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耳表情悲痛地點頭,轉而就厚臉皮地繼續問:“您還沒說那些存活下來的基因調整人都有什麼明顯缺陷,他們是有缺陷的吧?”
鄭智民連續深呼吸兩次,才能克製自己把麵前的混蛋小猴子直接拎去研究所的衝動。
“藥物。”
“嗯?”
“他們應該有在長期服藥。我們雖然不清楚那一批基因調整人到底有多少個存活下來,但數量必然極為稀少,他們中最優秀也最健康的被當做新人類統帥預備役培養。可既然新人類近十多年來沒有再搞出新的基因調整人,就說明最後那批基因調整人沒有一個沒有問題。所以,我們推斷,僅剩下的基因調整人必然有在長期服用基因調整藥物。”
鄭智民很想說,那些藥物也是你的任務,但想到秦耳說不偷盜,就忍了。這點可以以後再說。
“了解。”秦耳把紙袋塞進背包裡,豎起一根手指:“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的工資怎麼算?是月結,還是按件計酬?是提前發還是事後發?做得好有沒有額外獎金?有撫恤金和養老金嗎?醫療保險給上嗎?”
鄭智民:“……”
秦耳很高興地對著老鄭貌似有些疲累的背影擺手,雖然隻是一份兼職,但在他的主動爭取下,也正式進入了舊人類的公務員編製,舊人類公務員該有的福利待遇他都有。
老鄭見他不止要報酬,還要一個明確的公務員身份,走的時候都似乎放心許多了呢。
老鄭原本還打算給他編造一個經曆,但在調查他的過去後,發現他的父母(實際是紅胡子)給他安排得非常適當,他曾經待過的孤兒院和上過的技校都是新舊人類混合。
這份經曆無論在新人類那邊還是舊人類這邊,都能通用,還不會讓人起疑。
苗帆看秦耳錢包裡的三張銀-行-卡,表情複雜:“老板,你為什麼非要爭取一個公務員編製?”
“對我財運有利。”
“那麼親愛的老板,你會把你今天新領的以及另外一個銀行賬號告訴海老大嗎?”
秦耳坐到小三輪上打開文件袋,聞言頭也不抬地說:“為什麼要告訴他?那兩個賬號是兩邊給的活動經費,以後我們做兩邊的任務就專門花這兩個賬戶裡的錢。這樣任誰來查我的賬,都不會查出問題。”
那兩個賬號名字都是假的,壓根查不到他頭上。
他告訴海禦的賬號是社服局幫忙辦理的工資賬戶,用的是秦耳的名字,可以見光的錢,他打算都放在這個賬戶中。
“你覺得海老大以後發現你存有小金庫,並沒有實際上交八成收入,他會怎麼樣?”苗帆語氣幽森。
秦耳完全沒有被嚇到,一點不慫地說:“不讓他知道就行。”
苗帆不是很有信心,他總覺得小老板偷藏小金庫的行為以後會暴雷。
“啊拉!”秦耳發出驚訝的聲音。
好奇心旺盛的苗帆立刻湊過去:“怎麼了?”
秦耳看著文件第一頁上的照片,隻覺得眼熟無比。
“啊!這不是上次我們去的那家死貴死貴的古董店,遇到的那個打扮古怪的店主嗎?”苗帆叫破。
“對了,那家店叫什麼名字來著?”苗帆一時想不起來。
秦耳把幾張文件從頭到尾翻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那家店鋪的名字,自然也毫無那家店鋪的任何信息。
秦耳把文件卷成筒戳了戳下巴。
有意思,是這家店的信息漏掉了?還是說舊人類這邊壓根就沒能查出他們要調查的對象還是一家工藝品店的店主?
“老板,沒想到你第一個要調查的人竟然是你認識的。”苗帆感歎。
秦耳也一臉預料外:“這世界真小。”
“走,我們去賣符。”秦耳發動電三輪。
“賣符?”苗帆鑽進車子又探出一顆腦袋:“去那家古董店?”
十分不巧,一人一鬼穿越了大半個開明市來到民俗街,卻發現死貴古董店,咳,思歸工藝品店的店門緊緊關閉著。
秦耳也沒在意,打算在附近逛逛,看看還有沒有類似的店鋪。上次來他急著買材料,都沒有好好逛過這條街。
思歸工藝品店右邊有條小巷子,很深,裡麵的店鋪仿照古風掛了幌子。
秦耳一眼瞅過去,好些都貌似古玩店和玉石店鋪。
“老板,要不我進去看看裡麵有沒有人?”苗帆衝著思歸店鋪外麵掛的一枚鐵片躍躍欲試。
“不……”
“啊呃……!”
秦耳“用”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思歸店裡傳出一聲似忍痛到極點再也忍不住的悶哼。