,撐著一口氣想要站起來,最後還是重新摔回地上,口中吐血。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小黑、小灰和小白大聲嚎叫,要不是秦清製止了它們,黃文勝早被三條狼狗撕碎了。
小黃跳到地上,衝到黃文勝麵前,兩隻後爪著地,前爪把黃文勝的臉上、身上撓出血印子。隻看臉上的傷口上滴落的血,就知道小黃下手有多狠。
後麵進來的秦淵和杜明德,剛才也聽見那聲罵。
杜明德趴在三師兄肩膀上,小聲嘟囔,“真有勇氣啊,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罵他師父。”
秦淵皺眉,這樣的人都不配出現在他師父麵前。
秦雪眼睛瞪的老大,拳頭捏的死緊,要不是江民拉著她,她就要衝上去打死那個癟三。
秦清往前邁了一步,冷笑道,“很好,原本想你還有腦子的話,還可以聊一聊,現在看來,黃家已經敗落到底了。”
“秦淵,把小箱子打開,裡麵有個白瓷瓶子,拿一顆藥丸出來。”
“是。”
杜明德從三師兄背上滑下來,單腳著地,靠在牆邊。
隻見他三師兄把小箱子放在桌上,打開後,裡麵放著好多瓶瓶罐罐,其中就是師父說的那個白色的瓷瓶子。
江民使勁踮腳,越過秦淵的肩膀,看到秦淵從白瓷瓶子裡麵倒出來一顆紅色的藥丸子。
江民倒吸一口氣,看到這個紅豔豔的藥丸子,就跟他在山上看到鮮豔的毒蘑菇一個反應。
秦清抬了一下下巴,“給他吃下去。”
秦淵正要動手,被江民一把攔下來,江民吞了一口唾沫,緊張道,“秦,秦局長,咱們不能私下用刑。”
旁邊的一個人馬上接了一句,“也不能下毒。”
“放心,死不了。”
秦淵走過來,黃文勝掙紮著往後爬,還是被秦淵拖了過來,掐著嘴,塞了進去,還灌了半杯水進去。
秦雪怕師父累著,找了一張椅子過來,“師父您歇一歇。”
秦清捋了一下裙擺,施施然坐下,扭頭看向江民,“這位叫……”
江民連忙道,“我叫江民。”
秦清微微一笑,“好的,江民是吧,你們想問什麼,現在就可以開始審問了。”
“好的,好的。”
幾人對視了一眼,見秦局長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們拉了一張椅子過來,把黃文勝按在椅子上。
“說,你是否參加了昨晚上的刺殺活動?”
黃文勝有問必答,“我,我參加了,除了我還有另外四個人,他們叫袁鐵頭、張大強、李二娃、蔣舟。”
江民幾人對視一眼,沒想到那顆藥丸子這樣厲害。
黃文勝這裡開了口子,後麵就好處理了,半個小時後,黃文勝以及另外四個,簽字按了紅手印兒的認罪證書,就出現在幾位領導的麵前。
秦清坐了一天的車,還懷著孕,已經累的不行了,這時候依然堅持著坐在會議桌前。
“證據齊全,請問,你們要怎麼判決黃文勝?”
幾個領導雖然很滿意秦清協助破案,但對於她咄咄逼人的樣子十分不滿。
一個領導掃了一眼證詞,順手遞給身後的警衛員,“秦局長放心,我們自會處理,就不麻煩秦局長過問了。”
秦清冷笑,“我千裡迢迢從北京趕過來,不是聽你們說這些廢話的。”
一人高聲道,“秦局長,大家都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說話彆這麼衝。”
秦清有點煩躁,就不想控製自己的脾氣了,身上的靈力泄露出一點,屋內的人隻見她細嫩的手拍在桌上,好好地實木桌子,四分五裂,垮塌在地。
這屋裡,江民幾個人沒有坐下的資格,他彙報完之後靠著牆站著,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生,心裡瘋狂尖叫,來了來了,又來了,秦局長牛批!
秦清拍拍小黃的背,坐在秦清懷裡的小黃跳到旁邊小白的背上。秦雪趕緊上前一步扶著師父,秦清站起來,俯視屋裡幾位坐著的人。
“我不管你們在座的人和黃家有什麼牽扯,彆忘了,他要弄死的除了杜明德、秦雪以及你們自己人之外,還有他們從彆國帶回來的專家,你們認識不到專家的重要性,剛好我就認識不少專家,我可以回去幫你們傳達一下,相信會有很多人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你們,這些專家有多重要。”
“最後,你們可千萬彆把我秦家,和黃文勝這一流的騙子放在一個天平上衡量,他們不配!同時,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告誡你們,我秦清的弟子出生入死是因為國家需要,你們膽敢因為私利牽扯到他們身上,他們傷了一根汗毛,我都要你們百倍還之。”
秦清這話擲地有聲,起初還抱著打太極心思的人,瞬間就熄火了。
秦清走後,江民他們幾個也被趕了出去,大門砰的一聲在江民身後關上。
江民握著拳頭,激動道,“秦局長牛逼啊!秦局長家的狗也牛逼!”
“啊啊啊,我都想有這樣的師父,不畏強權,敢給弟子出頭。”
江民一摸腦袋,“誰不想?杜明德那個二傻子都能拜秦局長為師,不知道我行不行?”
“你喲,難說喲。”
“哈哈,走,這後麵的事兒不歸咱們管了,回去睡覺。”
此時,辦公室陷入沉默,隻有香煙在指尖燃燒,一閃一閃的露出猩紅的火光。
其中一個人,點煙的時候手還有點抖,試了幾下才把香煙塞進嘴裡,他吸的太急,激起一陣激烈的咳嗽。
江民他們感受不深,他們幾個,剛才明顯感受到秦清那一掌,如果不是拍在桌子上,而是拍到他們身上,足夠他們粉身碎骨。
他打從心裡覺得,秦清就是衝他們來的,如果她當時稍微有點失控,自己當時就完了。
“老黃,秦清說得沒錯,黃文勝這次犯的錯太大,知道的人不少,這事兒捂不住。”
老黃嗚了一聲,“捂不住就不捂,我對他黃文勝也算仁至義儘了,自己不爭氣,怪誰?”
老黃和黃文勝有點拐彎抹角的關係,前幾年,他因為黃文勝的協助,職位升得快,他順手就把黃文勝推到司令員麵前。
有前麵秦家的例子在,司令員對黃家期待頗高,但這兩年看起來,黃家後勁不足。
這次鋌而走險還被人家人贓俱獲,黃文勝徹底完了。
“你心裡有數就好,為了公平起見,黃文勝和他的認罪證詞我們都交給法庭,讓他們判,我們都不插手。”
老黃嗯了一聲。
他明白,秦清這一手真功夫,讓這幾位嚇破了膽子,這是明著給秦清表忠心呢。他自己何嘗不是被嚇破膽了。
像秦清這樣神秘的人,自己有真本事在手,背後還有一個傳承了不知多少代的家族做後盾,他們這些靠著自己打拚才爬起來的人,惹不起。
秦清帶著幾個徒弟回招待所,坐下後,秦清臉上露出疲倦的表情。
“師父,我叫了熱水,一會兒就送上來。”
“嗯,先不急,杜明德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來了。”杜明德單腳跳過去,在師父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秦清把脈後,“還好傷得不重,你要真出點什麼事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爸媽交代。”
“嘿嘿。”杜明德摸摸腦袋,他原本以為,他們師兄弟幾個,師父最看重大師兄和三師兄,沒想到師父對他也這麼看重。
自己身體本來就不舒服,還千裡迢迢過來東北給他們撐腰。
“正好你受傷了,這次回去之後,你們慢慢的把手裡的工作交接出去。”
秦淵敏感地察覺出不對勁,“師父,您的意思是我們秦家退出神秘事務局?”
秦清淡淡道,“有這個打算。你們常年和部隊打交道,應該很清楚,從好多年前開始一直在裁軍,現在部隊進行機械化改革,以後肯定會跟西方一樣,實行什麼現代化之類的,技術越發達,需要你們地方就越少。”
秦淵師兄妹幾人沉默了。
“這也是我為什麼一定要你們都去考大學的原因,你們現在慢慢從事務局退出來,等畢業後,再找個好單位,以後都去過安穩日子。”
杜明德全身放鬆,靠在椅子上,歎了口氣,“這樣也挺好的,說實在的,天天在山林裡打轉,我自己都煩了。”
秦雪無所謂,“我存的錢都交給我爸了,我爸前兩年抓住時機給我買了一套房子,兩個商鋪,我以後當包租婆也能過日子,還能兼職去天橋底下給人算命。”
屋裡幾人被秦雪逗笑了,杜明德笑著道,“你去哪個天橋底下?我走遠一點,我們師兄妹不能互相搶生意。”
“彆貧嘴了,回去休息。”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