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秦家一直好好的,生意也很紅火,不可能突然倒閉。是不是哪個紅眼病找我們工廠麻煩?”
“肯定是有紅眼病,這人肯定還不是普通人,一般人能動得了咱們這麼大的廠子?”
秦涵和秦濟以及十幾個秦家人站在二十三樓,冷著臉望著聚集在大門口的員工。
“他媽的,這是什麼爛事兒?”秦濟一腳踹飛了把椅子。
秦涵皺眉,“行了,這隻是暫時的,族長心裡有數。”
“我們秦家不偷不搶,不說其他的,族長這些年救了多少人?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利益?這些人真是好樣的,想偷桃子不說,還想把樹砍了!”
和秦濟有同樣想法的秦家人很多,心裡的憤怒找不到出口,要不是秦清彈壓著,這些人恨不得衝去北京,把那些傻逼弄死!
秦清不管外麵洪水滔天,她在家裡,該縫衣裳縫衣裳,該帶孩子帶孩子。
秦家的事彆人看個熱鬨,和秦家命運息息相關的員工可笑不出來,在大家的組織下,也不討論了,舉著牌子上街遊行,聲勢浩大。
唐懷野給秦清打電話,秦清淡淡說,“沒事兒,我能解決。”
不能解決,那就魚死網破!
這個國家真正的當家人,不是那些利欲熏心的傻子,他們看得清時局,當天下午,幾輛全副武裝的車停在秦宅大門口。
秦瀾進來報告,“來的是二號領導。”
“請進來!”
秦清這幾天做好了兩件衣裳,今天正在做第三件,二號領導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秦清在縫衣裳,旁邊一個小姑娘,趴在墊子上,和三條大狗鬨成一團。還有一隻油光水滑的黃鼠狼,蹲在秦清的腳邊。
“秦會長,好久不見。”
秦清站起來迎接,“確實好久不見了,領導請坐。”
都是明白人,大家也彆繞彎子,領導今天來的核心目的,就是跟她承諾,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再有這種抓著雞毛當令箭的人,隻要查實,他們一定不會手軟。
秦清笑了,“我當然相信國家的力量,隻是,有些宵小之輩,就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不處理了我不安心。”
“放心,這件事有關的人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處理,至於那個研究局近期也會解散。”
“那我就靜待領導的佳音了。”
話題回到這件事上,長生不老是不可能的,但凡了解過一點生物學的,都知道人體的細胞是在不斷代謝老化的,人體機能到了某個點,人就會死亡。那有沒有辦法給一些受病痛折磨的人用特殊的方法激活身體潛能呢?即使以燃燒生命為代價。
秦清點頭,“可以,一些厲害的老中醫憑借針灸就能做到這一步。”
“你也可以?”
秦清點點頭,“但我不建議彆人這麼做,我也不會主動說。”
“那我知道了。”
領導走之前和藹地跟秦清說,“以後有事兒就找我,彆鬨脾氣。”
秦清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這次她雖然手段粗暴了點,效果不是很好嘛。
第二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刊登了秦氏員工昨天的那場遊行。主要內容是說,妄圖以非法手段奪走秦氏的左某、黃某已經得到製裁,秦氏這樣的良心企業將繼續發展下去。
當天早上,看到報紙的人都紛紛罵左某、黃某不是人,又把秦氏誇了一遍。
上海秦氏集團,早上九點,秦涵接到電話,他又找人去傳消息,當天下午,在海上飄著的海船駛入港口。
在海船上帶隊執勤的聞東方沒發現異樣,以為是港口運轉不過來,他們昨天才在船上漂了一天。
等他們上岸時,才知道昨天發生了一件大事。
秦家這事兒,發生的很突然,結束的也很突然,但內部的震蕩持續了很久,和這件事相關的人紛紛落馬或降職。
秦家人心裡默默想著,他們還是不夠強大啊,這些人敢朝他們秦家伸爪子,他們不能第一時間打回去,還要用秦氏集團作為籌碼要挾才能解決。
秦家族裡的老人從報紙上知道昨天發生的事,都很欣慰,沒有他們這些老家夥,秦家遇到事兒也能度過難關。
他們可以去見老祖宗了。
秦炅跟秦清說,“等我死了,把我葬到秦家寨去。”
秦清今天來給他送衣裳,“放心,以後我們秦家人死在外頭,就算隻剩下一把骨灰,我也會灑在秦家寨後麵的山上。”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真怕有些腦子不好的人,去挖秦家人的墳墓。
“哈哈,就是要這樣。”秦炅拿著衣裳看,“手藝挺好,你給我做的壽服,我看得上。”
“好好休息,我去秦火爺爺那裡看看。”
事情解決後,駐守在上海的秦涵、秦濟他們,放下手頭的事情趕回寶山縣。
十二月初到十二月十五號,秦家一連有幾位老人去世。秦清親自過問喪事,這一場大喪辦的盛大,和秦家有過來往的人都抽時間前來上柱香。
包括秦清治療過的病人,如羅伯特一家,遠在美國的楊立新,港城鄧碧春、薑憲超那一眾富豪,還有方家人、秦清的徒弟、外交部的人等等。
寶山縣閒著沒事兒乾的人,每天揣著手在秦家大門口守著,數數今天又來了什麼大人物。
秦炎和弟弟秦炬在屋裡喝茶,望著窗外蕭瑟的景象,秦炎歎氣,和他們一輩兒的老家夥死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輪到他們了。
秦炬倒是很樂觀,“人終有一死,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操心這個乾什麼?”
“也是,咱們這麼大的年紀了,活一天,是一天。”
秦炬喝了一口茶,“我現在是無牽無掛,秦樹和秦樓都當爺爺了,秦涵、秦波、秦海、秦源四個孫子也挺好,咱們家沒出歹筍,這就很不錯了。”
秦清在屋外聽到爺爺和二爺爺在說話呢,她沒進去,哄著花花進去找他們玩兒,她扭頭出去了。
秦清選了一個吉日,十二月十八,秦家人扶棺南下,把他們葬進秦家寨的祖宅。
辦完老族長的喪事,秦家好些七老八十的老人,也不想住在寶山縣了,寶山縣吵吵鬨鬨的,還不如住在秦家寨。
萬一到時候他們死在外麵,還要麻煩小輩送去秦家寨,麻煩!
秦家的老人有十幾個住到秦家寨,秦清讓秦瀾又買了一輛大巴車送到秦家寨,方便老人們去鎮上,或者進城。
秦清和唐懷野帶著孩子從秦家寨回軍區大院,兩夫妻進屋,說起那件事。
“你怎麼不跟我說,那些人就是欺軟怕硬,你強硬起來,他跪得比誰都快。”
秦清搖搖頭,“秦家的事是秦家的事,秦家的事不能讓你出頭,必須要秦家人去解決。當然,咱們家的事你就可以出頭了。”
秦清話頭一轉,“聽說上個月他們兩個感冒,你給他們請了半個月的假?我還不知道,什麼感冒這麼嚴重,要請半個月的假?”
唐懷野不自在地轉過頭,“小孩兒嘛,喜歡撒嬌。”
看媳婦兒臉色越來越黑,唐懷野趕緊補了一句,“雖然他們倆在家休息,但是學習也沒耽誤,期中考試的時候還是滿分,班級第一名。”
“他們成績好,就彆讓他們耽誤時間,下學期跳級吧,早點考上大學,還能去國外留學長見識。”
“我們明天找他們聊聊。”
“嗯。”
這一個冬天,秦清興致不高,每天都懶懶散散的,連集團年終查賬她都沒去。
董大成今年乾完就不乾了,秦清尊重他的意見,今年除了給董大成年終分紅,秦清讓秦瀾送了他十顆養身丸。
董大成樂樂嗬嗬地收下,這就是秦大師給他最好的年禮了。
有了養身丸,他和媳婦兒,一定能跟秦家那幾個老人一樣,健健康康地活到老死。
這一年之後,秦氏集團發展迅猛,秦氏的年輕人鉚足了勁兒投入到工作中去。
秦氏地產,經過幾年的發展,很快做到了國內的前三,觸角還伸出了國。秦家的海運公司、船廠、港口,也一躍成為亞洲第四。
南美那邊的糧食集團,秦涵帶著人親自去南美談判,在外交部的幫助下,收購了糧食集團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秦氏成為全球五大糧食集團的掌控者之一。
後麵幾年,秦清的爺爺奶奶在八五年去世,唐德生和方若在□□年去世,秦清和唐懷野帶著孩子回北京,見到了好多年沒見麵的唐懷山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