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在香港買了好些東西,送了一部分回寶山縣給爸媽還有爺爺奶奶他們,剩下的東西搬回西南軍區還有好多。方紅旗和胡耀開車跑了兩三趟,才把碼頭卸下來的東西全部搬回家。
他們家一樓的一間屋子,全部用來裝這些東西。
買東西的時候跟不要錢一樣,當時買得開心,現在看到被塞的滿滿當當,連門都關不上的屋子,秦清看了就頭疼。
“行了,先彆塞,先把東西分類清理好,給花花曾爺爺曾奶奶他們的東西都理出來。”
“給老太太他們羽絨服、衣裳都送過去了,剩下好些是吃的,都是魚膠、乾貝、蝦醬之類的。”
“這麼多東西我們家的人能吃多少?你選一選,先留出自己吃的,其他的打包好,回頭送給其他親朋好友。”
秦清在西南軍區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唯一算得上的,就是在秦家寨的秦林夫妻。秦清此刻說的親朋好友都是唐懷野的戰友、叔伯之類的。
“好,我今天就清理出來。”
秦清提醒,“過兩天叫胡耀跑一趟秦家寨,給秦林叔他們送一份過去,回來的時候再搬幾壇酒回來。”
“知道了。”
下午唐懷野下班回來,要送出去的東西都已經打包好放在桌上。
“放在桌上乾嘛?”唐懷野好奇問了一句。
秦清窩在沙發裡看書,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些都是給你送禮的,你自己算一下,要送哪些人?”
唐懷野打開一個袋子,裡麵裝的都是貴價貨,他們這邊很難買到的東西,“這些你留著自己吃,好好補身體。”
胡嫂子笑道,“家裡的東西已經留出來了,老太太那邊也送過去了。”
唐懷野回頭看了一眼秦清,“你究竟買了多少?”
秦清也很無語,“我感覺自己沒買多少,後頭表叔那邊送了一些,還有彆人送的,表嬸都打包給我帶走,我下飛機的時候才知道有這麼多東西。”
唐懷野笑了,“好,我算算,給那些小子一人分一點。”
唐懷野自己動手,拿了十幾袋交給警衛員,讓他們給送過去。桌上還剩下七八袋,“這是給那些叔伯的,等會兒我們一起去送。”
“行。”
秦錦和秦鋒放學後,去爺爺奶奶家把妹妹帶回家,花花被哥哥牽著,還沒跑到門口,在院子就喊,“胡奶奶,花花想吃軟軟的小蛋糕。”
“哎,胡奶奶給你做。”
這次回來,因為花花喜歡吃小蛋糕,胡嫂子對做西式點心也很有興趣,秦清就買了全套做西點的工具,這可方便花花這個甜食愛好者,恨不得一天到晚把蛋糕當飯吃。
花花興衝衝地跑進屋,看到媽媽黑著一張臉,她怯生生地站在門口,摳了一下手指頭,小聲嘟囔,“媽媽,我不吃糕糕了。”
秦清噗嗤笑了,這小模樣真可樂。
秦清蹲下摸摸她的手,“乖寶寶,晚上不能吃蛋糕,否則你睡覺的時候,小蟲子會咬壞你的牙齒。”
花花驚悚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好害怕怕小蟲子咬自己的小牙齒,但是,她還是好想吃糕糕哦,怎麼辦?
小姑娘為難的不行,眼睛一眨一眨的,泛起了淚光,好難受哦。
秦錦連忙哄小妹妹,“可以吃的,晚上不能吃,白天可以吃。是不是,媽媽?”
秦錦瘋狂地朝媽媽眨眼睛,秦清不情不願道,“白天可以吃。”
花花高興了,興奮地蹦了蹦,拉著秦清的手跑到門口,指著天上,“媽媽快看,天還是亮的。”
“現在天是亮的,等你胡奶奶做好蛋糕,天就黑了。你隻能看,不能吃,那不是更難受?”
花花垂下了腦袋,她好難受,怎麼還不長大?長大了就可以想吃什麼吃什麼。
秦錦怕妹妹哭,趕緊拉著妹妹出去玩小皮球。
小丫頭忘性大,玩著皮球,就把蛋糕的事情暫時忘了。
聽到小丫頭笑的嘻嘻哈哈的,胡嫂子才從廚房出來。
這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那是要星星不給月亮,要不是族長在,她肯定二話不說就去做蛋糕了,還給塗上厚厚的奶油。
可惜,為了孩子的健康,必須狠心拒絕,她怕自己受不了孩子哭,花花跟族長說話的時候,她就跑進廚房躲著。
胡嫂子看著秦清欲言又止,秦清笑道,“胡嫂子,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胡嫂子看了外麵一眼,小聲問秦清,“有沒有一種藥,孩子吃了之後,就可以隨便吃蛋糕,不會傷身體?”
秦清臉色一變,冷漠地回應,“沒有。”
“沒有啊?”胡嫂子有點遺憾。
這寵孩子寵得沒邊兒了。
秦清想起愛華,“愛華已經畢業了吧,現在在乾嘛?”
說起閨女,胡嫂子也急,“前兩個月給我打電話,說她處了一個對象,要帶來讓我看看,今天上午我有空,就打了個電話回寶山縣,她沒在,聽秦浩說她和人家分了。”
“好好的,怎麼就分了?”
“就是,聯係不上她,我也不清楚情況,你說這孩子,挺大年紀的人了,怎麼這麼不懂事,儘讓我擔心。”
秦清勸了一句,“既然她在寶山縣,族裡的人肯定會照看著,出不了大事兒。你明天早上再打一個電話回去問問。”
“哎。”
胡嫂子撩起圍裙擦擦手,去廚房忙活去了。
寶山縣那邊,愛華去買東西,剛出秦家大門沒多遠,就被他前對象攔住了。
“愛華,你聽我說,我對你是真心的,絕對沒有要騙你感情的意思。”
愛華厭惡地瞪了他一眼,“王大山,我就算一輩子沒有對象,也不會和胡家的人扯上關係。”
王大山不肯讓她走,急忙解釋,“姑奶奶雖說是我爺爺的親妹妹,但是她嫁到胡家後,我們就是普通親戚,來往得少。再說了,出生不是我能選擇的,你真的要因為這個判我死刑嗎?”
愛華受夠了他這副自以為是情聖的樣子,“是我眼瞎,以前沒有看清楚你。原本我想我們這樣體麵的地分手挺好,既然你要說清楚,我們就好好說說。”
愛華冷著臉道,“不說你們家和胡家的事,你說說,你和我處對象是為了什麼?你能誠實告訴我嗎?彆說那些愛我的屁話,你是什麼人雖然我不清楚,我秦家的長輩可是把你查的一清二楚。所以,王大山,你也彆說那些廢話,咱們痛快點。”
王大山歎氣,“你知道了,是不是他們說我和你處對象是利用你?利用秦家的關係進縣委?愛華,你好好想想,今年縣委新招的三個人裡麵,有兩個都是本科生,唯一的一個不是本科生的,學校還比我好,我怎麼可能進得去?我不過就是不死心,想報名試試罷了。我連報名都沒告訴你,你摸著良心說說,我哪裡利用你了?”
“謊話要說得好,三分真七分假,你是學到了精髓。我胡愛華確實不聰明,但是你也彆想這麼糊弄我。你確實沒有對我提要求,但你自己去找縣委負責招聘的領導,親口告訴他你是我對象,說我們要結婚了,暗示他踢掉那個大專生換你上是不是?”
王大山臉色一沉,“誰告訴你的?這完全是對我的汙蔑,是想破壞我們的感情。”
愛華笑了起來,“那位負責招聘的領導,親自上門來說的,既然你覺得他汙蔑你,沒關係,我們還可以當場對峙。”
王大山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麼完了嗎?”
“完了!”愛華不想再看見這張虛偽的臉,轉頭就走,走出幾米遠後,她突然回頭,“不要再想去招惹其他秦家姑娘,如果你再做這種事,我會讓你全家在寶山縣呆不下去!”
愛華抬頭挺胸,走了好幾條街,走到一個沒人的街角,緩緩蹲下身來,捂住臉,哭了起來,“王大山這個騙子!”
愛華蹲在那裡哭了好久,等她撐著膝蓋站起來的時候,腦袋有些發暈。
她不要呆在寶山縣,她要去西南找她媽媽,找族長。
第二天,胡嫂子電話打到寶山縣的時候,得知女兒一大早往西南來了,又罵了一句死丫頭,走之前也不知道給她打個電話。
秦清覺得不對,“你再撥一個一個電話回去,問問,怎麼回事?”
愛華交代他們不要跟她媽說王大山的事,這下族長問,秦浩他們也藏不住了,就簡明扼要地把王大山的事情交代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